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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一整天的时间都是你的(1 / 1)

GK大楼里。男人刚处理完手边的事情,秘书敲门进来,递过来一张请柬。黑色的请柬滚金色的花边,看上去沉稳大气。“总裁,这是的威廉先生派人送过来的请柬!”

秘书说。男人接过淡淡地点点头,翻开请柬看,是由威廉先生举办酒会,意味着商界政界的人大多都会出席C。很多人都得卖威廉先生一个面子吧!这对GK来说,参加这种酒会其实很有利。他把请柬放置一边,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接通,是威廉先生的电话,问他请柬收到了吧?凌旭尧看了眼桌角的请柬说收到了。“酒会在周日晚上,到时候可以和你那位新婚妻子一起过来。别因为工作就冷落了妻子啊!”

威廉先生微微着叹息。他的妻子被他忽略了十几年,他虽然不爱她,但多多少少着还是有些感情的,虽然不是爱情。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儿,一辈子就为了这个家付出。但是到头来他这个做丈夫的连妻子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终究是他对不起她--作为一个丈夫他是失职的,同样的作为一个父亲他也是失职的,所以他不希望看到有人重蹈覆辙。“好的!我会的。”

凌旭尧应道。之前他突然说要买下那套房子,威廉先生有问过原因,他说因为是买给妻子的,打算作为婚房。威廉先生欣然同意,当下就替他联系了他的朋友。所以知道他妻子也一并过来法国了,其实一点都不奇怪。晚上六点,凌旭尧回了别墅。江舒夏正在客厅里摆弄着花束,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袖子蕾丝的款看上去带了些娇媚。中长发温柔地披散着,白皙的面颊看上去很青春很活力。看上去很开心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更是能感染人。男人并没有立马走过去,只是问了过来的女佣,太太今天一天做了什么。女佣说太太今天去院子里逛了会,跟着插花的师傅学了一下午的插花。凌旭尧微微撩唇,点头,抬步朝着客厅里忙碌的女人走去。似乎真的很感兴趣。她低垂着的眉眼,根本没有意识到走到她身后的男人。她抬手去拿一枝粉色蔷薇,腰间突然一紧,后背贴上了男人温热的胸膛。朝着后边看去,是男人那张妖孽的俊脸,她很自然地转了头继续手上的事情,莞尔着笑,“你回来了啊!”

“嗯——”男人淡淡着应着,见着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不看他了,他有些不爽利。颇有些吃醋,睨着她的侧脸,“看来结婚了就是不一样,你看你,我这个人都没有你手上的花有吸引力。”

闻言,江舒夏噗嗤一声就笑了,这男人的话听着怎么这么酸?估计是矫情症犯了。放下花,转身朝着他看过去,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她娇娇着问,“吃醋了?”

男人没回应,就抿唇不语,墨眸紧紧着盯着她瞧。那表情上摆明了着的,就是我很吃醋!她抬头亲了亲男人的薄唇,语气娇软,“好啦!是我的错,不该忽视你的,小的罪该万死行不行?”

男人冷哼,傲娇地转开了视线,那明显有些幼稚的样子。江舒夏有些无奈,凌旭尧那么大个的人了,还要她使出全身力气来哄他。“花对我的吸引力只是暂时的,但是你是一辈子的事嘛!好啦,别生气!”

她腆着脸对着男人笑,那弯弯的眸,看上去都带着讨好的意味。“凌旭尧——”她软软地喊他。男人难得着给了面子应了她一声。“凌先生!”

