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大的雷响,雨如珍珠般大覆盖了整个珠海市,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笔直的跪在一座墓碑面前,她脸色苍白,嘴唇已经咬出了血丝,眼眸里的泪水不停的打转,硬是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来,显得那么的柔弱。许久,少女才松开嘴唇:“爸。”
只是一个字,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水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整整三个时辰,少女跪在墓碑前一动不动,就在昨天晚上,她还在学校拼命的兼职替别人写论文,攒够钱就可以替爸爸买蛋糕,却在这个时候接到医院的电话,爸爸出车祸死亡,肇事者逃逸。狠狠的擦了脸上的泪水,手指甲抠进肉里,少女充满恨意:“爸,我一定会找到凶手,让他替你偿命。”
少女站起来时,膝盖已经肿的不像样,每走一步感觉如针扎一样大的疼,一瘸一拐的走回学校,她明天还要上课。当少女浑身湿漉漉的走进宿舍时,唐雨晴连忙找出毛巾担忧道:“简汐,你怎么回事?没带雨伞吗?”
白简汐听着闺蜜的安慰,一头扎进唐雨晴的怀里,痛哭流器,吓得宿舍其他人都不敢说话。“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安辰与别的女人又有绯闻了?”
唐雨晴气愤的问,这个安辰占着简汐的爱,不仅不珍惜,还到处勾搭女人,真是个渣男。白简汐摇摇头不说话,唐雨晴给白简汐擦着头发道:“先洗个澡,别感冒了。”
一个时辰后,白简汐慢悠悠的出来,眼眶红红的,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唐雨晴皱眉:“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我爸出车祸走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个孤儿。”
白简汐靠在唐雨晴的肩膀上,哽咽着。唐雨晴拍拍白简汐的背,眼眶也湿润了,安慰道:“怎么会是孤儿呢?你还有我和安辰啊,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雨晴,我想去找他。”
白简汐委屈的说。凌晨十二点,两人换上衣服来到安辰公寓的地方,这里是两人爱情的小窝。尽管房租费,生活费等等都是白简汐一个人出的,白简汐仍然愿意,只因为安辰说今年要考研,不能被打扰,更重要的是她爱他。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白简汐心甘情愿住在学校,利用所有空余时间去兼职赚钱。房门被打开,白简汐与唐雨晴还没有走近卧室,就听到了屋内奇怪的声音,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白简汐手捂着嘴巴不敢相信。黄色灯光下,两具赤裸的身子不断的交缠着,女人的呻吟叫声,男人的粗喘声,唐雨晴气的直接将手上的夜宵扔到安辰的身上。灼热感刺痛安辰的身体,汤滴落在女人的身上引来对方的尖叫,安辰怒骂道:“你他妈找死。”
“我看你他妈的才找死。”
唐雨晴回骂过去。白简汐脸色苍白问:“这就是你每天对我说的,你在努力看书准备考研?”
好事被人打扰,安辰不情愿的从女人身体里退出来,穿上睡袍欲求不满的说:“白简汐既然看到了,我就直接说了,你作为我的女朋友没有满足我的需求,我只好找别人,难不成你想让我憋坏?要不是看在你能赚钱给我花的份上,我早就甩了你了。”
“你麻,你个渣男小白脸,我们家简汐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子对她,你是不是早就出轨了。”
唐雨晴气的就要去动手打安辰,被白简汐拦住。安辰点了一根烟,吐出云雾道:“这不能怪我,白简汐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只能找李雪玲,她能给我一切。”
“就是,我能给辰辰金钱,权力,地位,你能给他什么?白简汐,识趣点就滚吧”李雪玲靠在安辰的怀里,得意的说。唐雨晴从来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深吸一口烟,安辰又道:“简汐,看在你为我付出的这四年,我给你一句忠告,没有纯粹的爱情,只有利益。”
“谢谢,谢谢你给我上了一堂课,那些我辛苦赚来的钱就当是我交学费了,安辰,再也不见。”
白简汐苦笑着离开。唐雨晴冷声道:“我也替我家简汐谢谢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走出公寓,白简汐站在大马路上,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坐车离开,唐雨晴跑出来时,却没有看到白简汐的身影,掏出手机一遍一遍的拨打白简汐的电话。“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气的唐雨晴差点把手机扔掉:“白简汐,你敢出事,我饶不了你。”
‘梦色’酒吧,是唐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娱乐场所,这里只要有钱,哪怕你是乞丐都可以进来。不知不觉,白简汐已经来到了‘梦色’的门口,今天是她最倒霉的一天,爸爸刚去世不久,自己的男朋友出轨,她现在只想好好的醉一场,什么都不想了。酒吧里一片红灯酒绿,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随着音乐摇摆的人们身上,时而梦幻,时而迷醉,仿佛随意一点导火线,就会激情四射。白简汐点了一瓶酒坐在吧台前不停的猛灌自己,酒从嘴边溢出流到脖子,显得格外的性感,吸引了不少的男人。“小妹妹,心情不好,哥哥陪你喝,好不好。”
一个打扮得非主流的男人,一手端着酒,一手放在白简汐的腰上,淫笑着。白简汐皱眉,有些站不稳的推开男人:“滚,老娘心情不好,再来惹我,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好啊,哥哥今晚就让你要我好看,哈哈哈。”
男人的话,引来其他男人的笑声。砰的一声。白简汐拿起台上的酒瓶直接打在男人的头上,还不等人反应过来,抓起包包就跑,男人捂着流血的头惨叫:“把那个贱人给老子抓回来,老子要槽死她。”
跌跌撞撞,白简汐眼前一片模糊,使劲甩甩头不停的跑,只知道不能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