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乔治才又和丧尸熊猫走出房间，来到唐尼的门前敲了敲门。“唐尼，起来了吗？”
“乔治吗，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唐尼才打开门，同样黑眼圈红眼睛，仿佛丧尸熊猫。“有事吗？”
唐尼萎靡地问道。乔治叹了口气，说道：“别难受了，饭还是要吃的。”
“好吧，等等我。”
唐尼进去收拾了一下，出来和乔治一起去餐厅。餐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人们没有分散地坐着，而是全都围在周克用的身边，聊得十分热闹。这是什么情况？两人心里暗自奇怪。但也不好去打听，取了早餐找了个清静的餐桌开吃。那边来得明显早不少，乔治和唐尼坐下不久他们就吃完了。周克用在一帮基因学家的前呼后拥下，离开了餐厅。他们怎么突然这么亲近了？乔治正在猜想，伊万诺维奇走了过来，在他们旁边坐下。“乔治，唐尼，我要向你们道歉。”
“道什么歉？”
两人满脸懵逼。“你们为了保持对牛津的忠诚而拒绝周的offer，你们都是高尚的人，我为那天对你们的无视而道歉。”
伊万诺维奇诚意满满道。“你怎么知道？”
乔治和唐尼不约而同地惊声问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们所有的理事全都知道。”
伊万诺维奇耸了耸肩。“我们也接到了周的offer，可惜我们没有你们那么高尚，无法拒绝周的邀请，毕竟——”他又一次耸了耸肩膀。“周给的实在太多了。”
两人齐齐倒吸口凉气。“伊万，你是说所有人都接受了周的offer？”
“300万英磅的年薪，只需要到华国的大学任教，闲暇时间替陈默研究中心做做实验，还可以随时了解基因研究的最新进展。这么轻松的工作……”伊万诺维奇歪了歪头。“我想除了傻瓜之外，没有人会拒绝。”
乔治和唐尼的表情像是吃了大便一样难受。伊万也发现了自己的口误，急忙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有你们这样高尚的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高尚在左，傻瓜在右。”
你踏马还不如不补充！两人瞪着伊万诺维奇，心里有一种吐血的冲动。“呵呵，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伊万诺维奇自知不妙，急忙起身告辞。“等一下！”
唐尼猛地叫住他。“那个，你可以，把那个合约给我们看看吗？”
“你们不是看过了吗？”
伊万诺维奇不解地问道。“那个，当时我们没太仔细看。”
唐尼吞吐地说道。“没有问题，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伊万诺维奇从文件包里拿出合约递给了唐尼。唐尼接过来，和乔治一起仔细阅读起来。看完之后，两人全都沉默不语。伊万诺维奇见两人脸色不对，悄悄把合约收了起来。“那个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两人还是没说话，过了好半天，乔治才吐出一口浊气。“唐尼，我想我可能并不是个高尚的人。”
“俺也一样。”
唐尼用力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