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威廉先生接到了答复,江舒夏已经签字。他浅浅着松了口气,只要签了字便什么都好说。虽然这些可能远远不够,但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是这些。虽然知道她用不着,但给了,至少还是自己的一番心意。威廉先生抬手摁了摁眉心,靠坐在沙发上,浅浅地眯眸。只是还没等他喘口气,办公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他睁眼,眸色稍冷。Zora怒气冲冲着进来,“爸爸,你真的把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那个私生女?”
她丝毫不避讳,直言。也根本没发现威廉先生黑了的脸色。“谁告诉你的?”
威廉先生稍稍俯身,又黑又沉的眸光朝着她看过去。Zora咬唇,面上闪过些不自然,“这种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了,还想瞒着?”
威廉先生的眼角跳了跳,“Zora,这件事,跟你无关。现在出去——”“不——我就不——”Zora咬唇站在原地,威廉先生这么说那就代表都是真的了。“爸爸,我才是你女儿,你却把该是我的东西给了那个私生女,还不让我哭不让我闹,怎么会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该给你的,不会少给你。”
威廉先生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着Zora过去,“那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Zora眼眶红得厉害,“不,那也是我的东西,她凭什么霸占?她有什么理由接受?她什么都没有做,就白白得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算她是你女儿,给她几百万的现金当零花钱不可以嘛?她不要您公开她的身份,原来就是为了这股份啊!那个贱女人!”
威廉先生面上薄怒,他扬起手,巴掌就要落下来。Zora不躲不闪,就这样眼睛瞪大着看着威廉先生。威廉先生的手生生地顿在了半空中,抬起的手微微发着颤。“你怎么不打了?有本事照着我的脸打下来!你早就看不惯我了,你打,你往这里打。以后我就再也没爸爸妈妈了,再也没亲人了!”
Zora眼眸猩红,眼泪就要掉落下来。声音有了些微微嘶哑。却让威廉先生实在太难以下手,他的手在半空中稍稍着轻颤,最后还是放了下来,垂在身侧。“Zora——我……”“我恨你!”
Zora跺脚,猛地转身,朝着外面跑了过。威廉先生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拢,的确他就是个混蛋,的确是招人恨。现在连Zora这样,也是对的,他这辈子做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威廉先生找了秘书进来,“联系出入境办事处,这段时间别让小姐出国。”
“好的,先生。”
秘书点头。威廉先生挥了挥手,那些事情还真的是让人觉得头疼。……安城。景程玩累了之后,便在江舒夏的怀里睡着了,她抚摸着宝宝柔软的发,唇角染了笑。将宝宝放在儿童房的婴儿床上,她俯下身吻了吻宝宝的额头。她直起身,便撞到了男人的怀里,她转头,看到的是男人那张俊帅的脸。他穿着好看的黑色西装,里面深紫色的衬衫将男人衬得越发俊美绝伦,那原本垂落在额前的刘海打了发胶往后梳,饱满的前额露了出来。她退后了一点,拧了眉,“是打算出去吗?”
“嗯——”男人点头。“哦。”
她应声,便垂了眸。凌旭尧的大掌伸到了她的身侧,按在婴儿床上,几乎将她的身体困在了自己的胸膛和婴儿床之间。江舒夏的鼻尖几乎能碰到男人的胸膛,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是重了些。她迷了眼,红唇抿着,“还不快去?”
“是我们一起——”凌旭尧喉头沉着笑,大掌转而搂上了她柔软的腰肢,轻轻地让她靠上自己的胸膛。她的脸就贴在男人的胸口,难免着呼吸稍稍有些重了。沾染上男人的气息,她的面颊似乎是红了不少。询问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凌旭尧拉了出去。凌旭尧攥着她的小手,直接拉着她进了房间里。递给她一个购物袋,“换上!”
