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便搬回了自个的小别墅里过二人世界。在巴黎逗留了三天,凌旭尧把之前欠了她的全部补了起来。两人一觉睡到中午,下午在法国的著名景点游玩,晚上在埃菲尔铁塔中央的餐厅吃饭,俯瞰巴黎极美的景致。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凌旭尧的下巴枕在女人的肩头,菲薄的唇蹭着她的耳廓。“等四五月份,我们再来一趟。去普罗旺斯看看!你会喜欢的。”
女人转头过去,“我们明天就去!”
男人寻着她的唇,浅浅着啜,“好。”
安城易家。易景臣大老远地过来,直接将弟弟叫上了二楼的房间。他面色不大好看,让易景焱关门。易景焱耸肩,关了门过来。大概着都能猜到他这个大哥是想做什么了。易景臣坐在落地窗旁的一组沙发上,修长的长腿微微曲着,他抬眸犀利的朝着带着些纨绔的易景焱看去。“你和江小姐的之间的事怎么样了?”
易景焱玩味着笑,凑近了他家大哥,同样修长的腿往着沙发扶手上一放。“江小姐?哪家的江小姐?”
“江舒夏!”
易景臣抿唇,直接报出了江舒夏的名字。男人给人的感觉很凌冽,带着上位者的气势。但是易景焱不怎么怕他。“哦——”他刻意着拉长了声音,有些恍然,“那位江家小姐啊!”
易景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易景焱给打断了。“没戏——那位江小姐的事情,哥你应该关注得不少吧!怕是比我还要清楚!”
易景焱似笑非笑地说。被他的话这么一呛,易景臣面色更冷。“哥,我还是想不明白,江小姐那样的女人,哥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再说了,现在暖暖姐也不在!你看上怎么不自己娶了?”
易景焱紧紧着盯着易景臣的眸,难得的有些咄咄逼人的模样。他对江舒夏有感觉是他的事情,但是像是易景臣这样带着目的的,偏生又想不出来他到底图她什么,才是最让人觉得怪异的。“也对,以哥现在的仕途怎么能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哥应该知道吧,舒夏她几个月前被爆出那么大的丑闻而现在又和江家脱离了关系,在安城的名声已经掉到了谷底。我实在不清楚,哥你到底图她什么?”
易景臣脸色很黑,别说现在暖暖在他的身边,就算是不在,他对别的女人也提不起任何一点的兴趣。更何况是那位江家小姐?见着易景臣沉默着,易景焱耸肩,“我看你是真疯了!不会是和GK的凌旭尧有仇吧?去抢人女朋友!”
易景焱大胆着猜测。易景臣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削薄的唇微微抿着,“我看你是想象力太丰富!”
连面都没见过的两人有什么狗屁的仇?他拿了烟盒出来,掏了根烟,叼在两片薄唇里,熟练地点燃。深吸了一口,高大的身躯偏偏着倚在了沙发上,男人透过袅袅升起的薄雾看过去,视线有些飘远。“让你去法国怎么没去?”
易景焱随意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抢来照样也不是我的!”
“啧,玩真的?”
易景臣眼圈微吐,青雾将男人的脸笼得有些朦胧了起来。“你喜欢上她了?”
易景焱干咳了一声,无所谓地耸肩。“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男人高深莫测地盯着易景焱的脸瞧,他夹着烟的手稍稍着摆了摆,“只是让你娶到而已!”
“有区别?”
“我以为那样的女人不会是你的菜!”
易景臣凝眸,这小子在国外交的女朋友,基本上都不会是这一型的。“哥,你太自以为是了!”
这话听着,易景焱有些不大舒服。什么叫不会是他的菜?难道是想着让他娶一个没有半点感情的女人回家?“不过,你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她结婚了!”
易景焱说完,便一刻也不想呆,起身迈开长腿朝外走去。易景臣抚了抚下巴,也没叫住易景焱。只是那黑沉的眸里多的是若有所思。结婚了啊——第二日,两人出发去了普罗旺斯,现在是旅游淡季,这个时间段一般没有多少的旅客。两人找了一家当地的特色旅店住下。二月份虽然没有薰衣草可看,会有些遗憾,但普罗旺斯也足以让人流连忘返。当地的建筑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顶红灰墙,有着嘴浓厚的贵族气息。早晨两人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清晨的普罗旺斯街道上,欣赏沿途的风景,清新的空气也能让人觉着心旷神怡。在普罗旺斯呆了三天的时间,几乎将整个普罗旺斯的景点逛遍了。这几日,放下了浮躁与不安,剩下的全是悠闲自得的惬意,平静而自然。傍晚散步在海岸旁,等着看夕阳落下。江舒夏静静着靠在男人的身旁,薄唇微翘,她的手指偷偷着绕上了男人的臂弯,将面颊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她抿唇,抬眼朝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望过去。落日的余晖里,男人的那张俊脸更显深邃好看,棱角分明的模样,男人的眉眼,轮廓,更像是一笔一划雕刻出来的那般。给人一种熠熠生辉的错觉。男人接收到她的视线,也偏了头过来,那双黑沉的眸里掺着笑意。他的唇角微微牵起,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江舒夏并没有退缩,反而扬了下巴,粉唇贴了上去。凌旭尧配合着转过了身,大掌熨帖着覆在她的腰上,薄唇吻住了她的,温柔辗转。她的小手放在男人的腰上,微微收拢。呼吸渐渐相融,免不了的轻喘。她坏心地咬了男人的唇角,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仿佛缀满了流光溢彩。小身子往着男人的怀里靠了靠,她闷在男人的怀里小小地咬牙,“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脊骨一点点地往下摸,薄唇碰了她的耳廓,“想好了?”
