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坐在那，手指抓着自己的裙摆，不可避免的有些紧张。在座的女同事相互间，还在对着话术。可这些，都是顾清欢无从参与的。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还能充当一个花瓶。“清欢，你不要紧张，等会王总若是让你喝酒，你就陪着喝，不要扫兴，知道么？”
陈茉走过来，不太放心的叮嘱着她。顾清欢点点头，“我知道的，不过，我的酒量也不是特别好。”
“没事，我预计他不会太过分，做我们这行的，被卡点油都很正常，我希望你也能明白这一点，但落到其他实际性的问题是，主要还要看当事人的意愿，你若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你。”
陈茉的话里，多少有一点暗示性的味道。这样的暗示，同她白天在凌氏时对顾清欢的态度又有所不同。顾清欢很敏感的捕捉到陈茉的变化，她的心里，也随之有些预警了。她有些后悔，可局势已经这样，后悔也没什么用处。“清欢，你要知道，付出多少，自然就会收获多少回报，这一点，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这个人向来奖赏分明。”
陈茉看到顾清欢没说话，再度开口，好似要给她再打一针强心剂。顾清欢听着陈茉的话，讪讪的笑了笑。她想着既然来都来了，她打算先看看局势再说。“陈茉，今儿怎么有空在这设宴？还这么大的阵仗，我看你有什么话，在公司里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顾清欢正想着，一个中年男人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男人那油腔滑调的声音，让顾清欢打着心底的泛着恶心。等到这男人坐下来，顾清欢看到他就连脑袋上的头发都没剩多少了，那油光满面的样子，看的她连饭都吃不下去。“呦，这个妹妹是新来的？之前可没见过。”
王忠色眯眯的打量着顾清欢，精明的眸子里闪现出明显的算计。“新来的，这不，今天我特意带过来，让她长长见识。”
陈茉满不在乎的笑着，她端着酒杯，走到王忠身边同他说着话。顾清欢压下心里的不耐，只沉默的坐在那，一句话不说。她此刻，深深的意识到，花瓶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这份殊荣，有的时候，有还不如没有。“是么？妹妹，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哥哥，只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王忠厚脸皮的以哥哥自称，同顾清欢搭着话。顾清欢的嘴角抽了抽，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她并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她有些犹豫的，不知道是否要随口胡诌一个。“欢欢，王总，你就叫她欢欢就行。”
陈茉看得出顾清欢的不配合，她适时的开口，不过，倒也有几分保护顾清欢的意思，并没有直接说出她的名字。可即便是一个简称，顾清欢也觉得别扭。“欢欢，这个名字不错呀，这个名字好，妹妹，一直冷着脸什么意思？这是不给我面子呀。”
王忠调侃的重复顾清欢的名字，他的人直接朝着顾清欢凑了过来。他们两个，现在本就挨着坐。王忠这又死命的朝着顾清欢身边凑，让顾清欢很不习惯。她下意识的挪了挪椅子，虽说躲闪的并不明显，可王忠的脸上，却已经明显的不快了。陈茉陪着笑，她不住的朝顾清欢打着眼色。这样的状况，她早就有所预计。只是，她没想到，顾清欢会排斥的这么厉害。在陈茉看来，顾清欢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属于那种，出卖皮相却还挑客人的绿茶婊。“王总，欢欢年纪小，第一次出来，您可千万别跟她计较。”
陈茉打着圆场，安抚着王忠不满的情绪。而后转过头，看向顾清欢，“欢欢，别这么不识趣，陪王总喝几杯，算是赔罪吧。”
顾清欢骑虎难下，她抿了抿唇，别扭的拿起酒杯。“王总，不好意思，确实是我不好。”
她随意的扯了几句，没等王忠说话，直接将杯子里面的酒一仰而尽。王总冷着脸，“妹妹，这一杯可是没有诚意，至少要喝个五杯吧。”
顾清欢没想到这个男人心理这么毒，不依不饶的向她提出这个要求。她怔在原地，求助的看向陈茉。不过这会，陈茉没有要在帮她的意思，只漠然的看着她。顾清欢心里郁结，她没办法，只能压下心里的不快，硬着头皮又喝了四杯。“好，好，妹妹看来还是个爽快人。”
王忠看到顾清欢按照他的要求喝了酒，黑着的老脸总算有了松动。他玩味的笑着，然后伸出手明目张胆的摸上了顾清欢的手。顾清欢心里窝火，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想到方才的教训，又勉强自己忍下来。陈茉那边终于开始谈起合作，在座的几个公关，也随之将方才排练过的话术统统用了上来。王忠心情大好的应着，却依旧不住总是找着理由灌顾清欢喝酒。今天在这边，陈茉开的全是红酒。乍一开始喝，顾清欢还不觉得怎么样，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后反劲的已经有些头晕。顾清欢推拒着王忠递过来的酒杯，但王忠那边根本容不得她拒绝。“王总，您看，今天我们这合同都带过来了。”
陈茉那边算着时间，适时的朝着王忠这边递过来合同。王忠扫了一眼，他站起身，压低了声音同陈茉说了些什么，而后才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顾清欢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忠和陈茉之间的互动。她有点不太相信，这个合作，居然这么容易就拿下来了。“不好意思，我想要去个卫生间。”
顾清欢双手撑着桌子，同陈茉说着。“去吧，欢欢，用不用我叫个同事陪你一起去。”
陈茉走过来，一脸笑意。“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顾清欢摆摆手，一个人扶着墙壁走了出去。包厢内，陈茉同王忠互相打了个眼色，陈茉这边收拾东西，拿着合同直接带着自己的公关团队离开了。这一趟出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没有再留下的必要。至于顾清欢，作为馈赠，她同王忠的事，陈茉没打算再管。陈茉认为，她依旧同顾清欢在这一块说的很清楚了。凌氏，对于这份合同本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今夜的顾清欢到底会否同王忠发生什么，那是顾清欢自己的事。她的团队全都离开了，事实怎样，她想，顾清欢自己可以分辨。至于，是否会出现什么意外，那些不在她陈茉的考虑范围内。顾清欢伏在洗手池边，她伸手捧了几把水到自己的脸上。她的脸颊，现在因为酒精的缘故，变得红热。她靠在洗手池边缓了一会，良久，她用手拍着自己的脸颊从洗手间走出去。没走出几步，她的人，便被外力拽的一个趔趄。王忠已经离开包间，在外面等候她多时了。“欢欢？你这可真是一个好名字，小丫头，多大了，你这皮肤真是嫩的可以掐出水来，让我摸摸，我想你身上肯定比小手更滑更软。”
王忠使着不小的力气，就在长廊里，对着顾清欢动手动脚。他的言辞十分下流，一张老脸上se欲明显。顾清欢心里一慌，“王总，你做什么？这里可是酒店，公共场合。”
顾清欢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这样的光景，让她不知如何应对。她出言警告着，可她的话，在王忠那没有一点作用。“公共场合？我就喜欢这样的场合，欢欢，你放心，我是这里的VIP客户，我对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来管，这样，多刺激？”
王忠的表情狰狞，他开始动手，大力的撕扯顾清欢的衣服。顾清欢的脑子，在这会是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