江舒夏有些莫名其妙,她低了头,翻看了袋子里的东西,是一件深紫色的裙子,面料极好。“去换上——”凌旭尧说。她点头,男人便已经退了出去,把房间让给了她一个人折腾。她换好出去,高挑的身材,穿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深紫色的连衣裙将她的肤色衬得越发白皙细腻。凌旭尧抿唇,在她过来的时候便攥住了她的小手,往自己怀里一拉,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便已经撞入了他的怀里。凌旭尧抱了个满怀,她身上的气息也着实是勾人。勾了笑,他深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唇角略微着一弯。毫不吝啬的夸奖,“我的太太很漂亮!”
江舒夏抬手圈住男人的腰身,笑容干净而纯粹,“谢谢。”
上了车,江舒夏才想起要问他,他们现在这是要去哪里?凌旭尧屈指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张口在她的鼻尖咬了一口,“现在才想起来要问,放心,老公不会把你卖了?”
江舒夏撇嘴,直接将脑袋枕在男人宽阔的肩头。男人稍稍偏头,凝她漂亮的侧脸,笑着说,“去拍婚纱照,补给你的。”
闻言,江舒夏一下子从男人的怀里起来,眼眸瞪大了不少,是惊讶的,“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见到她的反应,凌旭尧沉沉着笑开,他的手指穿叉入了她的指缝里,眼眸凝着笑看她。那眼底的笑意,很容易着便能将她给灼伤。江舒夏撇嘴,面对着男人现在这般的模样,她还能有什么话可以说呢?凌旭尧的手伸了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凑了上去,眼眸的笑意却丝毫不减。“去吧!拍婚纱照。之渊家那么好的资源不要白白浪费了。”
江舒夏感受着男人拂到她面上的呼吸,红唇一弯,吻住了男人的薄唇。凌旭尧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唇角便绽开笑意,他俯身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唇齿相融。抵达盛娱,一下车便有人过来接待,江舒夏抿着嘴角,才听着男人说,盛娱是程之渊独立出来之后创办的,这些年,一直把盛娱办的有声有色。到也捧了不少的腕出来。虽然江舒夏也不曾多少的关注娱乐圈,但盛娱在这个城市还是很有名气的。此成立短短的五年,便已经展露了头角,这两年来,影帝影后之类的都是盛娱出来的。听说幕后老板神秘,到是实在没想到,这位所谓的幕后老板竟然是这位程少。江舒夏仰头朝着男人看去,来拍婚纱照要占了盛娱里最大的影棚和最顶尖的团队,也只有这个男人做得出来。不是自己的地方还可以这么猖狂。在影棚里折腾了一个下午,衣服换得江舒夏都有些吃不消。期间程之渊下来了一趟,他这里好好的摄影师和化妆师硬生生地被男人当佣人在用。凌旭尧只是笑着说,人尽其用——程之渊默了,啧,这货还真不客气。不过按着彼此的交情,谁不是一样呢?不客气是常事。拍摄进行了一个下午,也笑了一个下午,江舒夏揉了揉下巴,娇嗔着朝着男人看了眼,下巴都快要笑得掉了下来。只是这个男人的情况却是要比她要好得多。凌旭尧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大掌把玩着她细软的长指,低声哄她。“等吃完饭带你去一个地方。”
“……”江舒夏撇嘴,抬了抬酸疼的胳膊,懒懒着靠着他,连眼皮都不是很想要抬起来。“不去!”
凌旭尧沉了眸,不去?伸手挠她胳肢窝。江舒夏绷不住,整个人在缩在后座里笑做一团。“去不去?去不去?”
男人手上的动作不停,一手在她胳肢窝处一手却是移到了她的腰间。江舒夏痒得厉害,小手虚虚的抓着男人的手臂,连声讨饶。她那双漂亮的眼眸里也跟着闪着水光,是笑出来的眼泪。凌旭尧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去不去?”
