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他只是开口催她，那种压在她身上，睥睨她的样子，宛如王者。她终于有了反应，颤抖着双手抚上他的胸膛。可迟迟，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她的眼睛里，全是挣扎。他看着她这样，脸上突然浮现出几许挫败。但他没打算放过她，他还在等她的表现。她突然闭起眼，用哆嗦个不停的手，去拉扯他的领带，去解他衬衫上的扣子，那视死如归的态度，让他不懂，她到底有什么可痛苦的。她以前不是很迷恋他么？这才仅仅一年，就有这么大的排斥？小女孩的感情，果然是做不得数的，来的快，去的也快。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愤怒。“够了。”
他打掉她的手，起身离开她。顾清欢重新获得自由，她自我保护的在往沙发里面缩了缩。她看到，他的扣子已经被她解掉了两颗，他的领带在刚刚也已经被她抽掉了一半，此刻斜在白色的衬衫上。两个人之间，陷入了让人压抑的沉默。“起来，跟我走。”
他烦躁的开口，丢给她这样一句话。顾清欢低头扯了扯自己有些褶皱的T恤，默默的跟了出来。她心里暗自想着，现在的她，算是逃过了一劫。凌亦阳并没有将衬衫重新整理，他就那样有几分凌乱的带着顾清欢一路从他的专用电梯下了楼。“我们要去哪？”
她有点不安，小心的问着。他没理她，却用着行动给了她答案。“这款，给我拿出来看一下。”
专柜前，凌亦阳垂眸扫视着摆在里面的女士腕表。他伸手指了指一款水蓝色的精致小巧的腕表，同专柜服务员说着。“带上。”
女店员刚一拿出来，凌亦阳抬手便将腕表推到了顾清欢的面前。他说话的态度，让人不容置喙。顾清欢顿了一下，没动。“我不需要。”
“别让我说第二遍。”
顾清欢的拒绝，早在凌亦阳的意料之中。他抬手，扯过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死死的按在柜台上。“给她戴一下。”
这一次，他是对着女柜员说的。顾清欢有点局促，她的视线紧盯着自己手腕的伤疤。下意识的使劲往回扯着自己的胳膊，她不想将自己的伤疤彰显出来，她打心底里的不愿意。“我自己来。”
她妥协着，加大了力气想要挣脱凌亦阳的禁锢。听到她开口求饶，他松了手，没再为难。顾清欢飞快将手表拿过来，急急的带起来，遮掩她的伤疤。小女孩，还是很在乎外表的。这一点，顾清欢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免俗。她到了这会，已经知道凌亦阳此行的目的了。他就是想要带自己买一块手表，盖住她的疤痕。只是她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到底是不能接受她的瑕疵，还是单纯的为她考虑。毕竟，曾经她腰上的伤口，他就一直的提，一直的嫌弃。她心里猜疑着，在这会，似乎跟他想到了一处。“清欢，这个伤，怎么来的？”
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带着蛊惑的低沉。他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际。她觉得有点痒，下意识的躲了躲。“……”她没说话，他不知道她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但这些，他相信很快林心恒就会给他答案。“喜欢么？”
他跳开刚才的话题，大手摩挲着她的手腕。“恩。”
她被动的点点头，“你不用给我买的，我不需要。”
她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同她以前对他发嗲的状态不同，她现在是没有了曾经的底气。“这个比较适合你。”
他握了握她的手，然后递给女柜员一张黑金卡。他甚至都没有问价格，就直接为她买了下来。顾清欢再度垂下眸，眼睛却锁在手腕上的那块手表上。她知道，他一向不在乎这些钱。她突然有些感慨，曾经她手里的那五千万，在她撞车的那一刻，就成为了泡影。当时那钱，在车里。可后来，她就不知道了。不过按照她七零八碎拼凑到的消息，那车爆炸了。那么，那张支票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在这一点上，她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亦阳，你怎么在这？”
就在凌亦阳打算带着顾清欢离开的时候，一道女声传过来。她在叫凌亦阳的时候，有着明显的亲昵。顾清欢瑟缩了一下，有些躲避的想要藏在凌亦阳的身后。遗憾的是，她的小动作没能成功。凌亦阳手上用了力气，将她控制在原地，让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顾清欢抬眸，看到一个十分有韵味又漂亮的女人，很大方的站到凌亦阳的面前。“我来买点东西。”
凌亦阳站在那，同女人说着话。苏妩不动声色的看着顾清欢，眸子里闪过一丝困惑。这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短头发，脸上带着稚气，但眼底却带着阴郁的神色。她一时间，有点捉摸不透顾清欢同凌亦阳之间的关系。在她的认知里，凌亦阳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幼的小女孩。苏妩委婉的提及顾清欢，“亦阳，这位是？”
“一个朋友。”
凌亦阳回答的很简单，顾清欢倒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感谢他。至少，他没说出什么情人，情妇之类贬损她的字眼。当然，她根本不会奢求他会给予她什么认可。或许她这样的心态，才是她成熟一点的标致吧。顾清欢想着这些，人又不自觉的出神。凌亦阳看到她这样，不耐的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顾清欢感觉到痛，她知道，自己又惹了身边这个男人不开心。“你好，我叫苏妩，很高兴认识你。”
苏妩伸手，递到顾清欢的面前。她犹豫了一下，被动的伸出手，同她握了握。不过，她并没有做自我介绍。这让苏妩有点意外，她本以为，作为起码的礼貌，眼前的女孩是要介绍一下自己的，可她偏偏没有。苏妩的念头虽然落空了，但作为一名专业的演员，她很好的藏起了自己的所有情绪。“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带她走了。”
凌亦阳的态度有点冷，很显然，他并不想过多攀谈。“亦阳。”
苏妩看到他想走，突然变得有几分急切，她开口叫他的名字。“我这次出国拍戏，刚回来，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吧？”
“没有。”
苏妩小心翼翼的问着凌亦阳的态度，他的回答依旧简洁。顾清欢觉得听到这，她多少能够明白一些眼前这个女人同凌亦阳之间的关系了。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又沉了沉。他一直都不缺女人，似乎，不管是一年以前还是一年以后，在凌亦阳的身边，她扮演着的角色从来没有变过。若说区别，那就只剩下，当初她是主动的，现在她是被动的。但她很清楚，这并不能成为她的什么理由和藉口。因为她依附他，这一点是没有变的，若她真有勇气破釜沉舟，她大可不必委曲求全。她明白自己也没多高尚，但有一点，她发自内心的既不想做绿茶婊也不想装白莲花。“那，你看……”苏妩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凌亦阳没有那个心情去听了。“电话联系吧。”
凌亦阳如是说着，拉着顾清欢离开了商店。苏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不舍，她不是不懂进退的女人。“凌亦阳，你可以去陪她的，我自己也可以回去，我不用你陪的。”
商店外，顾清欢小声同凌亦阳说着。“你想让我去陪她，你确定？”
凌亦阳的眸子里，散发出寒意，他盯着她的眸子，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