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和右边第三个。”
“时间自己调一下，从六点十分开始到现在。10x快进。”
宫湛并不意外有人来摸鱼，可看陆子邱那如临大敌的样子，貌似还来了个大头？带着狐疑的心态，他搬了张椅子坐到那边，仔细看了遍录像。第一遍没什么问题，第二遍隐隐有些不对，第三遍……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消失了？”
“他在六点十五分左右出现过一次，然后经过那条走廊后，消失了。后面的录像被人处理过了，是个死循环。拍到那个男人消失的监视器是我专用的，应该还没被发现。老大，这个人是你请过来的么？”
“他很小心，没有在镜头出现过正脸，我辨认不出来。不过，他这么在意被人认出来，应该是个熟人。”
宫湛摸了摸下巴，觉得这次的惊喜稍微有点大，“你那儿解决了么？”
“快了，只不过会损失个约摸5—10分钟的监控录像。”
“还有别的监控录像拍到那个男人么？”
“不，只有那两个公用的。我自己的也只捕捉到他消失的瞬间而已。”
“这就有意思了，他连你的专用监控都知道在哪个方位，看来我们这里做的是不是太疏忽了一点？”
“连同上次，我觉得我们保安部门的人该换一批了。”
陆子邱敲下最后一个字符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所以他才不要从事IT工作，真特么累，还不能分神。“能拿到布置图纸的人可不仅仅是保安部门。”
宫湛敲了敲桌子，“这事儿先放着。那个男人提着的箱子，很让人在意啊。”
“是啊，最特么神的是，他手提箱子还会变色，连品牌都会变……”陆子邱有气无力地摊在椅子上。“我有预感，晚宴上我们会知道一切。”
宫湛看上去很是兴奋。“对啊，里面要是一发炸弹我们都得玩儿完。”
陆子邱不是很能理解变态，啊不，宫湛的思维，“那些跟宫家有过节的家族都是你请来的吧，老大你这是要玩命啊。”
“要是里面有危险品的话暗部的人根本不会放他进来。”
宫湛耸耸肩，开始给陆子邱顺毛，“最多就是个烟雾弹，当然我更倾向于某种肮脏的PY交易。”
“还有他一开始的那个箱子是Globe—Trotter限量X—Pro1，要查总会查得到的。”
“……”老大你早说啊……陆子邱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心累，“现在怎么办，就等么？”
“不。”
宫湛摇了摇头，笑得狡黠，“这个男人现在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去。要是想搞事情，他会先躲起来，然后在晚宴上来个surprise；如果不是，他只是和这里的某人达成交易，那么现在他就该想办法离开了。”
“……”陆子邱觉得自己应该闭嘴听老大装完这个逼，然后自己只需要鼓掌就可以了。恩，这个划水他自己举双手赞成。“现在海天就是一个只进不出的要塞。如果他妄图离开，那么暗部应该就会有消息传过来。而现在暗部一点动静都没有，也就表示这个人还潜伏在这幢楼里面。”
“所有进来的人都拿着请帖么？”
陆子邱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不说话他真的憋得慌。宫湛点了点头，“请帖，身份证缺一不可，无关人员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很小。”
“可也不排除有人冒名顶替。”
陆子邱翘起了二郎腿，颠颠得活像多动症儿童，“前台确认的接待人员也不排除有内鬼。”
“前台确认的是我安排的暗部人员。如果有人能买通这个前杀人犯，我就跟他姓。”
宫湛丝毫不觉得滥用暗部势力有什么不妥，反正他跟郑丽珍打过招呼了，根本不会有什么把柄给人抓。至于会不会有人认出这个前杀人犯，宫湛表示毫不担心，因为把这些人从监狱里捞出来的时候，他们在名义上都已经死亡。为了给他们一个新身份，他们多数都接受了整容，还有小部分自身就精通此道的，也就让他们自己处理了。“老大你看，他出现了！”
陆子邱瞬间就充满了干劲，“他是从2号厅出来的，现在往……看来是要参加晚宴啊。”
“可以调节监视器的位置么？”
“公用的不可以。等他走过那个路口，我就可以用我的那个捕捉到他。”
“那等等吧。”
宫湛隐隐觉得这男人的背影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他有种隐隐的预感，只要看到他的脸，就什么都明白了。“……怎么停下了！”
陆子邱暴躁了，就差这么点了，他怎么就不走了，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个男人？！镜头下的男人身穿一件长款的黑色风衣，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突然停了下来，微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宫湛觉得有点儿不对，“去查一下是不是又被黑掉了？”
