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看到板房里面的情况。结果原本枯燥乏味的直播，却因为人们的好奇心让收视率居高不下，也是没谁了。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关心板房里的情况。至少在华国就有一些人，他们最关注的是陈默的博士生考试。华国航空航天大学。赵墨涵看着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胡一尘。眼中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这是他见过最优秀的学生。身为江南省高考状元，他没有考报华国最高学府清北，而是选择了华航。据说当年记者采访他的时候，对此很是不解。一个是世界排名前20，一个是世界排名前200，任谁都不会选择后者。胡一尘却只用一句话就把记者问得哑口无言。“一个进了灯塔实体制裁名单，另一个被称为哈佛预科班，你说我应该选哪个？”
这是一个不但有才华，更有理想抱负的学生。从他刚入学赵墨涵就开始关注他了。而胡一尘也不负他的厚望，今天大三就提前修完了全部学分拿到毕业证。赵墨涵免试录取他为自己的硕博连读的研究生。用赵老的话讲，胡一尘将是他的关门弟子，要继承他的衣钵。。然而万万没有想到。陈默刚刚宣布招收博士生，胡一尘就跑来找赵墨涵，想要报考陈默的博士生。赵老这个气啊。好不容易找个衣钵传人，结果连开学都没等到就要叛出师门了。如果换成其他人，赵墨涵早就给他踢出去再拉进黑名单，永生不得录取。但是胡一尘实在是太优秀了，他真舍不得。“一尘啊，我知道你不是好高骛远的人，也知道陈默是你的偶像，你也一直都想报他的研究生。”
这也是赵墨涵没发脾气的原因。胡一尘早就和他说过要考陈默的研究生，只是陈默不招生才选择了他。赵墨涵还保证只要陈默招生，就把胡一尘送过去。那时候他知道陈默不打算招生才这么说，还有什么学生的前途最重要，老赵我从来不在乎虚名，一心只为学生着想之类的话。现在赵老后悔得想直抽自己两个耳光，更是对秦颂满肚子的怨言。你个老秦头，一点儿好事都不干！非得现在让陈默招博士生。就不能等开学了，让我把衣钵传人定下来再说？啊嚏！华科院，秦颂重重地打了个喷嚏。空调调得太低了，调高点吧。赵老却恨不得把空调调到零度，这样才能灭了心里的火气。可惜说什么都晚了。堂堂国士说过的话，含着泪也要做到。如果不想做，就要采取点迂回战术。“我同意你跟着陈默学习，但是你看啊，他这次招的是博士生，你现在刚大学毕业，连硕士学位都没拿到呢，也不符合报名资格不是？”
赵墨涵暗暗松了口气。好在陈默招的是博士生，要是硕士生还真得含着泪把胡一尘送过去。“要不这样，你先在我这学着，拿到硕士学位再去他那边？”
“老师，默神的招生简章里没有要求非得是硕士学位，只要是同等学力就可以，我……我想试试。”
胡一尘低声说道。赵老气得鼻子都冒烟了。这个陈默，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听说，招博士生要同等学力的。这不是扯淡嘛！“你有进取心是好的，但是你别忘了，这次报考的人肯定都是最优秀的学生，就算你有硕士的同等学力，但毕竟不是真正的科班出身，如果考不上怎么办？”
赵墨涵反问道。考不上再回您这来呗。胡一尘悄悄看了赵老一眼，没敢把这话说出来。严格地说，他现在就是叛出师门。赵老没发火就不错了。要是再说把他当成备胎，老爷子脾气再好也得炸了。没想到，赵老却自己主动说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如果考不上你还可以再回到我这边来，但是——”老爷子话音突然一转。“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考不上，你必须在我这里读完博士，不准再动去他那的念头！”
终究还是个孩子。要允许他犯错，更要给他机会。既然想试试就让他去试试，反正试试就逝世，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人给按住了，省得以后再动心思。胡一尘略微犹豫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老师，我答应您！”
“很好。”
赵老露出老奸巨滑的笑容。“考不上也不用担心，想跟着陈默学习有的是机会，我们爷俩关系好着呢，等你博士毕业了，我和他打个招呼，让他给你开个后门，去他那边做博士后去。”
类似的一幕，发生在华国的很多大学。这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博导被自己的新生气得半死。如果是普通学生也就算了，最气人的是，想要叛出师门的都是学神级别的。有人和赵老一样开通，同意学生去报考，也有人却是铁面无情，无论学生怎么相求都不肯放人。但无论如何处置，博导们背地里都是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傻缺让陈默现在招博士生的？没人怪陈默。陈默招收博士生很正常，安排他招生的人才踏马的不正常。啊嚏啊嚏！秦颂擦了擦鼻子，抬头看了眼空调。都已经调到26度了，怎么喷嚏打起来没完了呢？难道是感冒了？秦大院长不知道自己成了陈默的替罪羊，特意跑到医院检查身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