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客人，这样，我给你打个折。”
“哟，那我不成了破你处吗，这样，我不需要打折，你坐在我腿上来，这些酒我全包了。”
说着，男人长臂伸了过来。吓得她赶紧跑了。呼，这卖酒可比相像中难多了，尽管来之前作好了心理准备，各种场面都想好了应对之策，可一上场，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说到底，她还真豁不出去。“我说小乔呀，你是来砸我场子的吗，客人都在投诉你，你能干就干，不能干赶紧走人吧。”
浓妆艳抹的妈妈桑对她的表现非常不满，跑过来大声训斥。乔念伊连忙陪笑：“我没有经验，你放心，我保证好好干。”
“哼，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再有客人投诉，不光要你滚蛋，还得赔偿损失。”
妈妈桑扔下一句监督别的姑娘们去了。她没有急着下场，而是站在旁边观摩学习。红姐，据说连续几个月的销量冠军，正坐在客人怀里给客人喂酒。这还是大厅，那些高级包房里的情形只怕更不堪入目。卖酒……乔念伊苦笑，这跟卖身也只剩一步之遥了。她决定不卖了，她可以拉下脸干苦力，但放不下尊严卖笑。再说了，何必跟洛枫赌气呢。洛枫，一提到这个名字，乔念伊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都是他，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沦落到这地步。正要去向妈妈桑辞职，顺便将酒水还回去，旁边突然有人唤她的名字。“念伊。”
她别过头一看，竟然是顾墨寒，自心底大哈了一声，这段日子只顾着跟洛枫置气，倒把他给忘记了。乔念伊别转身子就要走。“别躲我，好吗？”
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抢上一步拦住了去路，语意带着一丝恳切。顾墨寒这个人标榜名士风范，一向洁身自好，也就从来不泡夜店，今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备而来。是来看她的笑话，顺便羞辱她一番吗？“顾总，有事吗？”
乔念伊唇边浮出一抹冷冷的笑，姓顾的，我没找你的麻烦，你倒自动送上门来了。顾墨寒心中一叹，这个女人真是与众不同，都到这个地步了，身上仍散发出神圣不可侵犯的凛冽之气。她的脸上薄施了一层粉黛，勾勒得立体五官更加靓丽逼人，与那些打扮妖艳俗气的卖酒女相比，简直如浊世中的一股清流。“我没有恶意，就是想跟你谈谈。”
顾墨寒细长的眼眸流露出深情的光芒，他早就被她迷住了，只可惜女人不肯给他解释的机会。今天，希望可以冰释前嫌。“好哇，谈谈就谈谈。”
乔念伊本想拒绝，转念，倒想听听男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这个时候包房早已满员，两人便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顾墨寒自她的托盘中挑了一瓶最贵的洋酒，倒了两杯，递给她一杯，然后举起另一杯。“为我们重新坐在一起，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