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
贺尊忽然问。“啊!没!”
衡温暖一愣,继而又想到,老公大人有倾听人心的超能力,她能瞒得住他什么呢。“有人来过?”
贺尊问道。“你对我使用倾听的超能力了?”
衡温放下勺子。其实,如果常常被老公窥探心声,感觉什么都瞒不住老公,这种体验不算好啊。“没有。卫生间里有烟头。女士烟。”
贺尊淡淡的。他的观察力,果然要比常人敏锐。权衡了一下,觉得有事就应该找贺尊商量,衡温暖说道:“刚才确实有一位女士来过。”
贺尊的眉心笼起一股薄薄的雾气:“谁?”
“我问了她。她不肯透露姓名,只是说是你的一位旧日亲戚。”
衡温暖说着,拿过手机,翻到了照片,刚才女人和她说话的时候,她留了一手,偷偷用手机,拍了女人的一张照片。衡温暖将手机递到了贺尊的面前。贺尊眉心的雾气更加浓郁,看向衡温暖的脸,也不说出那女人的真实身份,但显然,这女人是他的旧识。“她对你说什么了?”
贺尊问衡温暖。衡温暖咬了咬唇,想起女人的叮嘱,女人不愿意衡温暖向贺尊透露她来过,并且说了什么话。权衡一下,她自然是信任自己的老公,觉得有必要和老公商量沟通。“她说,我们要尽快生个孩子!”
衡温暖说道。“还有呢?”
听到这一句,贺尊的眉心皱的更加紧了,声音也没有温度。“还说,如果我不能尽快生孩子,那么可以找代孕的女人,和你生孩子!”
衡温暖说着这句话,心里泛酸。如果贺尊真的这么做,她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喜欢不择手段。”
贺尊的脸上,有着一抹的嘲讽。他口里的那个她,不用多说,就是刚才的那一位女士。贺尊和女士,果然是很熟悉的旧相识。她们是什么关系?“老公,你会这么做么?”
衡温暖最关心的就是代孕这个问题了。“你允许么?”
贺尊看着她的眼睛,反问。“喂,是我先问你的。”
她想要听他的答案。他的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我拒绝回答。”
贺尊吐出了让衡温暖出乎意料的四个字。本来,衡温暖以为贺尊会回答不会或者会,但他却不回答。看着衡温暖愣神,贺尊说道:“好了,今后不允许提这件事。而且,也不要再见她。”
显然,贺尊想要规避这件事。“好,那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
衡温暖说道。“问。”
贺尊同意了,也知道衡温暖会问什么。“那位女士说,如果你有了孩子,回到贺家,你的胜算筹码会很大,是么?相反,你会遇到很多危险?”
衡温暖问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贺尊盯着她的眼睛,柔声说道,“你只要健健康康的在我身边就行了。有你在,我就会动力十足,会克服任何的困难。”
贺尊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却是侧面默认。衡温暖的心里一片感动和黯然,她不想拖贺尊的后退,也不想要她的老公有任何的危险。怎么办啊?三天之后,衡温暖出院,回到了树山别墅。“贺先生!贺太太!”
刚回到了树山别墅,有个很清健的大婶来帮他们搬行李。大婶有一张圆脸,长的慈眉善目,从面相上看,是一个温柔和顺的人。衡温暖看向贺尊,贺尊说道:“古婶以后会在家里帮你做事情。”
贺尊帮她请了佣人。“贺太太,我会做很多菜,以后呀,你想吃什么,和我说。”
古婶卖力地搬着行李。自从上次麦太太派了奸细到别墅来,衡温暖有些不适应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外人。贺尊凑到她的耳边:“放心。古婶不错。”
显然,这一次贺尊是调查了古婶的档案,确认古婶的身份,才让她到树山别墅来的。“用功呢?”
到了别墅客厅,衡温暖没看到老弟。以往的时候,老弟总是会叽叽喳喳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用功最近在刻苦钻研业务。”
贺尊说道,“要在晚餐之后才回来。”
自从衡用功进了贺尊的公司之后,整个人的变化很大,确实比之前懂事认真多了。衡温暖觉得欣慰。“贺太太,贺先生,晚餐做好了,洗洗手就可以开饭了。”
古婶在旁边说道。“古婶,你是江南人?”
衡温暖看着桌上的菜肴,一律很清淡清爽,即便是荤菜也没有浓油赤酱。“贺太太,我是扬州人。”
古婶笑着说道。“扬州好地方,我一直听说,扬州出美女。”
衡温暖说道。“贺太太就是美女,长的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水灵灵的。”
古婶的嘴巴很甜,当然也是出字真心的赞扬,“贺先生又是那么英俊。你们两个在一起啊,用文化人的话怎么来说的?对,是郎才女貌。”
古婶不拘谨,和衡温暖两个到是蛮有话题,贺尊看衡温暖满意,他自然很满意。吃过了饭,两人回了房间。“古婶!你来一下!”
