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
凌旭尧黑眸稍沉,声音清冷。“旭尧——你……”没让她说完,凌旭尧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请回,不然我手下的人可不认人!”
他说得丝毫没有半点的感情,声调冷硬到没有半点的起伏。言下之意,再这样僵持下去,外面的那些人没准都会和她动手了。凌琪烟想开口,耳边传来的却是被挂掉电话的嘟嘟声。凌琪烟气得差点将手机给砸了,她朝着挡着她去路的几名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瞪了几眼,脸色有些不大正常。凌旭尧养着的这些保镖,她知道的,都是些退伍特种兵军人,她要是真的敢硬闯,她是丝毫不怀疑,自己的下场会很惨。这些保镖根本不认人的,就算是亮了身份,也没有半点的用。也不知道凌旭尧是怎么养的这些人。这些人她可惹不起。再加上凌旭尧在电话里说的那些不近人情的话,她剁了剁脚,狠狠地瞪了几名保镖一眼转身回到了车里。吩咐司机开车回去。凌琪烟坐在后座,眉头紧紧地郁结了起来,她看了半晌自个手里拿着的手机,转而拨了个号码出去。凌旭尧薄唇紧抿,神色让人有些猜不透。江舒夏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九点。没人打扰,她睡得格外香甜。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橘色的灯光很柔软地照射下来。将她的五官衬得越发地柔和。坐在地毯上的男人就静静地凝着她的脸蛋,薄唇轻挽。江舒夏睁眼的时候,便对上了男人的黑眸,她眨了眨眼,小手从毯子下面伸出来,轻轻地蹭了蹭他的面颊。“你在做什么?”
她开口声音有些微微的哑,有点不像是她。凌旭尧盯着她看,好一会才缓缓开了口,侧脸在她的手上蹭了蹭,“在看我的小妻子。”
江舒夏被他的话逗笑,小手合拢枕在面颊旁,她眨巴着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就那样随意地坐在地毯上,她稍稍着抬眼就能对上男人那双黑眸。“那你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感悟吗?”
“我的太太其实长得还满漂亮的,我们的女儿也会长得很漂亮!”
凌旭尧思索了下,开口回答。“现在才发现我长得漂亮?凌先生,你的反射弧貌似真的有点长!”
她抬手勾着了他的脖子,弯弯的眼眸里漾开的是柔意。凌旭尧屈指在她的唇上刮蹭了几下,薄唇挑起。她睡了多久,凌旭尧就盯着她敲了多久,自家太太即使素颜不化妆都显得皮肤格外的好,那五官更是精致小巧。“如果肚子里是个男孩,长得漂亮,那要怎么办?”
江舒夏从床上坐起身来。微微凌乱的发丝倾泻下来,柔软的很。“男孩就当女儿养,嗯?”
凌旭尧跟着坐了起来,大掌一伸,搂住了她。江舒夏的脸闷在男人的怀里,闻言,她有些语塞。男孩就当女孩养,也就他能说得那样理所当然了。“等他懂事了,会恨你的!”
她抡起小拳头在他的怀里打了一拳。摊上这样的爸爸,也真的是够了。男孩当成女孩养,那画面可不要太美。也不怕给孩子的童年里留下心理阴影。凌旭尧捏着她的小手,薄唇擦过她的面颊,说得理所当然的,“谁让他是儿子呢?”
那态度还真的不止是有一点的欠扁。江舒夏在他的怀里失语,儿子和女儿他们又纠结上了这个问题。她稍稍地敛眸,“好了,儿子女儿不都一样吗?你不爱我爱!”
她抬眸,吻了吻男人的侧脸。儿子,他不爱,她爱。凌旭尧眯眸,锐利的黑眸里深深地全是她的模样。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以吻封缄,江舒夏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到,呼吸有一瞬都忘记了。他提醒她,呼吸。江舒夏闻言,才忙不迭地听着男人的话,开始呼吸。等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这是犯蠢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怎么就那么听话。“你爱我就够了!哪有那么多爱可以分?”
江舒夏面颊染了红晕,有些恼他的霸道,“那是我们的孩子!”
