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穿完礼服后,叶熏就随着霍心和聂城乘坐游艇来到湖心半岛。叶熏有点晕船,虽然只是短短的半个小时,可上岸后,叶熏还是忍不住吐了。岛上,早有许多工作人员将婚礼现场布置好。霍心喜欢蓝色,现场的色调都是由蓝白两色搭配而成,从鲜花到蜡烛,再到蛋糕帷幔,都是蓝白两色。叶熏吐完后,好受了许多,但脸色仍是苍白的。前段时间,刚抽了骨髓给白安安,身体并没有恢复,这一吐,五脏六腑就好像火浇一般难受。聂城皱眉,刚想关心过问,霍心抢在他前面,扶住叶熏,“不舒服的话,就早点去房间里休息吧,我让侍应带你去。”
叶熏点头,聂城将霍心的那点小心思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但实则心里是有些不悦的。霍心现如今也不像以前那么卑微,反正聂太太的身份已经到手,那些虚的,她倒也不是很在乎了。叶熏在侍应的带领下,来到湖心半岛中央的一栋别墅上,别墅从外观上看,跟富人家的居所没什么差别,走进了,才发现里面的格局就跟酒店差不多,被分割成一间一间的形式,想来岛上经常有这种活动,也是为了方便客人们晚上居住。不知道霍心是如何分配的房间,叶熏被领到最东边的一间。身体是真的不舒服,去卫生间冲了把脸,叶熏倒头就睡。正睡得舒服,却被一记手机铃声给吵醒,叶熏闭着眼睛,在床头一阵摸索。最后摸到了自己的手机,也不睁眼,就闭着眼睛,凭着感觉,接了电话。“喂……”刚吐过,喉咙口还是火灼般的干裂和嘶哑,说出来的话也不似往常那样清脆灵巧。对方听出她声音中的不对劲,似乎愣怔了一下,“你怎么了?”
短短四个字,让叶熏倏地睁开了眼睛。前一刻还被瞌睡虫扰的不愿睁眼的脑袋,这下子彻底清明。叶熏没想到,会是顾寒声的电话。她愣了许久,拿着手机从被窝里坐起来,靠在床头。呼吸一下子变得有些急促。“你出差回来了?”
似乎短短五天的功夫,那些芥蒂和隔阂,都因着时间而消退了一点。“嗯,刚回到家。”
那边传来顾寒声开门的声音,还有行李箱拖动的声音,叶熏听着这些声音沉默了一会,对他说,“我在湖心半岛,明天是霍心和聂城的婚礼,你过来吧。”
末了,又加了一句,“霍心不知道我们俩要离婚的事情……她邀请你的,你就过来吧……”“你现在人在哪里?”
叶熏从床上下来,拉开雪白的窗帘,望向窗外,此时下午一点钟左右,不远处的会场,工人们正搭着架子,将霍心和聂城的一副巨大的婚纱照挂了上去。“我人现在就在湖心半岛。”
叶熏咬唇,“你明天过来吧。”
顾寒声的反射弧一下子又回归到起点,“你的声音,怎么回事?”
叶熏伸手绕着窗帘上的流苏,“刚才晕船,吐过,所以有点不舒服。”
那边,顾寒声停顿了几秒,“家里有晕船药,我待会给你带一盒过去。”
叶熏听出一丝不对劲,愣了一下,“……你现在过来?”
顾寒声“嗯”了一声,那边随机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不出一会功夫,“晕船药找到了,你在岛上等我。”
“哎哎哎。”
叶熏叫了几声,可顾寒声似乎并没有打算给她有任何反驳的机会,腾地挂断了电话。叶熏看着已经暗掉的手机屏幕,陷入了一阵尴尬。所以……顾寒声是准备现在就过来岛上找自己?这种感觉,有点怪怪的,说好的要谈离婚的,结果现在又变得这么的不清不楚,有点拖泥带水。叶熏打开窗户,对着岛上清凌的空气,猛地吸了一口气。不管如何,等到霍心和聂城的婚礼过后,一定要和顾寒声坐下来,好好的谈清楚离婚的这件事。叶熏又躺回到床上,房间里有点心和糖果,她剥了一颗橙子味的棒棒糖,就慵懒的靠在枕头上看娱乐新闻。现在,几乎所有的媒体头版头条,都挂着霍心和聂城婚礼的专题。叶熏一张一张点着他们的结婚照,仍由岛上的阳光晒在她的身上。岛上空气清新,比起城市里要舒服许多,虽然还是夏日,可气温没有城中那么浮躁闷热,叶熏没有开冷气,窗户敞开着,岛上的风吹过树梢,略带着花香和青草的味道,弥漫进房间里。等到嘴巴里的棒棒糖吃完,叶熏正踮着脚尖,准备把棒棒糖的杆子扔到垃圾桶里,这时,门铃响了。叶熏抖抖索索的穿上拖鞋,朝门口走去,问,“谁啊?”
没有回声,叶熏心想也许是岛上的工作人员,也没放心里去,就去开门。棕色古典的木门,才微微敞开一点,叶熏便被外面的一股力道给推了进来。叶熏始料不及,倒退了小半步,往后仰去。就在她被眼前的状况,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迎面冲来一个男人,熟悉的男性荷尔蒙充斥在鼻尖,还有男人宽厚的大掌,结实的落在她的腰上。叶熏倏地睁大了眼睛,仰着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寒声。“你……你……你……”三个你字说完,叶熏仍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顾寒声落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带着她的身子,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他身子一转,将叶熏摁在墙壁上。叶熏只觉得这短暂的瞬间天旋地转,她根本来不及做反应。等到她终于回过劲来的时候,顾寒声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不等她反应,就一路攻城略地。叶熏霎时瞪大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略有些憔悴的面孔,他好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眼窝处泛着淡淡的青色,头发也是凌乱的下耷着。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两片唇瓣像是急于得到氧气般,迫不及待的吸允着叶熏的粉唇。叶熏发出呜呜的声音,皱眉推他。顾寒声却是更加用了劲,一只手捧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肩膀,就往房间里的大床上移去。叶熏只觉得身子一沉,顾寒声已经带着她倒在大床上。“顾寒声!”
叶熏终于得到了机会,从他的嘴巴里解脱出来,“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