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的这么沉默。没有人说话,都在默不作声的吃饭。吃完饭霍辰就去忙自己的了。屋里剩下沈晚娘和魏若茹两个人。魏若茹叹了口气,“我在想我是不是来错了。”
“别这么想。”
“确实也没有错,最起码我在这里看见了我的一双儿女。我还是再尽力试试看,希望他们能愿意跟我走。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也只能认了。”
“好啊。”
沈晚娘也看开了,还是尊重孩子们。她道:“我嫁给君安时是他最穷困的时候,亲事成的寒酸。这个月的十八,正好我们要正式摆酒,你不忙就陪我做这些事吧。”
魏若茹点点头。她们忙着送请柬的事情,要准备的物件一一核对。过程中魏若茹几次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君安他对你真好。”
“你不也过的很好。”
“可没你这么好,现在的夫家很舍得给我银子花,整个家都愿意给我把持。可他太忙了,总也见不到人。有时候我也会怀念林源。”
“听说林大哥是个好人。”
“嗯,他太好了,那时候我还吃味跟他吵架,后来想想真是后悔。人离开了才知道什么叫离开了。”
魏若茹神情悲伤。沈晚娘宽慰她,“斯人已逝,生者如斯。你还有林大哥留给你这一双儿女。”
“我明白,我只是想告诉你,遇到好的人一定要学会珍惜。”
*次日傍晚。大虎啃着一只果子给马车擦洗。魏若茹过来问道:“是去接月儿吗?”
“是啊,我家小姐在外面学琴,路途远些,马车快。”
“那你能不能带上我。”
魏若茹笑着解释起来,“那位陈一升夫子在我们扬州也是很有名的,我也想去见识一番。”
“那师娘去吗。”
“我也去吧,一块。”
马车很快到了陈夫子宅院的门外,里面一个一个姑娘抱着琴从里面走出来。沈晚娘跟魏若茹说起霍月在这方面的天赋,魏若茹颇为自豪,“她的奶奶是扬州人,听林源说过歌喉可好了。”
怪不得,原来根在这呢。说话间,霍月和秦婉怡小姐妹俩就一块出来了。沈晚娘对她招手,她满心欢喜上了马车,跟沈晚娘说起今天遇到的有趣的事情。马车快速的行驶在乡间路上,不一会儿进了树林里那条路。突然,砰的一声。马车一个趔趄整个车身都歪了下去,几乎要翻。“这是怎么了。”
沈晚娘赶紧抱着月儿下来。大虎气呼呼道:“真是不知道哪个坑人的家伙,在这里挖了个陷阱,车轮子就陷进去了。”
“来的时候没有吗。”
“肯定没有,回家的路就这一条。”
大虎毕竟还是半大孩子,用尽力气也挖不动这马车的车轮。沈晚娘和魏若茹帮着他试了试,仍然不行。大虎累的呼哧呼哧,“师娘,要不你们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村里喊人。”
“也好,你快去快回。”
大虎跑远了,沈晚娘和魏若茹弯下腰来看着陷入土坑的车轮,怎么看怎么奇怪,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挖的一样。“这是……”沈晚娘突然看见了一双脚印。一双奇怪的脚印,左脚是整只脚右脚却是半只,这是个跛子的脚印。沈晚娘的心里咯噔一声。就是这个时候,霍月尖叫的声音突然响起。“啊,娘亲,救我!”
沈晚娘和魏若茹同时回头,只见不知道田瑞从哪里出来的。他一身草屑污泥,一只脏兮兮的手臂勒住了霍月的脖子,一边笑着一边往后退。“田瑞,你想干什么。”
沈晚娘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想到是田瑞等在这里。她眼下一只手还是悬吊在脖子上的,根本用不上什么力气。“田瑞你千万别乱来。”
“哈哈哈,你沈晚娘也会有怕的时候吗。”
田瑞高兴极了,满脸是得逞的笑,“你和霍君安把我害到这一步田地,哼哼,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你今天这样不是我是君安造成的,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少来!哼,要是没有你和霍君安,我田瑞不至于妻离子散,现在我儿子管别的男人叫爹也是你们出的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