贺尊喊道。“贺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古婶立刻走了进来。“太太刚出院,伤口才愈合,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你帮着太太洗澡。注意伤口最好不要沾水。”
贺尊说道。如果没有不能肌肤接触的隔阂,贺尊真的好想帮老婆大人好好洗一把啊。或者,鸳鸯嘻水?才将自己的秘密告诉老婆,也获得了老婆的支持,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从情感到身体都更近一步么?可是不能啊!唉!“好的,贺先生您放心。”
古婶很麻利,走到了衡温暖的衣柜前,将放睡衣的衣柜打开,“贺太太,晚上您想要穿哪一件睡衣?”
自从住进9号别墅之后,几乎每隔一周,贺尊都会让私人定制的店铺给衡温暖添置一些日常的衣服,包括睡衣。还没等衡温暖回答,贺尊走到了柜子前,对着柜子里挂着的一排睡衣扫视了一遍。“这件!”
衡温暖买来的那一套私衣,已经挂在柜子里。贺尊伸出手拽住这团柔软且具有风情的织物,塞到了古婶的手上。衡温暖和古婶都一愣,特别是衡温暖当着古婶的面显得很尴尬。贺尊该不会是让她穿这一套让人心扑通扑通直跳的私衣吧?“这件!”
贺尊又拉住一件大红色细肩带的丝绸睡裙,塞到了古婶的手里。衡温暖一愣,贺尊这到底是要干嘛?“这件!”
贺尊又挑了一件黑色齐臀的睡裙,塞到了古婶的手里。“还有这件!”
贺尊将一件腰部后背都做了镂空的抹胸式睡裙塞到了古婶的手里。“还有这件!以及这件!”
将两件睡衣丢到了古婶的手里。古婶双手捧着这一大推的睡裙,不知道主人这是要干嘛。贺尊用目光筛选了一遍,然后很满意地指着古婶手上高高叠起的睡裙说道:“这些统统都扔了。”
衡温暖无语。看看古婶手上艳冶风情的睡裙,再对比一下衣橱里那些严密朴素的,衡温暖就明白了个大概:男神老公是不允许她穿太暴露的衣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他是怕想入非非么?“除了你手上的。柜子里的睡衣随便她穿。”
贺尊说道。“是。先生。”
作为佣人,主人的事情,绝对不会问那么多。衡温暖拿了一件普通的睡衣,和古婶一起,进了洗浴间,由古婶帮忙,洗了澡。等到古婶帮她吹干了头发,她走出来,见贺尊已经穿上了白色的系带的睡袍,拿着毛巾在擦头发,显然他已经在客房的洗浴间洗过澡了。古婶退了出去,房间里只有两人。衡温暖躺到了床,她看了旁边的半张空床,又看贺尊站在床前,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天不早了,早点休息。”
衡温暖提醒。贺尊的脑海却思绪万千,每次和衡温暖躺在一起,虽然不能有身体的接触,但她就躺在他的身边,他会陷入幻想。幻想是一只撩人的手,会撩得他时不时想要抚一下她的脸蛋,或者是亲她一下。很想。很想。想到了杰森医生的告诫,他怎么能让衡温暖发烧抵抗力丧失?绝对不能。看了卧室里的一张贵妃椅一眼,椅子足有一人长。他拿起了自己被子,朝着贵妃椅走去。“老公你这是干嘛?”
衡温暖吃惊。“从今天起,分床睡。”
贺尊说道。衡温暖能说什呢?知道贺尊是为了她的健康着想。可是,她似乎习惯了他睡在她的身边,每次半夜醒来,看着他的睡颜,她都感觉到好安心。心里总是徜徉着一种暖融融的感觉。什么时候,他们可以很安心地抱在一起睡呢?像普通的夫妻那样,冬天里,她可以窝在他的怀里,他温暖的大脚磨蹭着她的小脚,给她温度。这样的情景,在如今看来,渴望而不可及。“晚安!”
贺尊躺到了贵妃椅上,盖好被子。“晚安!”
隔着三四米的距离,衡温暖对贺尊道晚安。贺尊将的灯关掉。黑暗里,寂寥无声。衡温暖躺着,感觉床大而空旷,她动了动手脚,不似从前贺尊睡着的时候,有那种阻碍感。半边床是空了,心似乎也有一点儿空。床头柜子上,有她取下来的钻石手表,发出秒针走动的声音。怎么回事?没有贺尊在身边,她居然睡不着了。她贴烧饼似的翻动着身子,听到睡在贵妃榻上的老公也在贴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