男人的脸色转沉了些,凝着她的脸,仿佛是在看哪里比较好下口,打算一口咬下去。“老公~”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尾音拉长,叫得人有些微微的酥麻。男人脸色微变着,掐着她的腰,抱着她往着沙发上一坐。手长脚长的男人直接把她禁锢在怀里,他的长指挑着她的下巴,嗓音微磁,哄着她,“乖,再叫一声~”“老公——”她眯眸巧笑,这个男人闷***得紧。像是不过瘾着那般,她多叫了几声。“老公老公老公~”一声声的叫得男人脸色都变了。凌旭尧喉头有些发紧,搂着她腰部的手有些不老实了起来。他低哑着声音,哄她,“现在,吻我~”江舒夏眯眸笑了笑,这男人不别扭能死吗?她的手攀上男人的肩头,红唇对准着他的薄唇亲了过去。只是还没碰到的时候男人就转了头,她只亲到了他的脸颊。她急得红了脸,再次找准目标凑了过去。男人却偏偏跟她开玩笑似的,又撇开了脸。江舒夏瞪他,“你到底让不让我亲?不让我亲,我再也不亲你了!”

她吼得中气十足,那样子活脱脱多了些女王的气势。凌旭尧薄唇微弯着,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俯身亲了过去。性感的薄唇吻住她嫣红且饱满的唇瓣,轻轻地吮,缓缓着磨。江舒夏被他吻得有些浑身发软,勾着男人脖子的手也有些挂不住。这个别扭的男人看她才说了一句不给亲就再也不亲了,就给乖乖着送上门来了。看来她的威胁还是蛮有用的嘛!果真是个傲娇货。一吻结束,江舒夏的下巴枕在男人的肩窝,她笑着开玩笑说,“老公,吻技退步了哦!”

男人眯眸,大掌在她的腰间揉捏了几把,恶狠狠地在她的耳边说道,“退步了?那我们再多练习练习。毕竟熟能生巧不是?”

闻言,她猛地摇头,再来?确定她不会直接窒息而死?她思考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是想说,老公你好可爱!会吃几朵花的醋。”

“谁说我吃醋了?”

男人傲娇着不承认。“你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

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面颊,起身从他身上下来。献宝似得拿出了自己一个下午最好的成果出来,蹲在地上得意洋洋地看他,“怎么样?好看吧?这可是我插得最漂亮的一束了。”

她的花就贴在她的面颊旁边,看上去那些娇艳的花儿都比不过她那张娇媚的脸蛋。男人盯着她的脸说好看。江舒夏皱眉,你看到了没?我让你看花,你看我脸做什么?男人很自然地说,“花没你好看!”

他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一朵蔷薇花,别在了她的耳边,黑眸里透上了不少的笑意。“这样才最好看!”

江舒夏脸色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眸。男人拿过了手机,衬着她没注意,抓拍了一张。屏幕上的女人耳边别着一朵红中透粉的蔷薇花,微低着头,垂着眸的样子看上去很乖顺。由于他是俯拍的,所以女人衣衫下隐隐地拍出点沟壑来,有点小性感,让他很有感觉。这就是自己的小妻子啊~“凌旭尧!你***我!”

江舒夏见自己被***,伸手就要去抢手机,气呼呼地瞪他。男人将照片保存放入口袋里,抬手把她带上自己的大腿上。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面颊,他说,“你是我老婆,这不算***!”

“歪理!”

她有些气恼,伸手还想去拿手机。只是没等她碰到,她的手就被男人攥在了手心,很紧,男人掌心的热度传了过来。“很漂亮!想一直保留着。”

他的嗓音里透了笑,很自然地说道。“给我看看——我不删!”

她坚持,手心朝上朝着男人伸了过去。凌旭尧薄唇一挑,拿了一朵蓝色玫瑰到她的手上。江舒夏气急着,直接把蓝玫瑰丢到了男人的身上。小手灵活地探入他的裤袋里边,只是她手下貌似永远都是那硬邦邦的肌肉。她拧眉,继续往下探去,却被他给按住了手背。抽不出来也再深入不下去,她瞪他,男人的俊脸就朝着她气红的俏脸凑过来。她眨了眨眼,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男人的唇在只距离她一张纸厚度的时候堪堪停下,嗓音低沉着传来,“太太,你真可爱。”

江舒夏那表情就跟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别无二致,她有些尴尬地抽手,大气都有些不敢喘,“你快松开我!”

“男人的身体不能乱碰!知道了吗?”