“嗯,想好了!”
她扬唇,小手却紧握成了拳。那些人,她该好好回敬过去了!害死妈妈的人,一个都不能让他们好过。凌旭尧见着她逐渐坚定的眸光,微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发顶,薄唇微勾。“好!不管你去做什么,我都在你身后。”
她的小手揪紧了男人的衣衫,他总在这样的时候跟她说,他一直都在。这个男人啊——……两人低调着从法国回来。从法国回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江舒夏一直深居简出的,所以大家也只是知道这位凌总是回来了。却并不知道,江舒夏回来了没有。就算有什么酒会的,也多只是凌旭尧一个人出席,身旁连个女伴都没有。但是即使这样,大家也不敢多加揣度。只是渐渐着在这个圈子里流传开了,江舒夏被凌总给甩了,玩腻了。即使当时再如何的亲密,都是过去式了。当事人也听到这些传言,只不过并没有点破。传着的传闻,传着传着也不会变真的,只是看有没有人去相信了而已。甚至还有杂志为了冲销量,而对凌旭尧和她之间的关系做了分析。杂志封面上,她和凌旭尧的合照中间被撕了一道口子出来。看着就觉得好笑。江舒夏安安静静地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穿着简单素净的居家服,藕粉色的毛衣,下面一条灰色宽松版的休闲裤。她手里捧着一杯香浓的奶茶,素净的小手在翻阅着杂志的页面。外面的光线照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圣洁得让人无法直视。凌旭尧难得的提前下班回来,她抬眼看了他一眼,那干净的眸子十分清亮。男人脱下外套,放在沙发背上,抬步朝她过去。见她在看的书,眉头不由的轻皱。上面那张照片真的让人很介怀。凌旭尧揽过了她的腰,下巴磨蹭在她的发顶,薄唇微翘,“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回了国的日子,她有坚持学法语,她说等老了的时候要回去住的,现在学起来比较简单,等老了就很难学了。虽然不出门但她也没闲着,最近江氏大大小小的麻烦不断,便是出自这个丫头的手笔。她说外公说,妈妈之所以成立了江氏,是为了让他们的身后改善些,是为了让她生活得幸福一些。但是若是不幸福,那么江氏也失去了意义不是?相较于母亲的车祸,她觉得让那些坏人受到惩罚比江氏要重要得多。母亲的车祸,江宇也脱不了干系。这短短二十几天来,江氏便不堪重负着倒了两家分公司。现在处于一种人人自危的状态。江舒夏眼睛一转,小手按在了男人的大掌上,她微嘟着粉唇,“看来大家对咱们凌大总裁的感情生活很感兴趣!”
男人一听,乐了。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把她抱上了自己的大腿,下巴就搁在她的肩头。低磁的嗓音十分暧昧,他说,“我只对你感兴趣!”
江舒夏可不吃他那一套,翻出了一份报纸,大大剌剌地丢在他的面前,“骗子,你难道不解释解释?”
报纸上最大的那幅图,便是他扶着一个女人的照片。女人算不得顶漂亮的那种,但胜在有韵味,胸前的事业线也勾人的紧。其实不难看出,这个女人是摔倒了,男人伸手扶了把,但是被报纸上面说声了,什么新欢的。她有些接受不了。她这个正牌妻子就这么成了过去式了?真的捕风捉影的事情太多了,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能被传成那般的模样来。凌旭尧俯身,长臂越过了女人的身体,伸向了茶几上丢着的报纸。男人微微眯眸,薄唇紧抿。“我不扶住那个女人,难道还等着她扑进我怀里来?”
江舒夏没理他,还有些生着闷气,男人失笑,捏着她的肩头,“放心,我消过毒了。每晚碰你的时候都干干净净的!”
闻言,她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什么叫每晚碰她的时候,这男人还要不要脸了?看着她嘟着小嘴不满的模样,男人黑眸稍沉,按着她的肩膀,就倾身而下。江舒夏没防备,肩膀被人压制着,小身子直接她躺在了沙发上。男人温柔细致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上,最后碾转至唇齿间。身下的小女人反应过来之后不满着挣扎,她的小手推抵在男人的胸口。“凌旭尧,别以为你亲一亲就完事了!我很不开心!”