“孩子也不许!”
凌旭尧说得霸道,“孩子我来爱,你爱我就好——只能爱我。”
霸道鬼!江舒夏偷偷着在心里这么说着。这个男人越来越霸道,现在孩子还没出生就这么吃醋了,往后还得了。“我饿了!”
她聪明地转开话题。凌旭尧顺了顺她的发丝,问她想吃什么。她想了想,说想吃面。要鸡蛋面——睡到这个时间,她早就错过了晚餐的时间,阿姨也早就离开了。凌旭尧偏头,说他去给她做。江舒夏见着他要起来,就朝着他张开了双臂。要他抱着,她也要一块儿去。她勾着男人的脖子说,“鸡蛋要煎得漂亮一点的,我还要青菜,上面铺上一层葱花是她的最爱,又香又美味。凌旭尧将她放在餐桌前,让她坐着,半俯下身,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要求还真多!”
她眨眼,冲着男人笑,“你宠的!”
这般娇气,都是他惯的。凌旭尧俯身吻着了她的面颊,“是,我宠的,你乖乖着等着!”
见她说好,凌旭尧方才转身朝着厨房走去。凌旭尧的手艺还算不错,一碗鸡蛋面煎了两个蛋,她很快就吃得见底了。“还要吗?”
凌旭尧从她的手里接过碗,问她。江舒夏摇头,她又不是猪。吃饱了,江舒夏便窝在男人仰头看他。光线略微的暗淡,她的视线却也是不加掩饰的,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寂静的夜里,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江舒夏的身体往着男人身上靠了靠。寻求着一份温暖。来自他的温暖——她的身体有些不安地扭动着,凌旭尧及时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在想什么?”
他低声着询问,“日记的事,你说得对,那是妈写给自己看的。他们上一辈的过往就在他们那辈结束。她们之间的事情,我们知不知道不重要!不要觉得有负担,我不会怪你的。嗯?夏宝宝,有什么事,我希望你能让我知道。别想着自己一个人承担。你这个样子我会担心。尤其是你现在还怀着孩子。”
江舒夏转了身,用背贴着他的身体,“我知道的!”
不过,那样的事情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会好些。他们或许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喜欢自己扛着的那类人。以前是他这样什么也不愿让她知道,一个人扛着。她想只让她一个人难受就够了,她不想见着他对她有愧疚,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他们的身上。“我知道的,因为不大确定,所以我不想说。”
她的身体有些僵着。“我会好好的,包括孩子也会好的。”
凌旭尧那双在黑暗处的眼眸微微眯起,她不想说自然有她不想说的理由。只是这个样子也让男人更加地担心了些。“那就好,睡吧——”“嗯!”
江舒夏轻点了下头,眯着眸将身体放松着靠在他的身上。凌旭尧的大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腰,哄着她睡觉。江舒夏虽然有着心事,但被男人这么哄着,也很快沉入了梦乡。……是夜,巴黎。最富盛名的酒店里。一抹娇小的身影有些鬼鬼祟祟地穿梭在走廊里,她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眸朝着四处望了望,方才拿着房卡刷开了总统套房的门。进入套房内,她好奇地东张西望,最后干脆着拖了脚上这双碍事的高跟鞋,不疾不徐地朝着里边走去。套房里安静的很,不过在沙发上丢着男式的西装外套和领带。是纪梵希的,她家男神偏爱这类个牌子的。不过不得不说,男神真的很合适这个牌子的衣服。他穿出去,优雅迷人,比海报上的模特还要帅上几分。傅小晚伸手去拿了男人的衣服,他的衣服丢了一路,一直到浴室门口。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未停下。她弯着腰一件件地捡起来,叠好放在手上,有些不甘地朝着浴室的门看了眼,突然有些讨厌,为什么酒店的浴室不是玻璃的。好歹也让她看看男神那健硕得让人流鼻血的身材呀!她抽着鼻子,在男人出来之前,找了个地方把他的衣服全给藏了起来。浴室里的水声停下,坐在床边的傅小晚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妈的,她只不过是追来讨一个生日礼物而已,怎么活脱脱跟做贼似的。浴室的门被人推开,慕斯辰迈着长腿从里面出来。果然没让她失望,男神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今天DR在楼下开宴会,慕斯辰身上被人泼了一点红酒,上来打理一下。傅小晚直勾勾地盯着男神那性感的身材,她的眼神直接从男神那健硕的宏二头肌一路下移,六块的腹肌,性感之极的人鱼线,果真和她想象中的男神一模一样。她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男色误人,男色误人!她的样子就跟猫见到了鱼,两眼放光。慕斯辰冷冷地朝她看了眼,“出去!”
