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程一句话,让楚云隽本已抬起的手放了下来,他站在原地,双手握着拳咔咔作响。而楼梯上陆续下来的三个人听到这话,脸色各异。贝蒂脸上血色褪去,和比利对视了一眼,比利走到客厅,看向李嘉程,正色道:“大嫂,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我李嘉程从不乱说。”
李嘉程双手怀胸,她心里很着急,但是现在她必须冷静。楚云隽率先回神,微微低着头恶狠狠的说:“你撒谎!如果大哥出事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楚云隽说完,贝蒂走上前两步,叹了口气说道:“老大跟我们承诺过,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你。”
她并没有任何心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如果放在其他人那边,只怕已经闹了起来,但是李嘉程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她看着贝蒂,淡淡的点了点头,说:“你们唯一疏忽是邮箱IP加密不够精细。”
听着她云淡风轻的话,楚安洋的脸色变了变,他的加密手段并不弱,但是现在却被李嘉程评论不够精细,那么李嘉程是自己破解了的?“大嫂,你说的都是真的?”
楚安洋上前一步问道。他们几个人的心里都有疑惑,不是不相信,而是不可思议。并且在这之前,他们并没有接到许勋诀的任何命令,现在突然来告诉他们,许勋诀出事儿了,说到底他们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李嘉程看出来了他们脸上的犹豫,皱了皱眉,沉声严厉道:“许勋诀是我的丈夫,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所以,不要用你们的那些心思来衡量。”
“我不信任你!”
楚云隽用看仇人一般的眼神盯着李嘉程。李嘉程看也不看他,把视线放在了楚安洋的身上,说:“你们的手机有没有定位?”
一声询问,楚安洋愣了一下,踌躇了半晌,才说:“有的。”
“既然不相信我,就去查一下吧。”
李嘉程说完,楚安洋想了下,转身就准备上楼,但是楚云隽阻止了他的动作。“李嘉程!大哥信你,我不信!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楚云隽厉声道。李嘉程不耐烦的皱起了眉,楚云隽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那么蠢?!“别的目的?你们有什么是可以让我谋夺的?可笑!”
李嘉程的语气也有些着急了。时间拖得越久,许勋诀的危险就越大,偏偏还有个楚云隽捣乱,真的是急死人。楚云隽咬着牙盯着李嘉程,说:“不把人命看在眼里的人,还会在意我大哥的生死么?!”
他眸中的恨意多的都快溢出来,李嘉程皱了皱眉,看向贝蒂三人道:“你们三个先出去,走的远一点,我有话要和楚云隽说。”
贝蒂三人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刚刚戒了那东西,还没恢复的楚云隽,最终贝蒂不放心道:“嫂子,阿隽刚戒了那东西,情绪还不稳定,如果他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好,做的不对,请别计较。”
“放心,我知道的。”
李嘉程面对贝蒂的时候,语气还算是温和。贝蒂三人暗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大门。当他们离开之后,楚云隽再也忍耐不住,快步上前,伸出手指指着李嘉程厉声道:“当初都是你,都是你杀了我父亲,要不然我现在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是你,是你害了我,害了我们一家!”
“李嘉程,你这个杀人凶手!”
楚云隽声嘶力竭,越说语调越高,说:“我不会再让你害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绝对不会!李嘉程,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是你,是你害了大哥,是你!”
“啪。”
李嘉程狠狠的给了楚云隽一个巴掌,随后淡定的收回了手,深吸了口气说:“冷静了么?”
“你竟然动手?”
楚云隽说了句话,感觉自己的脸颊都木了,随后一阵疼痛传来,一个女人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李嘉程动了动嘴,最终沉声道:“九年前媚夜酒吧,我没有杀你的父亲,你父亲是自杀的,具体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银行,银行里面有你父亲留下的一个保险箱,至于是哪个银行,你父亲说了,跟你说了,你就知道是哪个银行。”
说罢,李嘉程上前一步,威胁道:“你最好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如果让我知道你说出去了,所有的后果,都将你来承担,当初你父亲的辛苦可就白费了,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最后一个字落下,李嘉程不管呆滞了的楚云隽,打开门,往外走了一段,才看到三个人都是一脸凝重的站在那边。“现在可以去查了,多久能有消息?”
李嘉程捏了捏眉心,感觉整个人都累的很。楚安洋上前一步,说:“最多几分钟。”
“那好,快点去。”
李嘉程说完,看向贝蒂和比利,眸子转了转,说:“你们找时间,去立交桥看一下,许勋诀是在那边出的事。”
“好的,我们现在就去。”
贝蒂抬手看了看手表,拉着比利去了仓库准备要用的东西,大概五分钟后,开车走人。看他们离去了,李嘉程这才走进了屋,刚走进去,楚云隽犹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李嘉程感觉到了身后有人,站定了脚步,浑身戒备。楚云隽没有想动手,只是沉着脸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难道许勋诀没有教过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么?”
李嘉程冷冷一笑说道。楚云隽立刻回答道:“我只知道,有时候轻信会丧命。”
“你现在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
李嘉程的话不容拒绝。楚云隽站在那,阴影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神色。他是什么心态,或者是心思,李嘉程无意去了解,她的心思都在楚安洋身上。说只要几分钟的楚安洋,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一脸凝重的出来。“怎么样?找到了么?”
李嘉程看到他,着急询问。楚安洋脸色颇为怪异的说:“很奇怪,老大的手机查不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