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内被辱打或者死于非命。从贺子重的态度,就能看出,他对这件事,是丧心病狂的。“我和子重没什么事,我们……很好,他很体贴照顾我,是一个好丈夫。”
几乎是咬着唇,断断续续的,筱梨白说着违心的话。华杰秘书在旁边说道:“贺先生,打断一下,我看到了少奶奶的手上脚上有青紫的痕迹。贺少奶奶,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有什么事,完全可以找贺先生为您做主。”
筱梨白咬着唇,不知道该编什么样的谎言。一旁的贺子重,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连忙替筱梨白圆谎:“梨白是运动受伤的!”
“运动?什么样的运动将手脚伤到青紫?”
“好像是一种塑绳瑜伽。”
贺子重憋着一股劲,终于编造出一句谎话。显然,贺立群觉得贺子重的话不靠谱,立刻找来老管家:“最近谁在伺候少奶奶?”
“是新来的一个小姑娘,叫小丽。”
老管家明白主人的意思,“老爷我去将小丽叫来。”
很快,小丽被叫到了书房。“老爷,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吩咐?”
小丽感觉书房内的气氛不对,特别是贺子重,时不时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不要说错话。“少奶奶手上和脚腕上的青紫是怎么回事?”
贺立群问小丽。“小丽,你太不小心了。少奶奶的体质,不适合练塑绳瑜伽,少奶奶都受伤了。”
贺子重又抢白,他对小丽说的这一番话,是让小丽顺着他意思,往下说。“闭嘴。”
贺立群怒了,瞪视着贺子重,“现在开始,我不叫你说话,你不能开口。”
贺立群的大家长作风,顷刻剥夺了贺子重的语言权力。“小丽,你要实话实说,但凡有半点的错误或者撒谎了,贺家祖上传下来的家法,你受不住。”
贺立群看向小丽。“爸,你别为难小丽,没其他的事情,真的是我练塑绳瑜伽时不小心弄出来的伤。”
筱梨白解释。“少奶奶,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可是我怕老爷查出来事实之后,我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我不敢……”小丽是个很机灵的女孩子,她能很好地辨别是非,发现整件事情有贺尊的秘书撑场子,多半是贺尊和衡温暖在处理这件事。“嘤嘤婴……”再看了贺子重一眼,小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样,开始瑟瑟发抖,嘤嘤哭泣。明眼人都看得出,小丽是在害怕贺子重的威胁,从而不敢说实话。“小丽,说!”
贺立群冷声,“我确保没人敢威胁你!”
“嘤嘤婴!”
小丽努力收住哭泣,“老爷,少奶奶手上脚上的伤,其实不是因为什么瑜伽,而是被少爷捆绑勒出来的。少爷常常欺负少奶奶,我听说这就是家暴。”
“你说!”
显然贺立群是气坏了,看着筱梨白,“小丽说的是事实?”
即使筱梨白再怕贺子重的要挟,现在的情景,她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弥补谎言。筱梨白面色煞白,瘫倒在地上默认哭泣。华杰秘书见时机到了,他走到筱梨白的面前:“筱小姐,我们已经掌握了邱瑟瑟诬陷颜先生的证据,颜先生很快就会无罪。”
筱梨白吃惊看着华杰秘书,好激动,在众人面前,她只能咬住唇,不让人看出来。“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贺少奶奶,您的母亲也被我们成功解救出来。”
“真的么?真的么?你没骗我?”
筱梨白紧紧拉住华杰秘书的胳膊,已经忘乎所以。“真的。”
“天啊!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么?呜呜呜!”
筱梨白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妈妈在哪里?我要见她。”
“少奶奶,您的母亲现在正由我们的人保护着,十分安全。由于长期的惊吓和疲劳过度,您母亲被送往疗养院调理身体。不久后,您就可以见到她。放心。”
华杰秘书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筱梨白像是一个掉进了漆黑魔窟里的人,终于得救,终于见到了万丈阳光。“所以,贺少奶奶……”“不,不要叫我贺少奶奶!”
