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路德不愧于自己华盛顿特区红手帮头目的身份。 他在其他所有人都还一无所觉,慵懒的在自己门口晒太阳的时候,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这种敏锐,只让他比那些庸人反应快了一分钟,但也是他能力的证明。 这是一个黑人社区,波托马克河从他们的房屋后面流过。 这里的居民的经济状况普遍不容乐观,院前的草坪杂乱无章,甚至堆积杂物、垃圾。 三三两两的嘻哈黑人,穿着裆都要垂到膝盖的裤子,宽大的上衣,扎着头巾,后腰上别着一把查不到枪械编号的“幽灵手枪”,在街道上无所事事。 很典型的黑人社区,在这里不论是发生偷窃、斗殴这种微型犯罪,还是杀人、入室抢劫这种恶性犯罪,都不会让人感到违和。 这里也是红手帮的大本营。 在这里,华盛顿警局的巡逻警力都不敢停留、路过五分钟以上。 因为他们知道,在这里警察不是什么能保住自己人身安全的职业。 相反,他们下一刻可能就会被复杂地形中,不知道从那扇窗户里射出的子弹钻进后脑勺,然后把额头位置的警徽一起贯穿、粉碎! 然后,如果自身没有什么关系的话,可能连尸体都带不出这个街区。 一个警察而已,死就死了。值当整个警局和红手帮火并吗? 其实火并也是火并不起来的,因为不少老警员,在他们的身上也都纹着红手帮的特色纹身。 也就是一只狰狞的红色恶魔之手。 黑警帮派是合众国特色,不爽不要玩! 马丁路德黝黑的皮肤像是抹了一层油,健壮的肌肉敦实而厚重。 他整个人都像是一头油光发亮的黑色野猪,凶悍、野性。 但这次,他察觉到不寻常却不是像往常一样,消息来自警局的内线。 而是来源于他那双虽然小,但足够精明的眼睛。 单纯的肌肉棒子能混帮派,但是肯定不能成为头目! 看日头已经接近中午,马丁路德从床上起来,身边的女人半梦半醒地找他要嗨药。 他没理,毕竟谁知道这个白人小妞在这个街区能不能活过下一天呢? 虽然她可能在某个普通的三口之家里是一个小公主。 虽然她年轻漂亮心地善良,能够在街道上为流浪者分发救济。 但现在,她毕竟已经是个失踪人口,她毕竟已经染上了瘾,她毕竟在昨天已经引得不少得力的小弟对着她咽口水...... 这不是他的妻子,甚至不是女朋友。 给身边能够一起拿枪轰爆人脑壳的朋友们玩玩,并不会伤害自己身为头目的威严,那就干脆给他们玩玩好了。 至于这个女人会在接受了多少黑人的“玩耍”之后,变成什么样子? 马丁路德不关心,也不在乎。 ......不,他还是有点在乎这么一个高质量货物,在调教之后开始接客的利润的。 毕竟这就是他的生意。 可是,马丁路德自从起床之后,就一直感觉莫名的心绪烦躁,却找不到原因。 一个黝黑的小弟走进来,先是对床上那雪白的躯体吹口哨,然后才对他说话。 “头儿,我们手里那个不听话的警员,苏伦说已经在警局档案里做好手尾,可以处理了。”
“他会留下收受贿赂的痕迹,这人现在是个黑警、罪犯了。”
小弟无所谓的说着,在说到一个当初以最坚决的态度拒绝贿赂的警员在档案上成为黑警之后,他还颇为恶趣味地笑了笑。 哦,可怜的小警员。估计他那个当了一辈子警察的老爹会因为这种耻辱当场气死的吧? 马丁路德皱眉点烟,虽然莫名的心慌,但是这种小事做了不知道几百遍了。 他轻车熟路的吩咐:“记住,流程不能马虎。先肢解,敲掉所有的牙,碾碎所有的指头,然后过三遍浓盐酸,最后再扔到河里......” 敲掉牙是为了毁掉齿痕,碾碎指头是为了破坏指纹,盐酸是为了毁掉DNA,河是...... 河?! 马丁路德猛地一机灵,清楚了自己心悸的来源。 波托马克河上好安静! 华盛顿好安静! 没有公共交通工具的轰鸣和往来不绝的人群的嘈杂......合众国的首府在数百年来第一次这么安静! 马丁路德不动声色。 “今天有什么活动吗,华盛顿的公共设施瘫痪了吗?”
