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去找静歌,静歌不在。谁都不知道她去哪了,还是民宿的老板说,她被一个男人接走了。那天下着暴雨,静歌被一个男人连夜接走了。想到此,季乾的心里,就疼的要死过去。“和你无关。”
静歌没什么表情,转身走,季乾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力气很大,静歌挣扎不开。“你放开我,季乾,你放开我!”
静歌推着他的胳膊,季乾只是越抱越紧。静歌手肘向后用力,砸在了季乾的身上,他一个闷哼,松了手。静歌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就听见身后腾的一声响动,以及周围人的尖叫声。她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就发现,季乾脸上毫无血色的倒在地上。该死的。静歌双手攥紧,脚步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终究,理智战胜了感性,她转身走向季乾。周围人七手八脚的帮着静歌将季乾抬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径直开去了医院。季乾在里面接受检查,静歌就在外面坐着。医生出来,说他只是太久没吃东西,身体虚弱,所以才昏了过去。就那么在走廊里坐了一会,医生说季乾醒了,静歌这才走了进去。“是要我帮你叫静漫过来,还是打电话给你的家人?”
说来可笑,交往那么久,季乾对家人绝口不提,静歌竟然一点都没有印象。静歌无奈的笑了,是她当初被一厢情愿蒙蔽了双眼,季乾不想她融入他的圈子,她竟然到如今才反应过来。季乾正吊着点滴,脸色苍白,颓废。“小歌,我和静漫不是真的,我只是太气了。”
静漫说静歌堕落了,将自己卖了,他怒意冲上了头,才牵着静漫的手去了静家。看到静歌脸上当时撕裂般的表情,他的心里有那么一刻觉得很爽,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漫天的不是滋味。那个时候,他才清楚,他真真切切的喜欢上这个女人了。“你好好休息。”
静歌垂眼,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没丢下季乾,送他来医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以后,她不会再见他了。反正也快毕业了,各奔东西,江湖不再见。静歌,转身走出了病房,季乾拔了针头,跌跌撞撞的下了床,追上静歌,从背后抱住她。“小歌,别走,我知道错了。”
季乾的神色痛苦,休憩过去的季乾力气更大,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胡渣扎着她白皙细软的皮肤。这一幕,落在走廊那端,傅言深的眼中,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季乾的话径直冲进了大脑。“你又了解她多少,我们认识三年,交往一年,我喜欢她,我爱她!她也爱我!”
那个时候,他觉得挺可笑的,可是眼前。傅言深冷冷的抬眼,抬起下颌,长腿迈开,走出拐角,黑色的皮鞋踏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静歌挣扎着抬头,看到傅言深后,只觉得血液逆流。他每走一步,便背过一盏灯,他的表情逆在黑暗中,令人看不清,可是静歌还是感觉到了颤栗。“季乾,你放开我。”
静歌几乎要哭出来。季乾自然看到了傅言深,将静歌的身子掰过来,低头,眼神疯狂。将她用力的绑在怀抱里,仰头冲着傅言深笑。傅言深越走越近,静歌也就越来越能看清他的表情,看清楚他眼眸的那一刻,静歌只觉得浑身都僵住,连挣扎都忘了挣扎。下一刻,他迅速的出手,抓住季乾的衣领,将季乾甩了出去,像是扔个垃圾一样。“傅言深!”
静歌回头,傅言深已经挽起袖子,将季乾压在了地上,他眼神像是渡了千年的冰,唇角倒是勾着一抹笑意。那笑意,像是索命前给的最后的怜悯。静歌蓦然想到那天,傅言深揍成西时候的场景。那个时候,成西尚为身强力壮,却还是被傅言深一拳揍得不省人事。而季乾,显然是吃不消的。静歌脑子一慌,如果季乾被傅言深打死了,傅言深是要坐牢的。就在傅言深拳头要落下去的那一刹那,静歌扑过去,死死的抱住了傅言深的胳膊。傅言深巨大的力道,将静歌推到了墙上,撞得她后背一痛,痛哼出了声。“别打了。”
静歌的脸色煞白,看着傅言深,身子不停的在抖,眼神几乎带了乞求。傅言深偏头,眼神极黑,深不见底,他额前的碎发落下来几缕,却遮不住那眼中的狠厉。“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冷笑,一把甩开静歌,起身,看了一眼两人。怕他打死她的情郎是吧。“小歌,别为我求他。”
季乾咬牙,挤出话来,静歌偏头,呆呆的看着季乾。两人相望的样子刺痛了傅言深的眼,几乎是下一秒,他一脚踹在了季乾的腹部。伸出手,毫不怜惜的将静歌给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