凌旭尧警告着说道。她有些尴尬地点头,她貌似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滚烫的热度。她只是无心的。凌旭尧撩唇笑,薄唇吻了吻她的发,声音还略微着显得有些磁,“太太,该吃饭了!”

江舒夏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喊她太太的时候真的撩人的紧,让她只感觉心口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得。用过晚餐,男人陪着她在附近里逛了逛。十一月的天,巴黎有些冷。女人身上穿着红色的厚毛衣,修身的牛仔裤,栗棕色的发扎了个丸子头。她身旁的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西装,身高腿长的男人格外地养眼。这样的一对组合怎么看都是养眼的,特别是在这样的异国街头。他的大掌宽厚而温暖,包着她的小手,缓缓着将她捂热来。江舒夏仰着头看他,她穿着平底鞋看上去要比男人矮上一个头。巴黎的夜景很美,很别致。她还是头一次接触到。“凌旭尧,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男人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凝眸看她,“想回国了?”

她摇头,“才不想呢!还想多呆一段时间,国内我不去找事,事也会自动地找上我的!还是这样的生活安逸些。”

如果有可能她到是想要一直都过得这样安逸,不去管其他的。但是这种事往往也是事与愿违,让人总是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因为那是责任是使命,无法拒绝的。“好,那就多住一段时间!”

凌旭尧轻笑,眼眸里温柔宠溺。“太太最重要!”

“你的嘴巴真甜!”

她嘟着唇,笑着说,“油嘴滑舌的!”

两人从栽着法国梧桐的大街的街尾走到街头,分外地享受这样的二人时光。江舒夏的手机响了起来,短信的提示音。她从男人的手里把小手抽出来,拿出手机,点开是一封彩信。她蹙了蹙眉,打开看。占了大半的屏幕上是一个诡异的影子,更像是她在那天雨夜见到的影子,照片的背景和她房间的如出一辙。江舒夏手脚都泛了凉,她看了发信人,四个4。她手抖了一下,手机一个不小心着便落了地。以前的时候,她也看过恐怖片,这种几个4的号码,在里面出现得并不少。都说是地狱来电。凌旭尧见着她的反应皱了眉,抬手将手机捡起,点开,眉头锁了起来。这种若是平常的恶作剧未免也太过火了。他抬手将她圈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哄她,“好了,只是恶作剧而已!”

江舒夏猛地摇头,那双漂亮的大眼里满满着的全是惊恐。她揪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有些恍惚的模样,“不是恶作剧!我看到过,我真的看到过!和我上次看到的影子一模一样!”

女人浑身都在发抖,手脚冰凉的模样。“我真的看过,我还梦到过!凌旭尧,我是不是快要挂了?”

她撇嘴,鼻子一皱一皱的。声音里染了哭腔,“我不想那么早就死掉!我才22岁,唔,我才刚嫁给你!我还没给你生孩子。我不要!凌旭尧——”她说得语无伦次的,男人抬手顺着她的背。大掌摁在她的肩头,他对上她的视线说道,“这种东西很有可能造假!连电话号码也是,现在的技术已经能做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种东西。那个所谓的你亲眼看到的,没准是有人故意做的!懂吗?”

江舒夏的肩膀被男人用力地晃了晃,只是真的是这样吗?她也相信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那种东西,但是感官实在太过强烈,她无法做到忽视过去。如果真是凌旭尧说得那样未免也显得太可怕了点,若是认为的话那肯定是家里的那几个,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人。凌旭尧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温热的触感轻轻地划过她的额头,男人轻笑着,屈指揉了揉她的发。“这件事我会让齐放在国内查,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别怕,我一直都在。”

男人的长指勾着她散落下来的碎发。她乖乖地点头,把这件事查清楚了她想她也不用那么害怕了。“乖——还想不想继续逛了?”