“谁知道政府里那群狗娘养的在干什么,反正今天的所有公共交通都被停了,听说是能源线路问题。路也封了,管道破损。真是什么都赶一起了。”
小弟无所谓的抱怨着。 都是胡扯! 马丁路德心里想。 华府无能是不错,但是华盛顿停摆一天的经济损失都大到让人无法呼吸! 在这种经济利益面前,他们说什么都不会让一切停摆! 更何况能源线路和管道破损,还能让波托马克河上的船统统沉了不成?! 这种程度的封锁......不是烈性瘟疫就是战争! 作为一个有见识的黑人,在马丁路德心中,只有这两样才能让那些官僚们放弃华盛顿每天的经济效益! 他像是触电一般,从床上跳起来。 光溜溜的身子无遮无拦,立刻召集了红手帮的所有壮小伙,打开了帮派的武器库。 “RPG、步枪、弹药、霰弹枪......” 在一个黑警帮派的武器库中,违禁武器的出现一点都不让人惊讶。 将身边的每一个小弟都武装到了牙齿,拢共百人的帮派分子,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黑人壮汉。 这情景才让马丁路德生出一丝宽心。 但这还不够。 “人墙准备好了吗?”
他向小弟发问。 “都没问题。”
小弟一边检查子弹一边回答“老人、小孩、还有咱们手里调教好的货,都在社区的外围,谁想攻打这里都得先从她们身上碾过去!......不过谁敢这么做啊!哈哈!”
小弟的脑子不如自己,但确实是这么回事。 马丁路德赞同的点头。 舆论的威力更胜于枪炮,这世上谁敢对妇女儿童和老人开火......而且还是黑人的妇女儿童! “咚!!!”
剧烈的响声下,泥土、房屋、地基、石块都像是液化的波浪一般翻滚起来! 红手帮经营已久的坚固建筑,是按照能够正面承受警方快反部队攻坚的标准建造。 但是在炮弹的冲击力和高热之下,高强度、高厚度的建筑材料就像是蛋糕上的奶油般轻浮。 “哇哦!血肉被成堆的炸起,这就叫艺术啊!”
“他们是提前聚拢起来方便我们轰吗?不然想有这种效果可不容易啊!”
一支装备了火炮、装甲运兵车、坦克的全副武装国民警卫队,在社区不远处观望着。 每一个拿着望远镜的军官,在血肉横飞的刺激下都血流加速、满面兴奋。 每一个操控武器轰向自己国家本土的士兵,都迫不及待且犹不满足。 没有一个心智正常的人类看到被屠杀的同类会露出这种表情。 没有一个心智正常的士兵在自己的国土上执行屠杀任务会如此兴奋。 他们都不正常,他们是紧急集合起来的“人渣军”。 合众国军的人员素质之差举世皆知。 并非是指他们的军事素养差,而是他们军队的纪律和宗旨...... 每一个被合众国驻军的国家,都能拿出厚厚一沓的控诉书。 而就在这样的军队之中,对于无故虐杀平民、奸淫平民的罪行也是会被处理的。 而这次,权力根植于军方的麦伦先生,为了完成总统的命令,为了完成白堂镜的指令。 想要充分利用“五十万人”的指标,便不能让手下的士兵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可但凡一个士兵的心智正常,怎么会不发生心慈手软的事情呢? 于是,军队中那些被处理的“人渣们”,便有了新用处。 普通的士兵,是为了正常的“引导人群”的工作,而人渣军...... 他们则需要以毫不留情的虐杀,让那些充满戒心和不安全感的民众知道—— 我们想杀你们,可是太容易、太简单的事情了! 四个身着合众国军装的白人大只佬站在坦克之前,队伍里大声播放着《YMCA》。 这是一首很老且很劲的歌,在八十年代,它曾在合众国很有“代表性”。 在欢快的音乐之中,四个军官看着远处破损的房屋,和在那里面被震死、被插死、被烧死的人类。 惨不忍睹的同类死状浮现眼前,他们却都像是在热闹的舞池一般,欢乐的摇摆着肢体。 甚至伸出水润的舌头舔舐着嘴唇! 神经质的眼神,阴间的笑意,人厌鬼憎的动作,已知他们是精神变态中的极品! 若是单以变态程度而论,他们在战争精神病中的地位,简直就像是巨兽强者中的白堂镜!郭海皇一般啊! “前进。前进!”