后座就那么点的空间给他们折腾,江舒夏那张白净的小脸上泛起了红晕,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她苦了脸,看向男人,“可是宝宝怎么办?今天出来那么久,找不到我他会哭的。”
“宝宝已经会吃奶粉了,晚回去一会也饿不死,还是说在你眼里,他真的要比我要来得重要?”
凌旭尧攥着她手腕的手稍稍着一松。那样一副委屈的模样,江舒夏不得不说真的和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符。但是偏偏在这样的时候,却出现在了男人脸上,不知道的还会让人以为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这个男人,跟儿子吃醋起来,还真的让人无可奈何。只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她只能哄着这个长不大的大男孩。她抿唇笑开,小手触碰着男人的下巴,把男人当成是宝宝在哄,“好啦!知道了,去,我去还不行吗?”
闻言,男人咧嘴笑开,将她搂紧了些,那双邪气的眸挑起,说话的语气却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太太最好了!”
“……”江舒夏默,看着男人的视线却越像是在看着白痴那般。面对她的眼神,男人没有半分的不自在。笑容灿烂得很。这招总是屡试不爽,自家太太总是心软的那个。晚上八点。黑色的世爵在海边的别墅前停下,男人从车上下来,绕到她的那边给她打开了车门。一系列的动作被男人做得行云流水。江舒夏的小手搭在男人的手背上,下车,她抬眸朝着男人看过去,红唇轻抿,她有些不明白来这里是打算要做什么。凌旭尧勾唇,朝着她看去,带着她下车。他并没有打算开口解释,只牵着她的小手进了别墅内。男人的脚步忽然一顿,他稍稍着俯下了身来,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去房间里等我,我去拿点东西!”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让人渐渐着沉沦了下来。江舒夏刚想开口,便见着男人已然大步离开。她有些发蒙,抬手顺了顺长发,随后便上了楼梯。抬手推开房间的门,里面暗得很,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江舒夏抿唇,不过到也不怕。她抬手摸索着开关,“啪!”
地一声,奢华的水晶灯瞬间便将房间照亮。只是她一眼便能看到房间里的不同寻常。房间的中央,立着一个model,不过它的身上盖着一层白布,让人看不到内里的光景。江舒夏抬步朝着里面走去,就像是有种无声的牵引,牵引着她不断地想要去靠近,想要去满足自己那一点点的好奇心。终于,她走到了那个model面前,看了眼那盖在model上的白布,她抿唇,抬手捏着一角用力往下一扯。白布因为她的动作而被扯了下来,一条绝美的婚纱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条婚纱相较于之前在法国穿的那条还要让人觉得惊艳。一字肩的婚纱,透着些许的粉色,蕾丝的中袖看上去显得十分柔和婉约,鱼尾的裙身并不是简单的缎面而已,下面是被蝴蝶的镂空图案所包裹,虽然不是全部,也不是很规律,但却宛如一股清流那般,自下而上着将裙身包裹起来。江舒夏的手轻抚上那婚纱,手中的触感,极好。心底那点隐隐的猜想却也容易让人跟着深陷。凌旭尧站在她的身后,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一枝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被男人拿到了她的面前。玫瑰上绑着红色的蝴蝶结,江舒夏伸手接过那枝玫瑰,眼眸略弯地朝着男人看了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喜爱的模样。这个男人也是如此,始终如一的模样,让她的心被填塞得满满的。她勾唇笑,那眼眸里盛着盈盈的笑意,也不说话,就这样仔细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能遇到这个男人或许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吧。凌旭尧抬手摸了摸鼻子,薄唇蹭了蹭她的面颊,低沉着声音询问,“喜欢吗?”