“不可能！”
陆子邱瞪着眼，很是不爽，“我刚修补了防护墙，这货的黑客技术再流弊也要半个小时。”
“……我就不该对你保留幻想。”
“大哥诶，我就做了临时补救，你能指望它有多完善？！”
陆子邱不满地哼哼道，“这个人有病，关我什么事？”
“当然有啊，他好像……发现你了。”
宫湛放大了那块区域，“你看他的动作，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不是在等人。”
“……”“怎么办？”
“凉拌，我现在又不可能把我的监视器撤下来。”
陆子邱有些头大，“老大你这是把国安级特工都招进来了么？”
“我要是有这本事，还要你做什么？”
相比较陆子邱的狂躁，宫湛就显得淡定的多，“安心，最坏情况就是几根雷管把我们一同送上天。”
“……”老大，不是说好里面没有危险品的么……陆子邱认命了，“先看看他要做什么吧。”
那个黑衣男人还在原地，他转头的幅度很小，但还是被盯上他的那两只看得一清二楚。“这是没找到呢，还是我神经过敏了。”
陆子邱喃喃自语，把画面又推进了些。宫湛突然出手阻止了，“等等，把镜头侧转一下。”
“他从口袋里掏什么东西出来了……”陆子邱搓了搓手，有些兴奋。他现在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从那个装着不明物体的手提箱转移到了这个男人身上。“……”“卧草嘞，这货可以啊，那么嚣张！”
陆子邱打了个呼哨。屏幕上已经被那个男人的大脸霸屏了，但傻子都知道这货戴了张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地点抠过来的蜡质面具。他朝着镜头露出一个迷之微笑，然后比了个中指。——Whysoserious？陆子邱目瞪口呆。可以啊这位大兄弟，在别人的地盘还那么嚣张。不过看看自家老大黑成锅底的脸色，想必这位极度嚣张的仁兄马上就要玩儿完，还是默默点蜡好了。“帮我做个排查。”
宫湛这回是被刺激狠了，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晃晃悠悠进入了攻击模式，“身高一米八二至一米八八，体重在一百五到一百六十斤，性别男。”
“老大这样的人在名单里少说也有二十来个……”陆子邱一脸懵逼，觉得自家老大改行去做侦探也应该吃香。“排除那些一看就是病秧子的，脸部轮廓你对着这个。”
宫湛顺手抄起纸和笔，开始涂抹，“以这个为样本，找一下有多少人符合。”
“他带着面具，老大你是怎么……？”
“就是因为带着面具我才对他的上下脸宽无法掌握，但双耳之间的距离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现在只能得出这样一个模糊的轮廓，但足够缩小范围了。”
宫湛弹了弹那张纸，眼睛眯了起来，“暗部的人再不济，也不至于会把相差太大的人放进来。”
“五个。”
“打电话。”
“啊？”
“你不会舍得那么点话费吧？”
宫湛瞥了他一眼，“这人肯定是假冒的，谁不接电话谁就有问题。”
“也是。”
陆子邱点点头，乖乖跑外头打电话了。而宫湛还盯着监视器，他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可真的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这位是谁。没过一会儿，监视器里的那个黑衣人就动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什么放到耳边，看样子是手机。同时，陆子邱从外头冲了进来。“宫先生，速度不错。”
入耳的是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宫湛直觉皱了下眉。“他在哪里？”
“大概是在某处好好睡着呢吧。”
他轻笑了一声，“放心，我在这里，只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玩笑？”
宫湛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控制着他的节奏，“你想要什么？”
“宫先生看来是不相信我。”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镜头挥了挥手，“你看，我都暴露到这份上了，这份诚意够不够我们继续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