四人中的一人,在火炮覆盖后大喊。第一声还略微正常,但第二声就已经近乎迫不及待的尖叫。 轰隆作响的履带,碾碎了华盛顿宽敞的街道。他们无视了一切障碍物,在地形复杂的城市中以直线向着红手帮社区前进。 底盘是纯粹的战争设计,让全覆盖式的履带能够轻易碾碎一切障碍物。无论是汽车还是巨大的混凝土块,无论是钢筋预制板,还是高韧性的电线。统统被碾压成碎渣。 同时,它还执行着一个不属于它使命的任务,绞肉机。 鲜血从履带里像是榨汁一样挤出来。 红手帮的幸存者们被闪亮的火星和绞肉机吓坏了,他们像是扒掉毒蛇一样扒掉自己身上的武器、子弹带,人蓄无害的站在道旁,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威胁。 这些人高马大的黑人现在哭的像是一只被打断腿的狗。 “不!发发慈悲!求你了!”
然后,他们就被跟在坦克后的运兵车,用车载机枪扫成了五六七八截。 《YMCA》的乐曲还在循环播放,四个军官很喜欢现在歌声与惨叫、哀嚎齐飞的混响。 “HI!YOUNGMAN!”
一个军装大只佬用强壮的胳膊端起机枪扫射,残破到只剩断壁残垣的墙体像是纸板一样。 被子弹直接拆碎!后面的帮派分子也碎了一地。 他的一只手是配备了地心生物基因液的义体,即使是车载机枪也能操控自如。 军官的五音不全,他在射杀帮派分子的时候,身体还在因为快感而不自觉的颤抖着。 “一个活口都不留-哦哦!一个活口都不留!”
现编的歌词不押韵也不顺耳,但是军队里的大家都杀的开心。 配合出发前长官配发的嗨药,更是口水都从嘴角往下淌,没人在乎。 帮派分子和社区居民则都在忙着失禁、逃命,或者边逃命边失禁,更没人在乎。 四个大只佬中的另外一人也哼着曲调,往一个房子里灌进去数颗枪榴弹。 直到感受到里面普通人的生命力在痛苦和绝望中消磨殆尽,才在舞蹈般的扭动中停手。 “BOSS,不对啊。麦伦先生让我们留几个人作为样板,震慑其他那些软脚虾呢!”
为首的大只佬,手上的机枪略微停顿。 对啊,长官的命令是要“震慑平民”,在这里杀光了这些玩具,那对几公里之外的大股人群不是根本没有威慑力吗? 缩在墙角的黑人们,惊恐到神经质的泪眼中陡然出现一股希望的光芒。 也许......能活了? “哒哒哒!”
但下一瞬间,大只佬便又再不停歇地,大笑着开火! 帮派分子们的土地上,再次多了一堆碎肉碎骨。 “活人有什么用?有什么他妈的用了?!”
“你!去捡一具尸体,就开膛破肚的那个。把他绑在坦克的车头上!绑成十字!......不!倒十字才够劲啊!”
“你!去抓个活人,在装甲运兵车顶上焊一根冲天的钢筋!就让他活着插上去!”
“我要让他的哀嚎到足够半天才能消停啊!”
装甲车的每一次轻微震动,都会成为那个倒霉蛋无尽的痛苦。 他的每一声哀嚎都足够传遍整个街区! 随着人渣军的推进,更是会传遍整个华盛顿! 为首大只佬无拘无束的艺术创想让整个人渣军欢欣鼓舞。 但他却依旧不满足......这么多的战绩,不全部用上岂不可惜? 终于,走下坦克的大只佬无意中踩在了马丁路德的身上。 这个叱咤华盛顿黑道的壮硕黑人,此时就和一滩死猪肉没区别。 大只佬看着他的尸体,盘随着。 全身肯定是不能带,太占地方。 耳朵?太小,不够劲。 手掌?第一眼分不出左右,也就分不清数量,不够震撼。 眼神一转,他看到了马丁路德那油光闪亮的光头。 “咔咔” 义体手掌像是捏蛋糕一样钳住了黑人的大光头,一把格斗小刀被他抽出来。 “哇!BOSS!你好会啊!”
手下们听着头盖骨与小刀间摩擦的声响,看着大只佬从黑人的头顶取下一整块头皮! 齐声惊呼! “先生们,别浪费!”
大只佬举着头皮大笑,向自己的队伍宣讲着。 “让我们把坦克和车辆统统装饰一番吧!”
“YES,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