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宇宙速度。但是【玄武一号货运飞船】设计的最高速度只有23马赫，仅相当于第一宇宙速度，还无法自行脱离地球的引力束缚。所以，它必须要依靠地球的引力弹弓加速到第二宇宙速度，才可以脱离地球轨道，在太阳系中遨游。不过，【玄武一号货运飞船】携带燃料充足，可以进行加速，所以仅需要48个小时。而这一过程，嫦娥五号用了14天。虽然比起嫦娥五号要短了很多，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仍然很漫长。华视直播也暂时告一段落，下次直播就该是着陆了。但是整个【广寒宫】项目组却依然坚守在各个岗位，时刻监控着【玄武一号货运飞船】的运行情况。陈默也不例外，从直播间离开就回到了指挥台前。没坐多久，牛广志也从华视那边赶了过来。“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
“要不你去歇会儿，我来看着。”
“歇什么歇，又不累。你去休息吧，回头过来换我的班。”
硬肝48小时的经历陈默不是没有过，但在指挥飞行的时候却必须保持充沛的精力和体力，不然一旦遇到险情很可能反应不过来，就要造成重大事故了。牛广志就是备份指挥。现在他应该去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接替陈默，但是他却摇了摇头。“我还不累，等会儿再去休息，咱们聊聊。”
“聊聊？”
陈默瞅了眼飞行数据。一切正常。“那就聊聊！”
反正作为总指挥，本来也不用始终看着飞行数据。“默神，说句心里话，在认识你之前，我老牛从来没敢想过会有这一天。”
牛广志突然感慨起来。“谢谢啊！”
这声谢谢他是发自肺腑。如果没有陈默，不要说完成构建等离子体模型这种重大物理理论成就了，他恐怕连国士都无法入选。“牛老，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啊。”
陈默哑然失笑。“我不是和你客气，说的都是真心话。其实我一直不大同意让其他国家参与进【广寒宫】工程里面来，玛旦的！”
牛广志突然爆了句粗口。“咱们自己的研究，凭什么让他们加入进来。”
华国网友之前反对强烈，其实牛广志这些航天专家比他们还反对。当年被灯塔联合西方打压得太狠了。一说起来，牛广志就上头。“你就说当年的国际空间站，所有航天大国都能参与进去，连大毛都在里面，就把咱们华国排除在外了，踏马的什么东西！”
“还有，我们要欧洲合作的卫星导航计划，开始合作得挺愉快，就因为灯塔一句话，欧洲就翻脸不合作了，咱们开始的投资全都打水漂了。”
“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别提多踏马憋气了！”
陈默静静地听着，让牛广志心情发泄着心中的郁闷。“你说咱们确实缺钱，但是只要不去探索类地行星，就能省下1.5万吨的燃料，咱们经费也不算太紧张。”
“想办法挤一挤凑一凑，国家再支援点，咱们自己就能把【广寒宫】干下来，凭什么让他们跟着进来摘桃子！”
牛广志还带几分忿忿然，然后又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咱们的底子太弱啊。”
“别看咱们国家现在有钱了，但是花钱的地方也多。”
“你说吧，扶贫就是一个大头，我们要实现共同富裕，还有那么多贫困地区需要帮扶，我们要让全民都享受到科技进步带来的红利。还有，沙漠治理，产业升级，环保优化……”牛广志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华国经济虽然已经是世界第一，但是崛起得太快了，之前因为发展而沉积的诸多问题都要解决。毕竟华国官方不是西方的资本掌控的官方，人民的利益始终都放在第一位。原来是没有能力解决，但是现在有了能力，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解决这些历史遗留问题。解决问题就要花钱。真花起来的时候才知道，钱这东西太不经用了。要不怎么说财政口的领导提起陈默就来气呢，由他引发的教育改革一下子就把GDP的15%给占了。蛋糕就那么大，其他地方就只能省着花。牛广志再次叹了口气。“但是，今天听了你在直播间里说的那些话，我发现自己的格局确实太小了。”
陈默噗嗤笑出声来。“牛老，你怎么还被我忽悠了。”
牛广志顿时楞住了。“忽悠？”
“也不能说全是忽悠吧，我确实支持科学大合作，但是抛开这些虚的，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让他们掏钱。”
陈默笑着解释道。“就像你说的，我们要是不进行类地行星探索计划，挤一挤也能把经费挤出来，实在不行都不用国家，再过两个月，我就能再弄来几千亿刀。”
“你又要干什么？”
牛广志吃惊地问道。“嘿嘿，还没到时候呢，暂时保密。”
陈默笑着摇了摇头。【光子计算机】已经完成最后攻坚，开始进行工业化研究，到时候把太极芯片转让给灯塔，还能再坑他们一把。不过这些事情暂时还不能公开。“问题是，合作是迟早的事儿，我们不能让他们坐享其成，让他们把钱砸进来，我们就可以腾出更多的资金去解决扶贫那些社会问题，才能全面发展。”
“另一方面，咱们还能借机建立华国的主导地位，顺便得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牛广志是正统的科学家，哪有陈默这么多花花肠肠子。而这些计划，都是陈默和高层研究后定下来的，牛广志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现在终于才全明白过来。他指着陈默笑骂道：“你小子满肚子都是坏心眼！我说怎么领导们直接就同意你的计划了呢。”
“牛老，你说我满肘子都是坏心眼就算了，可是你提到领导身上，是不是有诽谤之嫌啊？”
陈默笑着打趣。牛广志立刻来个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