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曹锋，兄弟要不要买点？有这边的特色，也有一些小玩意。”
曹锋说着指了指面前的摊子。摊子上有些是铜铸的寺庙和佛像，有些像是当地的有名建筑。这儿确实是一个佛文化比较浓重的地区。还有一些牙雕，竹雕之类的手工品，这边的手工艺品比较发达。其中居然还有象牙制品，看起来也是有些年头了，上面都开始泛黄开裂，杨超估计应该是清朝的东西。秦晓曼对这些沙画比较感兴趣，在这儿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沙画怎么卖的。”
杨超指着一副沙画，这种东西在这儿还是经常能见到的。“五千缅。”
曹锋搓了搓手。杨超从兜里掏出一把钱，上面都画着他不认识的人。“先生，能不能给美元，用美元支付的话还能再便宜一点，五美元就够了。”
曹锋有些期待的说道。“这儿也收美元？”
杨超楞了一下。曹锋苦笑一声：“这儿跟别的地方不大一样，今天是五千，明天可能就要涨。这钱是越来越不值钱，谁也不知道哪天他就成了一堆废纸。还是美元保险，但是就算是美元也不能是老旧的美元，老旧的美元或者被揉皱的美元在这儿也是不值钱的。”
杨超看了一眼被自己握的有些发皱钱，没想到这儿还有这种规矩。杨超从中抽了五美元，五千缅差不多是六美元的样子，曹锋要六美元确实不贵。“多谢了。”
曹锋接过来喜滋滋的道。秦晓曼最终只选了一个四周都是花纹，中间有一头白象的沙画，看着很有异域风气。“这东西怎么卖。”
杨超掂了掂手中的象牙制品，这是一个不大的佛像，看着有些年头了。这尊微笑的小佛像，杨超一时半会也认不清这是哪个佛，又或者是大陆没有的佛，是缅甸当地的佛像。“这个要稍微贵一些，二十美元。”
曹锋看了一眼也没在意。象牙这东西杨超上次也遇到过，不过那个比这个好好一些，这个一看就没有经过专门的保护，上面还留有污渍，像是刚出土一般。但是上面的光泽却清楚的告诉杨超，这确实不是个新物件。清朝的象牙雕刻只卖二十美元，多少算个小漏，杨超乐呵呵的收下，捡漏有时候还是很有趣的。自从一九九一年全面禁止象牙的国际贸易之后，大陆的象牙市场就一路飙升，象牙工艺品的价格相比之前的价格已经高出来一倍不止！一些国家也开始对象牙这种东西进行管制，坚决不让再从其他国家进口象牙，加上象牙这种东西原材料的日益减少，想要获得一副高质量的象牙越来越难。这也就导致象牙越来越稀有，象牙的价格一路走高。既然象牙的价格这么让人眼中，就有不少人动起了心思，从其他地方走私象牙制品，卖到大陆就是一大笔钱！所以在一七年的时候，经过肯尼亚的大象保护组织的报告中发现，缅对华的象牙制品贸易居然被增长了百分之六十多！数量非常之大。在这儿能用白菜价就能买下来，杨超也不介意多买一些，曹锋整个摊位上的象牙制品他都给包圆了。总共有七八件左右，质量参差不齐，曹锋兴奋之余也不忘给杨超个折扣，杨超花了一百五十美元就将所有东西打包走了，曹锋还送了一个木制的小箱子，上面画着一些兽头，还有一把小锁。所有的牙雕放进去正好装满小箱，里面有两层布也不怕损坏。“曹老哥，你不地道啊，怎么还私留了一件。”
曹锋伸手拿箱子的时候露出了他的货物箱，里面还有一件个头比较大一些的牙雕佛陀。“这尊佛是我在一个遗址里面捡到的，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很精致。一时半会估不准价格，你要是想要一千美元就能拿走，我也懒得去找专家估价了。”
曹锋嘟囔着说着，伸手从里面将佛陀拿了出来。凑在灯光下一看，这尊佛陀所用的象牙经历的百年，但是保存仍然完整，甚至在灯光下还有些莹莹的白光。这尊佛陀一眼看上去，杨超就觉得有些奇特，它右臂大展站立着，头上戴着一顶五智冠，脚下踩着一尊大莲花座，更难得的是莲花和上面的佛像是连为一体的。这佛陀有四面十二臂，主臂双手持柱状的法器，杨超记得这叫金刚杵，两手同时抱着另一个佛像，明妃金刚亥母，其余各手伸向不同的方向。手中分别有斧头、戟、杖、索、钩、骷髅头，碗等法器。最让杨超感到奇特的是，碗中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红宝石。好像是碗中有鲜血一般，让杨超有些啧啧称奇。杨超记得盘坐在他身上的这尊造型好像是叫金刚亥母，这尊造像主尊象征普遍法界的慈悲，明妃则代表卓越非凡的智慧，两者触碰在一起表示“悲智合一”的圆满境界。明妃是指地水火风，同时也有女性的意思，通常也指佛母，即女性成佛，称为佛母。“这尊雕像也太精致了吧！”
杨超看着佛陀手中的各种法器，头上的三颗骷髅，密教色彩异常浓厚。更神奇的是整个佛陀基本没有受伤害，只有在他脚踩莲花座的地方有一丝合缝，也就杨超才一眼看到，普通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件物品的色泽依旧如初，可能是经过特殊的处理，但是具体的处理手段杨超就不知道了。“一千美元是吗，我要了！”
杨超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叠钱，但根本不够一千美元。谁晚上出门没事儿揣着这么多美元，就他身上这点钱还是苏乐菱临时给他换的。此时银行也都关门了，索性杨超身上还带了一张江城上次输给自己的银行卡，卡里有五千万美元杨超一分没动，这次正好拿来应急。而且之后的公盘上杨超估计也能用得着。迅速取来钱，当着曹锋的面点清，曹锋脸上也露出笑意，毕竟这东西只是他捡来的，怎么算他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