男人温柔地问。江舒夏摇头,她这只手机都不想碰了。手机由着男人代为收着,他拉着她就上了刚才一直跟着他们的那辆加长林肯。凌旭尧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着手机在讲电话。让齐放去查,两人靠的近,江舒夏都能听到齐放那端有些困顿的声音。这边都八点多了,国内现在应该是后半夜了吧!有这样一个老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男人讲完电话,就收了手机,抬手将她的身子抱上来点。怕她冷着。回了房间,江舒夏拿了衣服去洗澡,她才刚走进去,没锁门。男人也跟着进来了,他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白色的衬衫显得男人身材很好,男人结实的倒三角有些隐隐约约的,看着很性感的样子。江舒夏皱眉问,你进来干嘛?他略微地挑唇,淡淡的视线扫过她的小身子,“进来守着你,怕你等会会害怕。”

闻言,她的小身子猛地一抖,好吧!她的确是有些害怕。那段时间她洗澡的时候都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让她险些怀疑自己是精神分裂了。这次大概是因为男人在身边吧!那种感觉其实压下去了很多,她也不是很害怕。说完,男人也没顾着她的反应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就像是真的只是怕她会害怕,所以才进来陪着她似得。见他并没有看她,江舒夏也放心很多了,反正哪里都被看光了。她不忸怩,脱了衣服站着淋浴。她的散落着的碎发有些沾湿了,贴在她瓷白的肌肤上。小脸也被热水醺得有些泛着红,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诱人的红苹果,让人不由地想要咬上一口。男人那沉沉的视线掠过她的身子,起初进来的确是因为怕她会害怕,毕竟她说她梦到过,她害怕。但看着那蒸腾着的水雾,男人难免着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结婚了,对自己太太有想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现在就算是耍流氓那也是合法的。所以当男人身体贴上来的时候,江舒夏一个激灵,朝后看去。哀哀地喊着凌旭尧。她脑袋里的那根弦始终是绷着的。男人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腰肢,唇贴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着嗯了声。“你做什么?”

她的声音微微发着颤,问道。“洗澡!”

他回答得简单。“我马上就洗好了,让给你!”

她说得有些艰难,男人的大掌实在太过磨人。“不要,我们一起洗!等不及了——”男人微挑着唇,嗓音低沉磁性。她还没来得及拒绝,男人的唇便吻了过来。未出口的话全堵在了嘴里。洗完澡她是被男人给直接抱着出来的,她有些精疲力尽,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远远的就不是什么对手。凌旭尧的手放在她的腰肢上,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她的面颊,“太太,累了吗?”

江舒夏抿唇,不想理,小身子裹在棉被里暖烘烘的。“听说累了就能快点入睡,我这是在帮你!”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些小孩子的味道。江舒夏没好气地嗯了声,累是真的累。这种事明明是男人在出力,偏偏他精神抖擞,她就差累瘫在地。这种事情上,男女果真是不公平。“太太,说不准这里已经有小孩子了!”

男人摸着她平坦的小腹笑着说。“…………”他亲了亲她的面颊说道,“我们改天去做个检查吧!”

江舒夏听了烦了,怎么这个男人今天话那么多?转了声,堵住了他的嘴。这招的确很管用,看着他安分下来,江舒夏说,“凌先生,你太太困了!需要睡觉!”

“嗯——睡吧!”

男人薄唇挑着,眉眼间都是笑意。抬臂将她圈得更紧了些。江舒夏眯着眸,小手自然地搭上了男人的腰,呼吸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呼吸渐渐地趋于平缓。她是真的累了,困得有些难受。耗费体力的事情还是得少做点。隔天是周末,一早醒来,男人便在她的身边。跟她道了声早安。早上醒来意识还有些不清醒,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便传入了耳中。习惯了醒来时候,他不在身边。见他也还没起床她倒有些恍惚着,很不适应。男人爱怜着圈着她的小身子,薄唇吻了吻她的面颊,男音微哑,“太太,我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闻言,江舒夏抿唇笑了,小身子往着他的怀里靠了靠,仰头随口问道,“随我安排?”

“嗯,随你!”

凌旭尧看着她的笑容说道,补充着道,“明天白天的时间也都是你的!”