他的话,江舒夏不知道他指的是玫瑰还是面前的婚纱,但是问题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她都喜欢,不管是婚纱还是玫瑰抑或者是他这个人。“我还欠你一个婚礼——”凌旭尧的薄唇蹭着她的耳垂,平静着声音底下却压抑着更为真挚的感情。欠了她的,他都记着,想让她在众人的祝福中一步步地朝着他走来,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他凌旭尧的太太。宣告主权或许还做得不够好,自家太太长得这么好看,自然是多的男人想要来招惹。哪怕是生过了孩子之后,出去他照样能感受到他人落在自家太太身上的视线。江舒夏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变得更加地勾人,容颜娇媚,带着以往不曾有的韵味,那种东西是对男人来说及其有吸引力的女人味。他想她的好,她的美都只有他能发现才对,只是往往着,他并不能控制着别人的想法。江舒夏愣了愣,男人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的声音又灌入了耳中,“所以结婚吧!”
闻言江舒夏装转了身,那双盈盈的水眸看他,她不假思索地点了头。距离这个男人跟她求婚之后一个半月的时间,这个男人跟她说举行婚礼。她的小手跟着缠上了男人的脖子,这一次的婚礼,她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归她所有。凌旭尧的长指碰了碰她的面颊,俯下身去吻她的嘴角。最后,江舒夏在男人的要求下穿上了那条婚纱,男人的目测很准,这条婚纱在她的身上美得到是让人窒息。不化妆也亦是如此。他的太太向来都是不会差的,素颜皮肤也十分的好。凌旭尧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唇角勾起,抬步朝着她过来。江舒夏攥紧了身上的婚纱,有些小小的紧张,“好看吗?”
没自信是有点的,她才生完孩子四个月,虽然锻炼了,但总是有些觉得自己的腰还是不如之前那般的细了。大概是心理在作祟。鱼尾裙很显身材,虽然喜欢,但是却也害怕自己会hold不住。所以格外地在意男人的想法。男人双手抄在裤兜里,偏头打量了她一阵,唇角的弧度渐渐柔和了下来,他的目光最终却是定格在了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上,他摇头。江舒夏有些失望,对她的身材,信心是少了很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好像这么穿着还真是有些粗了,身材也不怎么好了,只不过是上围稍稍丰腴了一些起来,只是有些得不偿失。凌旭尧看着她纠结的小模样,薄唇稍稍跟着一挑。大步地上前,抬手将她扎在脑后的发给散了下来。发带被男人拿在手上,他灼灼的眸光盯着她瞧。没了束缚发丝散落了一肩头,黑色的发丝柔亮而漂亮。衬得她肌肤是雪白的模样。凌旭尧俯下身在她雪白光滑的肩头咬了一口,嗓音有些低,“好看,我的太太怎样都好看!”
他说的实话,在他的眼中,自家太太真的是怎样都好看,不管是何种样子都足以勾动他的心,让他彻底沦陷不过分秒的事情。江舒夏吃痛,骂他变态。男人沉着笑开,低声着在她的耳边轻轻着说,变态就不只是这样了。闻言,江舒夏羞得不行,的确,这个男人如果真的变态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婚期被男人安排在两周后的礼拜天,江舒夏问他,是不是太快了?从他说结婚,只剩下两周的时间,婚礼只用两周的时间来准备,会不会有些仓促。凌旭尧眯眼,俯下身在她的耳侧深吸了一口,“我还嫌慢!”
江舒夏“……”他们其实除了没有办过婚宴,至于其他的却是都有了,结婚证,婚戒,孩子。江舒夏看着在自己怀里蹭着的男人,小手蹭着男人的下巴,她轻轻着笑开,“急什么?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夫妻,这是不变的事实。”
夫妻,夫妻这个词,对彼此来说的确是意义不同,他们是夫妻啊——“不一样!”