傅小晚见着男神能臭死人的俊脸,有些孬地缩了缩脖子。好吧,他不给自己好脸色夜完全情有可原——她丢开了被自己蹂躏得不像话的枕头,起身朝着慕斯辰走来。“斯辰哥哥,今天是我生日!我二十四了,喜欢你的第十个年头!”
她润了润唇,鼻子有些发酸。来法国是为了他,不然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来的勇气,离开家跑这么远?慕斯辰拧眉,看着她那张红扑扑的脸蛋。转眼这个丫头都二十四了,在他眼前晃了那么多年。“十年的时间,说句不好听的,是块石头都能捂热了。可是我好像捂不热你的心——”傅小晚盯着男人的面容,俏皮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下面会跟你说我打算放弃了?你想错了,我要缠着你,只要你一天没跟人结婚,只要你一天不是别人的男人,我傅小晚陪你耗一辈子!我比你小五岁,我有的是时间!我傅小晚耗得起!”
小晚心里有个梦,若是慕斯辰是座冰山,她便是火焰,耗尽自己也要将他给捂热来。慕斯辰垂眸,盯着她坚定的模样,嗤笑出声,“话说完了吧?”
傅小晚拧巴地捏捏衣摆,她知道男神下面一句肯定是让她滚。“我生日,往年的生日我都会问你要一份礼物!”
傅小晚仰头直视着慕斯辰。这个男人虽然冷,不怎么待见她,但她要求的生日礼物他照样会给。慕斯辰双臂环在胸前,挑眉,“你说!”
“吻我!”
傅小晚可怜巴巴地扯着慕斯辰身上的浴巾,因为他光着上半身,她的手不知道该放哪里。以前她提出来的第一个想要的生日礼物就是一个时间长长的法式舌吻,只是总会遭遇到被拒绝的惨境。“你说的?吻完就乖乖地滚?”
慕斯辰大掌按在了门上,上半身微倾了过来,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傅小晚点头,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单纯又无辜。“如你所愿!”
慕斯辰俯身过去,大掌强势地搂住了她的腰肢。男人刚沐浴过的清香带着炙人的热度迎面而来,傅小晚激动地捏紧了男人光滑的肩头,唇上便贴了两片薄唇过来。她手上一激动,男人腰间的浴巾硬生生地被她给扯了下来。这番变故,让两人都呆了呆,傅小晚无辜地眨眼,她想要的法式舌吻!!!慕斯辰额前的青筋跳了跳,脸彻底黑了下来。他就着这个姿势没动。傅小晚知道自己闯祸了,说话磕磕巴巴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捡起来!”
她弯腰下去,手还没碰到浴巾,肩头就被男人给拎了起来。她的肩膀被他死死地钉在墙上,男人那双眼眸红得可怕。“不是说要我吻你吗?刚才那样够了?”
傅小晚小脸几乎都要皱在一起,男神这样子太可怕了。她摇头又点头,脑子根本无法思考。“死丫头!”
慕斯辰强大的自制力片刻便瓦解,这女人咬唇,小白兔般勾人模样,真是要命!她柔软的唇刚贴上去就能上了瘾。慕斯辰盯着她迷糊的模样,高大的身体顷刻便覆了上去。近乎撕咬着啃着她的娇唇,傅小晚脑袋放空,顿了一会小手便勾上了他的脖子。舌吻——她要的深吻。傅小晚觉得自个是真的要化了,化在男人的手里。慕斯辰的眼里布满了一种叫做谷欠的东西,往日的清冷全然不在。陌生的感觉几欲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