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重新找回希望。院子里鸦雀无声,只有那盏悬挂着的白炽灯旁边的飞蛾扑棱着翅膀,一次又一次的撞上去。方舟拿起一根细细的好像头发丝一样的银针,我们所有人的视线都追逐着他的手。然后他冲着我笑了笑,招了招手,曹正赶紧把我的脑子朝前一推,还摁住了我的脖子。“你干啥?”
方舟吃惊的看着曹正。“不是说啥灌顶吗?那当然这第一针要扎进顶头芯儿上!”
“我呸,我啥时候说过?第一针肯定是他的后脖子啊,整个脊椎一点点的向下,才能疏通!”
我挣扎着抬起头来:“那我转个身?”
“当然!”
曹正放开我,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原来是这样!崔俊你别怕,那个针很细,应该不会有多疼!”
我摇摇头:“我不怕。”
“玫瑰姐你给我倒杯白酒过来!”
方舟拿着针却迟迟不肯扎我,还吩咐着田寡妇。“还要喝酒?不是说了先办正事吗?”
不单是田寡妇,曹正也很郁闷,我却想到了一件事情,心里也就有了底。“田嫂子你就去吧,最好是烈一点的白酒。”
“崔俊兄弟你是不是也糊涂了,那白酒可不比啤酒,喝一杯顶十杯呢!”
“没事,你去吧。”
田寡妇无奈的站起来:“我真是遇到你们这些人了,医生不像医生,病人不像病人!”
“神医,要不我来替你喝了吧,你就行行好,帮我兄弟扎了再说,扎完了随便你喝多少!”
曹正拍着胸口,豪情万丈。“你别多事,神医要酒就一定要喝下去吗?他有别的用途!”
“酒除了喝还能有别的什么用途?”
我笑着叹了一口气,曹正还不满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有话就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别打哑谜,我是个粗人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看着!”
方舟说着话又把银针给放了回去,然后拿起木匣子里的一个小小的铁盒。“这又是什么?”
曹正好奇的瞪大了眼,我也一样。这时候田寡妇拿着一杯白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