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方法明显不高明,所以第二种情况的几率比较大。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攥在手中。他薄唇缓缓勾起浅淡的弧度,既然那个人想玩,他奉陪。地址在市区。离公司也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当车开到楼下的时候,五楼窗边站着的女人,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大红色的唇缓缓地勾起。纤细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扯了扯的睡衣的领口。门外敲门声响起,女人脸上的笑意越加的明媚,她要跳的身影一扭一扭的走到门口,本想等男人敲第二遍门的时候再开。可是傅言深啊,一向没什么耐心。她等不到,就将门给推开了。站在门口的男人穿着黑西服,一板一眼,一丝不苟,干净又俊朗。冷漠的外表,一双漆黑如深海的眼。他目光缓缓地向下看,将女人的一张小脸都看在了眼里。他猜错了,本以为是第二种情况,真相却是两种方法相结合。那人是要他来这里没错,可是真实侵入的终端却不在这间屋子内,说白了这还是个虚拟地址。目的就是要他过来。他之所以这般肯定,是因为来开门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有一阵子没见的柳清月。柳清月穿了件酒红色蕾丝的睡衣,化着精致的浓妆,漂亮的像是个堕落天使。她烫了头大卷发,一个微表情都是另一种不一样的妩媚。“你比我想象中来的还要快。”
柳清月上下的将傅言深看遍,伸出手去,要触碰他的衬衫。傅言深面无表情的侧身,将她的手给躲了过去。柳清月起先怔了一下,旋即笑意万分的妩媚。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进来吧。”
“柳清月。”
傅言深垂眸,深色的瞳仁里映着冷厉,“活的,不耐烦了?”
柳清月指甲陷入掌心,心里翻涌,面上连一丝变化都没有。她只是笑笑,转身就进了屋,两条修长的白腿交错着迈步。柳清月抬手挑了下长发,酒红色的睡衣包裹在白皙的娇躯上。“坐。”
柳清月回身,看了眼傅言深。以前相处的时候就觉得他不爱亲近,如今不在一起了,这种感觉更甚。“说吧,这么做的目的。”
傅言深将胳膊上搭着的西装扔在一边,微仰下颌,面容冷淡。“很明显,我想你来。”
如今,他不接她的电话,也不听她的请求,她唯有出此下策。傅言深冷笑一声,未说话。目光掠过一边的茶几,上面有瓶红酒,和两个杯子。看来她事先早有准备。见她看那边,柳清月走过去,弯腰,傅言深别过眼,柳清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领口里面,笑了笑。给他倒了杯酒,走过来递给他。傅言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并不接。柳清月抿抿嘴,“怎么,怕我给你下药?”
她笑起来,眼角是上扬的,足以撩的别人心痒痒。可惜她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是傅言深。“真小气。”
柳清月自己将杯中的酒喝了。眼神迷离,“言深,我的手废了,以后不能弹琴了。”
柳清月看起来十分伤心。她伸手从他的胸口,缓缓的抚上他结实的肩膀,随后拇指轻轻的蹭过他的唇。“我真的特别的难过,可是我最难过的不是这个啊。”
她笑,笑的很悲伤,“你知道吗?”
“我最难过的就是当初让你不开心了。”
如果没当初那件事,傅言深怎么会离开她呢。那么如今,可以和他时时刻刻在一起的就不是那个静歌,而是她了。柳清月双手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言深,你曾经爱过我对不对?”
她看着他的眼,眸中波光流转,“如果可以,你能重拾对我的感情对不对?”
傅言深将她的手从他的身上拽了下去,“想多了。”
他冷淡的扯唇,转身就走。“言深!”
柳清月神情一下子就变了,她快速的抓住他的胳膊,因为他的力道,所以她直接摔在了地上,以一种跪着的姿势。可是她全然不在乎了,她只想要傅言深,也只要傅言深,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在乎。“你先别走,你听我说,我不是要你和她分手,我也不是非要做你的妻子,我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就满足了,言深,我爱你啊。”
柳清月哭着拍着自己的心口,“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没和他发生,我只是做戏给你看啊!”
傅言深甩开她的手,柳清月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地上很凉,她颤抖的哭的心都碎了。可是男人没有回头。柳清月半晌才站起来,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跌跌撞撞的走去拿酒杯,目光朦胧地落在沙发上。傅言深的外套落在了她这里,她走过去,将衣服紧抱在怀里,低下头,整张脸都埋在那衣服里。衣服上都是他身上那熟悉又好闻的味道。傅言深出门,扯开领带,扔在车上。在车里坐了会,他便隐约的觉得,身上不对劲儿。他抬手蹭了下脖子,额头青筋暴起,只觉得口干舌燥。“该死的!”
傅言深低声骂了句,他还是低估柳清月了。……静歌正在睡觉,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开门进来。他的脚步声很乱,她转头,还未等看清来人,他温热的大掌便覆住她的眼睛,静歌只感觉脖子被人咬住,他没用多大的力气,却让静歌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