凌旭尧看她,“我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江舒夏是我太太。”
江舒夏抿唇,这点他们是想到一起去了。或许他们真的是同一类的人,对待感情,对待爱的人,都有着及其强烈的占有欲。不过,幸好,他们遇到的是彼此。没有硬碰硬,而是惺惺相惜,甚至可以说是臭味相投的相似。接下来的几天,男人很忙,常常忙到晚上八。九点才能回来。她明白的,一个大集团,要管理起来其实并不容易,要腾出时间来也不容易。江舒夏心疼,也明白凌旭尧是为了腾出时间来,到时候婚礼过了,他说了要陪着她去她去年去过的地方。她日记里记录下来的点点滴滴,由他陪她回味。没有他参与的旅途,要全部都补回来。这个男人有些霸道地想要把她所有的回忆都填满。只是她非但不会有半分的反感,只是觉得幸福,这是这个男人爱人时的表现。圣庭酒店的走廊里,身材高大的男人有些踉跄着朝着前面走去。男人高大的背影靠在走廊的墙上,他眯眸,喉间干涩得很。身体里仿佛是有一个点,等着随时爆发出来,那样的感受只让人觉得不好过。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江舒夏哄着宝宝睡下,已然是八点多了。她起身来到客厅,开了电视,等着男人回家。这个行为已经成了习惯,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这样的时候,她其实是会害怕的,害怕这种寂寞的感觉。电话响起,江舒夏下意识地接通,将手机放在耳边,里面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喝醉了,口齿间有些不大清晰。江舒夏拧眉,看了眼时间,问了地址便直接挂断了电话。那个男人一向都是有分寸的,宴会上更不会把自己弄成这般狼狈的模样,江舒夏害怕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怕去得晚了。她换了一身衣服,立马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出门。靠在走廊上的男人,薄唇紧抿,身体有些发热,是从内里发出来的。再迟钝大概都知道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事情有一天居然能落到他的头上。他眼眸很沉,薄唇紧紧抿着。不过,那个敢下药的人,也要有这个胆子付得起这个代价才是。想要好好的,那就别让他抓到——他勉强着看清了眼前的路,甩了甩头,一手撑在墙上,靠着墙朝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过去。一路上,认识他的人不少,有服务生见着他这个样子,便上前想要来扶他,只是还没等碰到,男人吼出来的一声“滚”让人压根不敢多靠近几步。男人继续朝前走了几步,依靠着为数不多的自制力。“凌旭尧,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女人轻柔的声音带着点担忧。但是这个声音到是有些像是江舒夏的,他抬眸朝着女人看去。女人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一侧的头发被勾到了耳侧,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脖颈,她身上穿着白色一字肩的洋裙。很漂亮的模样,眉眼带着盈盈的笑意。凌旭尧抬手摁了摁眉心,疑惑着问出口,“舒夏?”
他继而又甩了甩头,大概是出现了幻觉,这个女人不会是江舒夏的。他的舒夏,见到现在这样的状况不会是这种表现,相处了那么久,他怎么会不知道?“嗯,你怎么样?怎么会喝成这个样子,我们回家。”
女人眨眨眼,伸出手去搀扶男人的手臂。女人的小手还没等搭上男人的手臂,就被男人甩开了。“滚——”男人的声音犹如暴怒中的狮子,准备着随时上前把猎物咬死。女人被推到在地,她有些退缩,眸里闪过一丝不甘,从地上爬起来,她不死心地凑了上去。“凌旭尧,你发生么疯?我是舒夏啊——我带你回家,你都这个样子了。你睁开眼看看清楚,我是江舒夏啊!”
凌旭尧眉间浮现的是隐隐的怒气,因为身上的热,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显得男人格外地性感。男人皱眉,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和他的舒夏一点也不像。他的舒夏身上有好闻的奶香味,奶香味混合着发香,那种独特的气息,无法复制。面前的女人近乎痴迷地盯着男人那张俊容看,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吞入腹中。这是她爱恋已久的男人,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的感觉实在太过的美好。“我再说一遍——滚!”
凌旭尧咬牙说。“凌旭尧,我是江舒夏啊!你都这样了,我扶你回家休息。嗯?”
