席安抬起头,看着微微喘,息的卫修霁,想想也知道,卫修霁从刚才那个地方,跑了过来,一瞬间有点心疼,只是没有说出口。卫修霁,下一次,不要放开我的手了,我会害怕的。席安笑笑:“没有。”
摇摇头,否认自己心中翻江倒海的害怕。“下一次,不许乱跑了。”
卫修霁看着席安,脸上的表情认真。只是眼角余光中,带着微微的暗淡。席安点点头,两个人,慢慢回了家。卫修霁一路无话,握着席安的手,有点微微的紧,席安看着卫修霁的侧脸,终究没有说话。只知道,他心里有事。“你怎么了?”
席安还是忍不住,开口,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没事。”
卫修霁没有回头,带着几分薄凉。卫修霁恢复以往神色的时候,席安便没有说话了。刚进门,卫修霁便上了楼。说了晚安,席安也准备上楼,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茫然。“啪”一个巨大的声响,掉落在席安的身边,惊得席安回过了神。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瓷白色小瓶,就这样壮烈牺牲了。席安带着几分歉意,自已有点无奈啊,什么时候,全神贯注的自己,变得有点魂不守舍了。蹲在地上,想要捡起碎渣,猛然觉得有几分疼痛,手指上鲜红的血液,就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了。“你在干嘛?”
阿三进门,就看见席安蹲在地上,看见席安手指上的鲜血,便赶紧冲过来。“没……掉了。”
席安有点手足无措,听着阿三有点慌张的样子,想起来,这个瓶子,应该是阿三喜欢的东西。阿三紧紧捏着席安的手指,伤口是一个长长的细小长缝,大概是瓶子掉落下去,长长的接缝,划在了席安的手上。伤口并不是太深。阿三捏着席安的手,带着几分责怪的眼神,看着席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让席安的另一只手紧紧摁着手指上的伤口,阿三找了急救箱过来。席安坐在沙发上,阿三坐在一边,仔细包扎着席安的手指。用纱布蘸着双氧水,轻轻擦洗着席安的伤口。“有点疼,忍着点。”
插科打诨的阿三,还有这样温柔的时候,席安忍俊不禁,感觉阿三有点可爱。只是下一秒,席安脸色变化,带着瞬间的刷白,尤其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席安吸着冷气。席安咬着唇角,小的时候害怕疼,没有想到,现在还是一样,自小就是害怕这个了,小时候,最害怕生病去医院,会有护士,追着你打针。想想就觉得后怕。“哈哈。”
阿三将席安的手指包扎好,带着猖狂的笑意,看着席安脸上异彩纷呈变化的表情。席安看着阿三癫狂的笑意,脸上的黑线,慢慢出现。自己怕疼,真的有这么好笑?席安慢慢平复自己的脸色,好像,有点暴露了什么。“那个瓶子,不要紧吗?”
席安小心翼翼的开口,总归是自己不小心弄坏的,还是问问当事人。阿三看着席安,摇摇头。席安终于放下心,感觉自己的手指,现在才带着针扎般的疼痛。有点微微皱眉。十指连心啊。怎么能不痛?卫修霁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不知道想些什么,眼神幽深,眸子中带着些许的冰凉,让卫修霁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孤傲。有些事情,本不想知道,可是现在,却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管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情,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有趣。书房的挂钟现实凌晨一点,卫修霁有了微微倦意,想到了什么,眸子中的暗沉,慢慢褪去。关上书房的门,向小阁楼的方向走去。轻轻推来门,卫修霁高大的身子,站在了小阁楼的门口。席安已经熟睡,只是那只受伤的手指,搁置在外边。黑暗中,月光像是轻纱,轻柔的落在席安的身上,带着一种淡白色的光华。席安身上盖着的浅蓝色的薄薄被子,滑落在地上,身上的睡衣,姣好的贴着身子。睡着的时候,眉结还是带着浅浅皱眉的感觉。卫修霁走过去,轻轻低身,落在席安额头一个浅浅的亲吻。将被子轻轻盖在席安的身上,卫修霁关上门,走了出去。国际机场,轰隆而过的飞机停落,女子摘掉耳中的耳塞,气定神闲,表情淡然。身边的一个小男孩,掩嘴轻微的咳嗽着,脸上脆弱的神情,带上了更多的柔弱,显得弱不禁风。女人一巴掌,毫不留情打在小男孩的背上:“怎么这个样子,病秧子。”
小男孩,满脸的苍白,看着女子的眼神,带着微微的酸涩,更多的则是伤心。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袖子,似乎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咳嗽,不敢出声音。女子索性一只手,拎着小男孩的一只胳膊,走出了飞机舱,小男孩单薄的身子,带着更多的脆弱,没有什么话说,还是轻微咳嗽着。出了机舱。便有人来接。女子手中拉着男孩子的衣领,带着几分不耐烦。“小心点,别弄坏了。”
一个男人,小心接过女子手中的男孩,小心的抱在怀里,检查着男孩子的身体。说实话,这个男孩子,比眼前这个女人,要值钱太多。女人眼神带着淡漠,看一眼眼前的男人,竟觉得有几分好笑。坐在纯黑色的车子里,女人带着墨镜,探出了头,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有几分感性,从现在开始,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重新开始的,所有的一切,都让人觉得,新鲜而又刺激。男孩子,看着车子外面的世界,有几分懵懂。卫修霁上班,看见了陆尧放在桌子上的文件。翻开看着,脸上的表情变化。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首席,明天的交流会,我们继续参加吗?”
莎莎适时的推门进来,询问着卫修霁明天的计划。卫修霁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直直盯着莎莎,郑重的说着。席安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