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安琪终于缓过来神了。她抬起来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平日里热闹的办公室也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安琪觉得自己有些狼狈,可是她仍旧看不清自己的问题。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到了叶筱沫的身上,她想着如果不是叶筱沫抢走了宫渝的话,她就不可能被要求离开宫氏集团。如果不是宫渝赶走了自己的话,她就根本不用去许氏集团做现在这些事情。所以安琪认为归根到底之所以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是叶筱沫的原因。她暗暗的在心里想着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再去报复叶筱的。既然叶筱沫不让她好过,那么她也就不让叶筱沫好过。安琪一边想着一边从昏暗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正当她想着以后要怎么报复叶筱沫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安琪小姐,想什么呢?居然这么认真?”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安琪浑身一激灵。她猛的抬头看到了眼前的宫阅正依靠在一辆黑色低调大方的兰博基尼旁边。“你怎么来了?”
安琪心里有些不安,宫阅会突然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啊。“怎么?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离开之前我送你不好吗?”
宫阅挑着眉毛说道。“送我?”
安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明白宫阅的意思。直觉告诉她宫阅说的不怀好意,如果只是因为她被许氏集团给开除的话,他应该不至于来看她的笑话啊。宫阅看着安琪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他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了:“忘记了,你还不知道你要出国的事情。”
“出国?你什么意思?我不要出国。”
安琪虽然心里还有些迷惑,但是女人的直觉让她拒绝了宫阅。“嘿嘿。”
宫阅坏笑着看着安琪说道:“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安琪听到宫阅说的话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她已经明白了宫阅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要自己送出国,远离叶筱沫远离宫渝。安琪一边后退着一边说道:“不,我不要。”
她的声音里有些颤抖,和刚才那个自信的她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安琪说着转身就要逃跑,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几个黑衣保镖。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安琪,让安琪无处可逃。安琪的挣扎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安琪像是一直小鸡被老鹰抓到一样。宫阅看笑话一样看着安琪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安琪恨的咬牙切齿,她在自己的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报复。只是现在的她还做不到,最后安琪还是被宫阅给送走了。等到解决好这一切的时候,宫阅的心里还想着:“宫渝,你这次可要好好谢谢我给你解决了一个缠人的麻烦那。”
而这个时候还沉浸在自己恋爱里甜蜜的叶筱沫躺在被窝里,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她和宫渝各种甜蜜的事情。叶筱沫只是想想都已经觉得好开心了,她浑然不知自己现在身体周围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就算是她知道她也根本不在乎,她现在的心里就是很开心。她想起来宫渝就会忍不住笑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些什么,但是她就是很开心。叶筱沫随着自己对宫渝的感情越来越深,她也越来越觉得宫渝的优秀。她觉得宫渝长得真好看啊,她觉得宫渝是宫氏集团的总裁真厉害啊。喜欢一个人就会觉得他什么都是好的,现在叶筱沫就算是处于这个阶段。宫渝在她的心里好的不得了,就是一个宝。叶筱沫像个小傻子一样傻兮兮的笑着,这个时候门突然响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叶筱沫的思路,她从自己的回忆里出来欢快的跑去开门了。叶筱沫一开门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父亲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那种苍老疲惫的感觉。叶筱沫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问道:“爸,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累?”
叶筱沫的父亲叶国邦皱着眉头看着叶筱沫,他好像是纠结了好久才想要开口说出心里的话的。“爸,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嘛。”
叶筱沫已经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她的父亲还从来没有这种情况过。“小沫……”叶国邦觉得自己还是要告诉叶筱沫:“其实,你母亲生病了,而且现在已经病重了……”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了叶筱沫的头顶,她不敢相信自己父亲说的话,叶筱沫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叶国邦想要再次确实,叶国邦只得再次无奈的点了点头。叶筱沫的母亲杨悦榕生病了,最难过的不过就是叶筱沫和叶国邦。虽然他们两个人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事实就这样摆在她的面前,她不相信也得相信。叶筱沫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恍惚,她差点没站稳直接坐在地上,还好叶国邦及时抓住了她。“小沫,你不要这样,你也要坚持住啊。”
叶国邦一边要忍着自己内心的悲痛还一边要安慰叶筱沫:“你要相信你的母亲一定会没事的。”
其实叶国邦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嘴里说的这句话,杨悦榕这次发病来的急,现在又是病危。叶国邦也是怕自己如果扛不住的话起码还有叶筱沫在,现在唯一能够相互鼓励相互支持的人只有他们了。“爸……你告诉我,我妈出去玩了也是已经生病住院了是吧?”
叶筱沫颤抖着问道。叶国邦沉重的点了点头,一开始他是不想要告诉叶筱沫的。可是他的心里也怕,怕杨悦榕万一有什么三张两短,他没有办法和叶筱沫交代啊。“爸……我妈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要去看她。”
叶筱沫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让叶筱沫觉得害怕。叶国邦捂住自己脸上悲痛的表情,他不愿意让叶筱沫看到自己这么脆弱,一副快要被打倒的模样。他转过身走下了楼梯,每一个脚步都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