筱梨白立刻打断了华杰秘书的话,她对这个称呼,早就深恶痛绝。华杰秘书理解,改口:“筱小姐,现在您可以没有任何压力胁迫,放心大胆地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贺先生。这将是你获得新生的机会。”
常年被贺子重要挟欺压的筱梨白,一眼都不想要看到贺子重,她对着贺立群,将当日自己如何在小周的生日庆祝趴体上酒醉,又如何被贺子重强睡,贺子重如何卑鄙挟持她母亲的事情,说了一个清清楚楚。“贺先生,我要和这个魔鬼离婚!”
在诉说的过程当中,她的眼泪就没停过。“你敢跟我离婚!你不敢的!我不放你走!”
贺子重见自己的伪装层层被剥开,他已经烦躁不安,现在听筱梨白说要和他离婚,他炸裂了。贺子重像是疯了一样,扑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搂抱筱梨白。“魔鬼!滚开!”
得知自己的母亲被贺尊救了出来,筱梨白像是被去除了封印,又有了思想。筱梨白及时躲在了贺立群的身后。“啪啪!”
贺立群重重给了贺子重两记耳光,力道之大,打得贺子重眼冒金星,脚步踉跄。他还没站稳,贺立群一声吩咐,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将眼睛通红,神情嗜血的贺子重押,以防止他有疯狂的行为。“抱歉!华杰秘书。”
贺立群对华杰秘书表示歉意,“我一直以为,我的儿子能力弱一点之外,也算是一个规矩儒雅的人,没想到内里我竟然这么不了解让他。等我先处理完家事,回头再来商讨阿尊的要求。”
“贺先生,对不起,不如不要约下一次,这一次我直接将贺总的条件说了。”
华杰秘书像是征求贺立群的意见,却毫不含糊地开口,“其实,贺总的条件就是,希望贺先生能允许筱梨白和贺子重离婚。”
“贺尊算什么!居然管起我们贺家的家事来了。爸,你绝对不能答应。”
“爸,贺尊绝对是居心叵测,他管我贺家的事情,肯定有进一步的目的,他这是在投石问路,想要进一步控制我们贺家。”
“爸,你不能答应。我只要梨白,没有梨白,我宁愿去死。”
贺子重被两个大汉押着,却是不能动弹,嘴上却是很疯狂地想要说服贺立群。“掌他嘴。”
贺立群怒喝一声。刚才他已经警告过贺子重,没有他的允许,贺子重不能开口说话。破坏了他的规矩,就要受到严惩。“啪啪啪!”
在两个大汉轮流打贺子重嘴巴的声响里,贺立群对华杰秘书说道,“有句老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如果梨白不愿意和子重在一起,我同意他们离婚。”
说完,贺立群又问筱梨白:“梨白,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否已经想好了,决定和子重离婚?”
“离婚!立刻马上!”
筱梨白没有一秒的犹豫。“好,我同意。”
贺立群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先让律师拟定协议书,我们贺家会给你一定的补偿。三天之后,你和子重去民政局。”
“不。”
筱梨白像是怕被魔鬼拖住腿一般,连忙说不,“贺先生,我不要任何的补偿。真的不要,哪怕是贺家的一分钱。我只求您,今天就让我们离婚。求您了。”
“啊!不!”
原本外表儒雅的贺子重,此刻完全是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堵住他的嘴。”
贺立群完全不顾华杰秘书这个外人在场。贺子重的嘴巴被堵上了,他赤红着一双眼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贺先生,既然筱小姐的态度十分坚定,您也同意了这件事,这件事就该速战速决。”
华杰秘书提议。贺立群略一沉吟,看了看手表:“华杰秘书说的有道理。我看这样吧,我让民政部门派人来家里,来办这件事。华杰秘书,你就这里当一个见证人吧。”
“呜呜呜!”
贺子重挣扎着,他想要反抗,他不想和筱梨白离婚。自从多年前第一次在筱梨白家乡的酒吧见到筱梨白,他就一眼认定,筱梨白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女人。他的心里,一直盘旋着一种宿命感,觉得遇到筱梨白,是他一生最大的劫难。“贺先生,请你快叫民政局的人来。谢谢。”
筱梨白的身体颤抖,眼泪直流,但她始终没看贺子重一眼。她真是恨死了他。想到每次他折磨她的身体,她就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