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乾问,“小歌,出国的时间定下来了,你准备准备吧。”
“几号?”
手续是学校帮办,这方面,倒是不需要他们担心。“下个月10号。”
季乾看着她。静歌点头,她在走之前,还需要去和父亲说一下。这两天,医院那边有给她发过缴款短信,住院费和治疗费又要交。医院在找心脏供体,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见静歌脸色有些不好,季乾走近她,温声说道:“如果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来找我吧,即便我们已经分手了,还是朋友不是么?”
静歌呼了一口气,其实没听清楚季乾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没有睡好,有些心不在焉。身后有阴影在靠近,季乾似乎愣了一下,静歌跟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穿着休闲的秦三出现在了她的身后。静歌看到秦三后,眼神闪了闪。“小嫂子。”
秦三一张笑脸,一双笑眼,“你这辈子就毕这么一次大学业,来跟我拍张照。”
不管静歌愿不愿意,秦三已经抓住了静歌的手腕,要带她走。季乾眉头皱起,拽住静歌另外一只手。推搡了秦三一下,“你干什么!”
亲三比季乾年纪大,在他眼里,季乾也就是个年纪大点的毛头小子。本来脾气就不好,当下就要发作。静歌眼力快,让开了季乾的手,对秦三说道:“走吧。”
季乾不甘心,静歌却头也没回。卓琴拍完照一圈回来,去季乾那找静歌,她刚刚明明看到静歌往季乾那去了。可是此刻季乾确是自己一个人,没有静歌的身影。“静歌呢?”
卓琴皱眉,冷眼看着季乾。她对季乾的印象一开始还不错,现在,无印象可言。“走了。”
季乾垂眸,望着卓琴,淡淡的说道。卓琴想了想,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傅言深也不在,忽然就明白了什么。也不再问,先走了。这端,静歌被秦三带着去了远处,老远的,静歌就看到了站在树下的傅言深和周寅。两个男人,性格截然不同。一个冷若冰霜,一个一脸笑咪咪。秦三看了自家二哥一眼,识趣的松开了抓住静歌手腕的那只手,因为他感觉他要是再不松开,他的手会被傅言深的眼神戳出一个火洞来。周寅快步的走过来,一不做二不休的将静歌推到了傅言深的身边。静歌一个踉跄,娇小的身子猛地撞到他高大的身躯上。男人眉头都没皱下,也没看她,兀自站着,冷的跟冰山似的。静歌抿唇,欲走。秦三已经举起了相机,“小嫂子,给个面子啊。”
“我不拍。”
静歌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腰板,她又没错,干嘛要像是做错了一样的看他的脸色。她刚迈出步子,手腕就被男人拉住,巨大的力道将她拽进了他的怀里。傅言深冷冷的看着秦三,命令道:“拍。”
静歌奋力的挣扎,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挣脱不开,只能兀自恼怒。“傅言深,你放开我!”
她气的眼圈都红了,凭什么他说让她滚她就得滚,凭什么什么事情都按照他的心意来。“想把同学都招来的话,尽力喊。”
他单手就将静歌给困住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傅言深!”
傅言深低头,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低头就咬在了她的唇上,随后唇瓣相贴,将她的话尽数堵住了。秦三咔嚓的拍上了,招呼周寅道:“别看了,走。”
这边极少来人,尤其是毕业生拍照的时候,其余的学生要么在寝室要么在上课。周寅和秦三一走,就剩下了静歌和傅言深。傅言深像是发了怒一样的,用力的吻着,掠夺了她的呼吸,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席卷了一圈。吻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静歌的双手起先还能锤着他的胸膛,后来渐渐的没了力气。只余两人粗重的鼻息,和傅言深越加沉下去的眼眸。他的手已经不满足与抱着她的腰了,渐渐的开始在她的身上摸索,游走。这下子,静歌算是真的怕了,眼里不由得带上乞求。这里还有摄像头,他要做什么?好不容易他的薄唇离开,静歌得了空,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说道:“傅言深,你别碰我。”
“睡都睡了,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眉间染着戾气,比平时更甚。“你……”静歌的脸因为羞愤涨的通红,连眼圈都红了。傅言深没有打算听她说话的意思,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往车那边走。本来是和周寅秦三同乘一辆车来的,此刻车上就剩下个司机,两人都不见了。将静歌塞上车,静歌的身子被推的后仰,学士帽掉落,一头短发露了出来。傅言深看着那不整齐的短发,心里像是点了火一样。车子开到了别墅,傅言深下车,直接将静歌抱上了楼。将她扔到雪白的大床上,宽松的学士服散开,露出她两条修长的美腿来。静歌有些恼,快速的坐起来,下床绕过傅言深要跑。可是男人哪里容的她跑,一把将她拦截住,用力的将她压在了大床上。手掌猛地拍像她的屁股,冷声道:“还想跑?”