她梗着脖子,像极了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不向恶势力低头的模样。男人的唇移到了她的脖颈上,那么白皙柔嫩的肌肤,让人有种想一口咬下去的想法。他戏谑着说,“不够?那我再摸一摸?”
“凌旭尧!你混蛋——起开!”
她在他下面不断地抗议,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凌旭尧薄唇吻住了她的娇唇,温热的气息悬在她的上面,他呵着气说,“还不够?”
“那我再进一步?”
江舒夏气得眼睛都开始冒起了泪花,这个男人太无赖。她在他这里可能是连对手都算不上吧!男人低低着叹息了一声,将下面这个小姑娘给抱起来。温柔地吻着她的额。“我连那个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嗯?信我——除了你,其他的人在我眼里都算不得什么。”
她自然是知道,但还是止不住想耍小孩子脾气。她的小手钻进了男人的腰际,抿唇说知道了。只不过,是想着让他哄哄自己,这样能感觉到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分量。“我还是不喜欢你和别的女人接触,她扑过来,你让开就好!”
“知道了!下次谁也不扶!”
男人轻笑,她对他的占有欲,不会让人觉得厌烦,相反的只是觉得甜蜜。她安静地靠在他胸口,“凌旭尧,我是不是把你管得太严了?我哥都说你成妻管严了!”
男人偏过头,吻着她的面颊,“我愿意的,你哥那是嫉妒!”
“也对!嫉妒死他!”
她笑出了声,小手搭在男人的肩头。妻管严也要他愿意被她管着。这些日子传的新闻,让凌老爷子不禁喜出望外。但不禁也有些怀疑新闻的真假,当初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的,现在怎么可能会就几天的功夫就分手了。那些传言的可靠性其实还有待探究。他亲自来了一趟,因为之前让人去调查,发现江舒夏的出入境记录。再联想到这段时间江氏发生的事情,不免着多了些疑虑。中午,江舒夏安安静静地吃着保姆做的饭菜,餐桌上就她一人。这段时间她懒得动,又整天在家,他说整天叫外卖没营养,让她自己做又懒得弄,担心她吃不好,所以凌旭尧请了个保姆过来,不过是中午过来做午餐,晚上过来做晚餐。二人的世界,凌旭尧还是有些不大喜欢有人来打破的。门铃响起,是保姆过去开的门。江舒夏没动,听到门外的说话声,她微微蹙了眉。找上们来了?看来是闲不住了。凌老爷子来得强势,还带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保姆当然是没能拦住。只是,江舒夏依旧对这些视若无睹,安静地嚼着嘴里的饭菜。光线将女人的侧颜映得柔和漂亮,低垂着眉眼的样子看上去乖顺极了。看着是很漂亮的女人,素颜。难怪能把自家儿子迷得神魂颠倒,这张脸果真是有些狐狸精的样子了。吃相优雅,细嚼慢咽的模样。但是凌老爷子见着她的样子就来了气,这是打算把他当空气了。保姆连忙跟进来,有些着急地看着江舒夏,“太太,我拦不住!这位老先生硬要闯进来!”
江舒夏吃饱了,缓缓地放下筷子,对保姆说:“没事,去给老先生泡杯茶过来!”
江舒夏站起身来看向凌老爷子说,“这里没有那么名贵的茶,只有龙井,招待不周请多见谅!”
见她这么好的态度,凌老爷子只是冷哼了一声,但是语气还是不见得好。“我来你这不是来喝茶的!”
江舒夏表示了解,“我也没当成老先生只是想换个地方喝喝茶而已。”
“既然来了这儿,我怎么也应该招待好老先生,毕竟来者是客不是?”
她挽唇笑,那眉目间温柔而漂亮。凌老爷子瞪了她一眼,“别给我来这套虚的,你很清楚,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进我们凌家的门!”
江舒夏柔柔着笑开,从餐桌前出来,顾自朝着客厅走去。她坐在沙发上,眸色很柔,将那些锐利的词全全着都给收了起来。不能进凌家的门,但是她已经是凌旭尧的妻子了。她端坐在沙发上,耳旁的发丝不慎下滑,落在了清秀的面颊旁。她很自然地抬手将发丝勾到耳后,眼里盈盈的水波漂亮夺目。也不看站在原地的凌老爷子,她说,“老先生,我也表明过态度,你们凌家的门我不稀罕,我要的只是凌旭尧他这个人而已!若是老先生打算老生常谈的话,那您请回吧!”
“你不稀罕,自然是有的人稀罕!”
老爷子冷哼,那双黑眸里闪过锐利的光芒。江舒夏微微笑着,那漂亮的眸里很晶亮。对老爷子说的话,似乎是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