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呆愣的安思冉,海寒月咽下口中的面条,抬起头,戏谑道:“怎么,我比青笋肉丝还有北极虾更吸引人?看你口水都流下来了,你不会是想把我给吃了吧?”
海寒月的话让安思冉一愣,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他完美的身材,把他吃掉?当意会到海寒月的意思时,安思冉的脸蓦然红了,她有些懊恼的道:“我很想把你做成肉包子,然后去喂狗。”
恨恨的说完,她又觉得不妥,她抬眸瞅了瞅安静的某人,发现他并没有生气,才气呼呼的低头吃面。“原来你这么恨我,不过,你从今往后很长时间都要跟肉包子生活在一起了。”
海寒月说完,又自顾自的吃起来,全然不顾被面汤呛得直咳嗽的安思冉。安思冉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有些发愣,看着一脸笑意的海寒月,突然觉得,如果跟他能和平相处,真要在一起生活,似乎也不是个坏主意,总比回去面对那两个女人要好吧。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后面所发生的事情给破坏掉了。一顿饭,两个人吃得很平静,吃完后,安思冉很自觉地起身洗碗,本以为海寒月去书房忙去了,等她忙完,转身却看到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一直在看着自己。安思冉止住脚步,她很是不习惯,眼神如此清澈透明,如此安静温和无害的海寒月,他那太过干净的眼神,似乎能把自己看透一般。“过来,坐吧。”
海寒月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安思冉过来坐下,他想跟她聊聊,关于今天的事情,想听听她的想法,总不能一直逃避下去吧。安思冉看了看海寒月,当意识到他要跟自己说什么时,心蓦然沉了下去。一步步的走过去,安思冉的脸色也变得愈发的白,血色也从她的脸上褪去。她是坐下了,可是却离着海寒月很远,几乎是一个人蜷在了沙发的一角。海寒月看着离着自己八丈远的安思冉,叹口气,“你离着那么远做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啊?只听说过狗吃肉包子的,没听过肉包子吃狗啊。”
安思冉看着海寒月一脸无奈的样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抓起手边的抱枕就扔了过去,娇喝道:“你才是狗呢!”
海寒月笑得很是得意,伸手抓过枕头,转瞬间,人已经坐在了安思冉身边,他把抱枕塞到她怀里,笑道:“我早说过我是肉包了。”
安思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停了下来,她瞪着一双墨黑的眼睛,看着海寒月,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海寒月,你到底是什么人?”
双瞳有着异于常人的颜色,如果她没有记错,他好多次都有着快到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还有他曾经留在自己胸口的蓝色印记,加上他所认识的那些怪异的人,他的身份也是让她对他心存戒备的原因之一。“怎么,到现在,你才想起关心你的未婚夫的身份?是不是为时已晚?”
海寒月靠在沙发上,把安思冉揽在怀里,邪笑着问一脸愕然的小女人。海寒月揽住自己肩膀的手,让安思冉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虽然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但是她还是不习惯他的触碰。注意到安思冉的紧张,海寒月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如此排斥自己,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别的男人更难以接触到她了。“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份跟来历,跟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夫没有关系。”
安思冉深吸一口气,撇清自己跟他的关系,她还是很难接受自己是他未婚妻的事情,或者,在内心深处,她不喜欢的是这种不经自己同意,就确定下来的事情。她心目中的爱情,应该是两个人从相遇到相识,然后相恋,最后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另一半。但是,她与海寒月,却是指腹为婚,如同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而这正是她心中最排斥的。安思冉排斥自己的婚姻被别人安排,却是忽略了,她与海寒月的相遇,其实并没有任何人的安排,这或许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是吗?那你就慢慢的调查吧,或许在寻找答案的过程中,会有无穷的乐趣呢。”
安思冉的回答让海寒月的心又沉了一分,这个女人总是能有本事惹自己生气。“切……”安思冉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无所谓的说道:“得,我只是有一丝丝的好奇,至于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跟我何干。”
海寒月挑眉,揽住安思冉肩膀的手蓦然用力,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不等她有所反应,抬起她精致的下巴,俯下身,覆上了让他心烦意乱的红唇。安思冉瞪大双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海寒月已经抬起头来,一脸得意的看着她,“现在我跟你总有关系了吧。”
安思冉气结,双眼一翻,不加考虑的气哼哼的道:“一个吻就有关系了?那跟我有关系的男人多了去了。”
海寒月的脸彻底沉了下去,琥珀色的眸底涌上了血色的暗云,他看着怀里女人的俏脸,盯着她那开合的唇瓣,脑海中浮现别的男人拥吻她的情景,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喷薄而出。安思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已经踩到了狮子的尾巴上,她见海寒月没有回话,就轻轻的挣扎了一下,试图挣开他的手,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但是此刻已经被嫉妒烧红了双眼的海寒月,安思冉的动作更是火上浇油,他蓦然收紧手臂,把她禁锢在怀里,捏住她的下巴,阴沉的问道:“有多少男人跟你有过关系?”
安思冉一愣,随即很是恼火的道:“你有毛病啊,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闲的没事整天胡思乱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