这下子,将静歌打疼了,估计都打红了。她红着眼睛,瞪着傅言深,死死的咬着唇。“小野猫。”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没多少情。手指将领带勾掉,扔在一边,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你让我走!”
静歌看着他解衣服的动作,有些慌。咬着唇和他谈判。傅言深只是扯唇冷笑,并不搭理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几下将衬衫脱了,将裤子也脱了。精壮结实的身材,宽肩窄腰,看在静歌的眼里,静歌咽了下喉管,手指有些抖。在这件事上,他像个野兽一样很狂暴,静歌起先很抗拒,后来意识被那舒服的感觉所吞没。静歌像是个被虐过的娃娃一样,躺在白色的大床上,皮肤上的印记大小不一,很是明显。她的皮肤很白,唇很红,暖黄色的灯光照下来。整个室内形成一幅靡靡的画卷。傅言深站在窗前抽烟,静歌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盯着傅言深的背影,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感觉升腾起来,想起他和柳清月站在一起的画面,静歌酸了酸眼眶。心中突然生气一股子倔强,出声道:“傅先生,请付款。”
傅言深身形僵直,下一刻,转过身来,眼神里隐着阴鸷看着她。薄唇似笑非笑,令人不寒而栗。“要多少?”
许久后,傅言深终于冷笑出声。烟火星子在他的嘴里忽明忽灭,他走到一边,弯腰拿起了钱夹。“听说,傅先生您对情妇一向大方,您觉得我值多少?”
静歌笑,笑的眼眶有些红。傅言深抽出一张支票,冷冷看着她,“不如坦诚些,你要多少我都会给。”
她既然敢开口谈钱,肯定是做好了打算。既然在她的心里,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只是交易,那便是交易罢了。静歌垂眸,算着父亲的医药费,长睫颤了颤,“二十万。”
傅言深冷冷扯唇,将支票签了,走到她的面前,随手一丢。支票飘到了她抱着的被子上。傅言深吸了一口烟,拿在手里,俯身下来,逼视着她,“你这张脸,对我还有点吸引力。”
静歌闻言,猛然颤抖。傅言深已然坐在了床边上,看着她那张漂亮的小脸,笑道:“不如我们签个合同,你做我的情妇,做到我结婚为止。”
静歌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她紧紧地咬唇,一股子酸涩齐齐的将她淹没。傅言深虎口钳住她的下颌,眯眼,“你在床上和我很合,你开个价,我买你。”
“混蛋!”
静歌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的,眼中已然出现了一层白雾。小脸苍白,似乎下一刻就能哭出来,可偏偏眼神倔强的很。傅言深这个混蛋,混蛋!“对,我就是混蛋。”
傅言深眼角微眯,捏着她的下颌,“所以不要试图跟混蛋讲道理。”
静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傅言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恶劣。“我不签。”
静歌一把推开他的手,眼圈红着,偏过头,抱着被子要下床。可是脚刚挨到地,双腿酸的没力气,一下子跌在了地上,狼狈至极。傅言深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让静歌觉得自己真的很渺小。“刚才开口跟我要钱,现在装什么清高。”
他冷笑,“你想走,也得等我腻了你。”
“傅言深!”
静歌终于忍不住的吼出声,全身都在发颤。傅言深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的女孩,眼中像是有暴风雨在翻涌。“法国是你的梦?”
傅言深眼神残余着冷冽,盯着她那双纯洁倔强的眼睛,冷眸寒气更甚,“逆我,就毁了你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