女人贴了上来,固执着要过来扶他。她尽量学着江舒夏的语气,尽可能地将打扮妆容,说话语气朝着江舒夏去靠近。加上这款药,才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只是没想到现实和想象还是有区别的。她抿唇,怎么现在还能分出来,她不是啊?她扶着男人手臂的手稍稍着有些颤抖,是害怕的,这个男人的眼神足以杀死一个人。凌旭尧咬牙,身体上的忍耐几乎到达了底线。他那双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瞪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滚不滚?”
“我不滚!”
女人坚持,那双水眸盈盈的,“凌旭尧,你赶我走做什么?我走了你怎么办?”
凌旭尧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他伸手拿了手机,模糊的视线艰难地看清了手机上的号码。他还没有动作,铃声便一遍一遍地响起。他刚要按下去,手机便被女人大力地打掉,手机掉落在地上。只是铃声还没有停下。那特殊的铃声一遍遍着响起。女人垂眸看了眼,顿时有些慌了,上面的显示,是江舒夏过来了。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江舒夏发现,若是发现了那么一切就真的功亏一篑了。江舒夏在楼下,刚才打电话也没来得及问是在哪里。这会儿打电话给凌旭尧也没人接,她皱眉,不会是睡死了吧?她连续着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想了想,她直接打了电话给齐放,问了宴会在哪里,便上去找人。她的心都是悬起来的。齐放了解到这边的事情了,也立马朝着这边赶过来。要知道总裁做事情都是有分寸的,喝酒这方面他跟了他那么多年,还真的没在这样的场合见到凌旭尧有喝醉过。更何况这段时间总裁打算要腾出时间来跟太太度蜜月,怎么会纵容自己这么喝醉了?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穿着白裙的女人,颤颤巍巍着架着要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人走在走廊里边,她有些吃力地抬头,朝着男人看过去。男人紧紧地闭上了眼眸,只是身上的热度却是只增不减。他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到了女人的身上。他额前的汗水不断地落下来,俊美的五官,即使不睁眼也着实是让人有些难以直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个男人太帅了。女人抿嘴,看了房间号,眼眸一亮,拿了房卡,刷了一下直接带着男人走进去。她吃力地将男人推到在大床上,低了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勾唇,笑容潋滟。她的小手抚着男人的面颊,滚烫的触感让她眯了眼,这男人身上每一处线条都勾人得紧,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真的不多。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吸引力太过大了,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现在终于能让她为所欲为了。女人直接坐在床边,小手抚摸着男人的发丝,眼底是那种叫做疯狂的东西,“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了对不对?”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女人柔软的小手,顺着男人的面颊渐渐着下滑。来到男人胸口处,她的小手利索地伸向那衬衫的纽扣。宴会厅内并没有找到凌旭尧,打电话也没人接。她从宴会厅里出来,齐放也赶了过来。“太太,总裁没有在里面?”
江舒夏点头,“里面都找过了,没人。”
“太太,我去查查酒店的监控,太太您去那边看看,分头行动。”
齐放说。江舒夏说好,现在最好的是要把那个男人给找出来。齐放联系了酒店的经理,要求查看监控。江舒夏则是顺着走廊找过去,问了几个服务生,都说没见过。江舒夏抓着服务生询问的样子的确是有些失态了,自个男人找不到了,怎么才能不心急?凌旭尧刚才那个样子,她到不觉得会跑到哪里去。只能沿着走廊一路找过去,他既然是要她来接他,那么一定还在酒店里。在走廊的尽头,她倒是发现了凌旭尧的手机,黑色的手机砸在地上。她上前捡起了手机,朝着前面看了眼,是洗手间。她喊着凌旭尧的名字,只是喊了几声都是无人回应,顾不得那么多,她直接闯了男厕,隔间的门一扇扇地被她敲起。只是厕所里却是空无一人。江舒夏抿唇,刚想去女厕,手机却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