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默好看的眉毛皱起,带着怒气回头。余浓浓则是松了一大口气,被吻的有点窒息,这种感觉真的糟糕。宫默回过头,看清来人,眼睛眯了下,有点危险的意味。是个男人,若他没看错的话,就是不久前送来的照片上,和余浓浓约会的男人呢,路洵。他来干什么!路洵也是大口喘着气,显然是跑的急了些。余浓浓呼吸过来,也好奇是谁闯了进来,越过宫默的身躯看到了门口的路洵。“路洵?”
路洵见着余浓浓,惊喜的露着笑容。“浓浓,你没事吧?”
余浓浓真的是没想到路洵会来这里,跟着她来的?“我没事,你怎么会来这里?”
说着上前一步,却不知宫默一伸手将她挡了回去。余浓浓无奈,怨怪的看着宫默。宫默却是脸色黑了又黑,内心只想骂一声“狗男女!”
这才一个下午,就这么亲密了?浓浓,浓浓叫的,他只想立刻宰了这个男的。又想起余浓浓刚刚说的,她可以喜欢全世界的男人,但唯独不会喜欢他。心里更加烦躁了,手指犀利的指向路洵,毫不客气的说:“你给我滚!”
余浓浓听的不免觉得好笑,这个男人除了说滚还能说出点别的什么吗?转眼却对上宫默投过来的目光,心尖一颤。宫默的脸色越发的黑了,他刚刚是看到这个女人的眼睛里对他嘲讽了吗?她凭什么?眼一眯,低下头嘴唇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如果你不想让他死的话,赶紧让他滚出去。别等到我我动手,到时候我是不会客气的。”
“那好,既然这样,我就跟他一起走。”
“你敢!”
余浓浓别过头:“怎么?你还想再找人强·奸我?”
“你别不识好歹!”
“什么是好歹,别告诉我你现在对我做的是在对我好!”
那头的路洵差点红了眼睛,他的视线看到的是宫默两人交头耳语,亲密无间的样子。只觉得心中憋了口气,咽不下也吐不出。不敢开口也不知离去,竟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前面两人男才女貌。听她接电话时焦急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不放心才追随过来,却不料看到这个情景,不免嘲笑自己多余了。而他这些心理变化,那两人是不会知道的,就更加觉着可笑了。“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当然是我说了算。”
宫默挑逗的语气在她耳边厮磨着,舌头一伸,舔上了她的耳垂。瞬间,余浓浓感觉全身触电一般,狠狠推开了他,心有余悸。简直就是疯子!余浓浓铁青着脸在宫默戏谑的表情下走到路洵旁边。“我们走吧。”
路洵呆呆的点头,浑然不知突然发生了什么。宫默不急也不燥,慵懒的开口:“你要走?你可是想好了?”
“宫默!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宫默摆出无辜的表情回着:“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要你。”
“呵呵,你想要我?要我什么?要我死?”
旁边的路洵一听就变了脸色:“浓浓,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啊?”
余浓浓对着路洵担忧的脸摇摇头。对面的宫默慢慢的拿起手机。余浓浓瞧着,想起刚才他在她耳边说的话:“给你两分钟是时间,若你不让他走,我就叫人来送他走,缺胳膊少腿的我不负责。”
“路洵!”
“恩?”
路洵看着余浓浓。“你先走吧。”
“不!我们一起走!”
“你先走吧。”
“你不是说他要你死吗?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
“因为我…”因为什么呢?“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余浓浓和路洵同时震惊的转头看着宫默,却见宫默一脸淡然,好似事实本就如此一样。“不对吗?”
宫默的笑脸魅惑,对着余浓浓似情人般的呼唤:“小浓浓,过来。”
他有意无意的摇着手中的手机,无奈,余浓浓一步一步走向他。可她心里明白,即使没有路洵在,这一切还是会发生的。这不就是她亲自设计的吗。路洵急了呼吸,不知道该怎么办。宫默伸手一扯,余浓浓被扯进他的怀里。就这样在路洵的眼前,一个火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越缠越深。路洵手足无措,回了身不敢再看。甚至不敢再多呆,迈开步子,逃似的仓皇跑远。他早该知道的,像余浓浓这样美丽的女人,不可能身边没有人还沦落到需要去相亲的地步。或者,她只是因为和他吵架了,才决定来这场相亲的,为了让他吃醋罢了。一定是这样的吧。他这样想着,可是心里的失落却蔓延开来,不可收拾。他明明才和她认识一个下午,为什么会这样难受?等他走远,余浓浓才拼命挣脱出宫默的强吻。宫默一副没有平常够的样子,挑起她的下巴说:“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要你死了。我要折磨你,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就因为我长了这张脸吗?”
“对啊,不然呢?”
余浓浓一阵沉默,良久才道:“好。”
“那你走吧。”
什么?余浓浓一愣,就这样让她走了?“我会再找你的,你若不从,路洵的命我就要了。还有那个夏恬,看你今天这么紧张,很重视她吧,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知道吗?”
既然这样,余浓浓也不打算再呆着了,转身走的果决。见到走了,宫默才现出藏在手下呜呜震动的手机。他刚才拿手机不是要打电话叫人来抓路洵,而是有电话进来。可是这个电话,他一点都不想接。而偏偏他不接,电话越是疯狂的进来。眉头皱起,神情愁绪,有点悲凉的感觉。他紧接着出了办公室。一路回了家,那个电话却一直没有停过。回房间的路上,碰到了傅韵兰。“宫和煦差点被毁清白?”
直接了当的质问让宫默有些心烦,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随口回应:“我只是吓唬吓唬她。”
可是他没看到,傅韵兰失控的掉了眼泪。“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的,你会离开这个家。我知道可能我再也不会再见到你,可是…可是我…”这话听的宫默酸了鼻头,他停了一会儿,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不管我去了哪里。”
说完继续走着。手中的电话持续震动着,他终于接了起来。等回到房间关上门的时候,已经结束通话了,他觉得疲惫,将电话随意一扔,往床走去,然后坐下,摸出了枕头底下那张旧照片。暖灯照耀在他的身上,卸下平日里的高傲和防备,柔和的像一个干净的长不大的男孩。手指轻轻磨着照片,看着看着滴下泪来。“对不起啊,这是我唯一能保护你的方式,对不起啊…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