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这么高的一顶帽子扣下来,池家的儿孙早就不能如平常的人那般长大了。越是久远的家族,就越是墨守成规。“不会?”
池白露冷笑一声,自嘲的说:“也就池家人自个儿把自己当盘菜,现在的人谁还会在意这些?很少人知道,我父亲其实还有个妹妹,当年就是因为不愿被安排才不得善终,至今我这个姑姑都是池家人的禁忌。”
因这个话题,池白露的情绪显得很低落消极。“罢了,就这样吧!反正我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拿到,我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嫁就嫁吧,大不了鱼死网破。”
池白露说这话时语气里有那么丝决绝。出国念书这几年可谓是她争来的机会,她原来以为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结果到头来还是被束缚在池家。“走吧!”
聂靖安突然说道。抬头看他,池白露问:“去哪儿?”
“虽然不去捉奸,可咱们就不能去这家酒店了?这家酒店的厨子听说是国外请回来的四星米其林大厨,睡一觉咱们明天再好好吃一顿。”
聂靖安说着便牵着她的手继续走。池白露愣愣的,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走进套间,池白露疑惑地看着聂靖安:“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是想要证据,我给你啊!”
说着,聂靖安却是径直去打开了曲面电视。先始,屏幕里只是一片黑暗,然后就是一瞬间,屏幕里显示出了一个房间的影像。“真是个小傻瓜,你费那个时间精力去找别人替你找证据,倒不如花点儿小心思求求我。”
聂靖安说着,已经来到酒柜,挑了一瓶好酒打开,倒上了一杯:“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就当你是气急胡言乱语,你想要姚忻和岳翎的偷情证据,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配合着聂靖安的话,屏幕里已经有一个人走进了视野里。褪去大衣的岳翎穿着性感的黑色镂空短裙,她妖娆的身段,挺翘的臀,实在是男人眼中的尤物。池白露静静地站在屏幕前,眼神晦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怎么会……”咬了咬唇角,她哑着嗓子问道。聂靖安慢慢晃着手中琥珀色的干邑白兰地,他坐下,轻笑道:“姚忻以别人的名义在这里常年包下一个套间,只要有心都能查的到。”
说完,他抿了口酒,继而又道:“哦,对了……就在这隔壁。”
池白露背对着聂靖安,他自然看不到她有些苍白的脸色。莫名的,她从脚底升腾起一股凉气。其实现在拿不拿得到证据已经不再重要,对池白露而言,她对聂靖安生出了那么一丝恐惧。真是耳听为虚,之前她听了肖梓多次说起聂靖安手腕如何强硬,都不比她今天这么一看。在聂靖安那里,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可也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刚洗过澡穿着白色浴袍的姚忻走进了屏幕中。接着,他就和妖娆的岳翎相拥在一起,从这个角度能很清晰地看到他们俩。不用多说,之后会是什么画面,池白露都懂。就算是早就知道他们两人偷情,当池白露真看到了这样的画面还是很冲击。也就在他们两人相拥接吻的刹那,她终于扛不住,移开了目光。深吸了口气,池白露转头目光阴沉的看向聂靖安。喝着酒,聂靖安一派轻松:“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是嫌弃没有声音?声音肯定是有的。”
说着,他作势就要去拿放在小几上的遥控器。心头已经恶心得快吐的池白露见状,脸色大变,赶紧上去一抢。可是,未等她拿到遥控器,她就已经被聂靖安抓住,被他那么轻轻一带,就落入了他的怀里。被聂靖安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池白露克制的负面情绪再也压不住,她奋力地挣扎且双手拼命捶打他的肩头。可是,不论她如何用力,聂靖安都是岿然不动,双眼深深凝视着她。“聂靖安,你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看这些?其实你早就有了他们两个人厮混的证据,可为什么现在才给我看,聂靖安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逼死我是不是?”
情绪激动的池白露一边说着,泪水也跟着滑落:“你看到这么狼狈高兴了吧?你这样有意思吗?”
一个翻身,聂靖安霎时间就把她翻转,抵在了沙发上,他早就没了之前的温和,浑身带着戾气:“很有意思,看到你这么难过,认清自己根本接受不了身心都不在你身上的姚忻,我自然快活得很。”
“……聂靖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听了他这话,池白露更觉得委屈,竟是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就凭你刚在楼下说的那番话,我没立刻把你立刻拖上来办了就已经算你运气好了。我聂靖安看上的女人怎么会让她随便嫁给其他男人?池白露我告诉你,以后再敢说出那种话,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聂靖安说着,继而竟是重重地落下一个吻。他不管池白露愿不愿意,此刻是不是挣扎着,他就那么霸道的吻着她,想着之前她说嫁就嫁了的话,聂靖安就只觉恼怒的不能呼吸。要不是他忍耐力极好,刚才在楼下他就要爆发了。不久后,聂靖安也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用力,试着松了松一直攥着池白露手腕的手。得了机会,池白露猛然挣脱开,用尽全力将他一把推开。现在仍然怒气未消的聂靖安望着缩在沙发角落的池白露冷哼:“怎么?还真想为姚忻守贞呢?你也不看看,他这会儿正抱着美人,好不快活。”
拿袖子擦了擦嘴唇,一直都瞧着温婉的池白露亦是变得戾气十足,她伸手就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将那恶心的画面彻底关掉。然后,就见她端起刚才聂靖安放在小几上的酒杯,将那杯白兰地一饮而尽。烈酒让她难受得皱了皱,可片刻后她看着聂靖安,却是壮着胆子说道:“以往我都是被人支配,可这一次,我不甘心,在床上的事情,必须我自己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