“那晚上呢?”

她问。男人薄唇一弯,五指成梳帮她顺着发丝,“晚上的时间你是我的,得听我的!”

“为什么?”

她才不想听他的,而且还是晚上——简直司马昭之心。“想什么呢?”

看到她的表情,男人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子说,“晚上有个酒会,需要带着太太一起出席!”

她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惊一乍着问,“还要带着太太出席的酒会?没太太的人怎么办?”

“没太太的就去租呗,反正我有!”

男人搂着她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薄唇吻着女人柔美的面颊。“是人酒会的主办人说让我带着新婚妻子一起过去,别把小娇妻给冷落了。新婚燕尔的,也要抽空多陪陪着。”

“新婚燕尔?”

江舒夏嘟了嘟嘴,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有些不满着说,“连张婚纱照都没有!”

他们这新房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床头有婚纱照才觉得像样点。“想要婚纱照?简单。下午去拍。”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大掌规规矩矩着放在她的软腰上。“好啊!巴黎好多漂亮的景点,我都想去!”

她狡黠着笑。“对了,我要穿我前天穿过的那条!”

“好!”

“那条婚纱好漂亮!以后有了女儿就留给她好不好?”

她看着他,仿佛是在征求意见。粉色的蔷薇花很有少女心,感觉有种被珍视着的感觉。“好。”

男人微微抬头,薄唇吻了吻她的唇角,挑着唇微笑,“你想怎样都好!”

上午,男人联系好了拍婚纱照的事情。才挂了电话,另一只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江宇打来的,男人摁了接听键,接通。同时也拿着手机出了阳台,不想让江舒夏听到这些没必要的影响了心情。江宇眼见着江舒夏接了电话,声音里便是有些止不住的火气。他这段时间的遭遇,真的让人想到就觉得生气,于是乎全部都归结到江舒夏的身上。“舒夏,咱们父女之间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吗?你跟我来我没关系,但那是你奶奶,奶奶年纪大了,经不起牢狱之灾,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撤诉。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以后也别想让我认你这个女儿!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恶毒。你对得起咱们江家的列祖列宗吗?”

凌旭尧安静地听完,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相对于对方的暴躁,他这边显得很平静。“江总——”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听不出喜怒来,江宇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刷白。有些磕巴,“凌凌……凌总!”

凌旭尧淡淡地嗯了声,抬眼看着院子里的花草,语气微冷。“江总,你说的那一切都是我做的!”

江宇当然知道这一切出自谁之手,但是也明白肯定是江舒夏在背后煽风点火了,凌旭尧才会做到这种地步。所以凌旭尧他是惹不起的,但是江舒夏这个逆女,他身为父亲还是可以教训教训的。他赔着笑问道,“凌总,舒夏在吗?”

“舒夏的事就是我的事,江总有什么事跟我说就成。”

凌旭尧的声音很平静。闻言,江宇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但却不能发作,也能憋死个人。“凌总,是这样的。我想请凌总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妈。我妈是冤枉的啊!她现在年纪又那么大了,也没有几年了。坐牢的话会把牢底给坐穿的!年纪大了,实在是受不住的!凌总,你行行好,放过我妈吧!”

凌旭尧挑眉,放过她?那样的人放出来也只是个祸害。他似笑非笑地挑唇,“冤枉的?江总愿意当个眼瞎的,我可不愿意。法律上毕竟要靠证据话说不是?若是冤枉的,自然会给江老太太一个清白,江总何来求我一说?”

“我的女人,我自己都舍不得欺负一下。岂能白白着被你们欺负了去?老太太这牢底非坐穿了不可,劝江总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全是无用功。”

凌旭尧稍稍一顿,“以后江总还是别再跟舒夏联系了。”

“这,恐怕不是凌总能干预的吧!舒夏毕竟是我女儿,哪里有父亲不能打电话给自己女儿的?”

江宇被一个小辈这么训,却只能憋屈着,别提多难受了。“呵——”凌旭尧冷笑,“江总不是说不认舒夏这个女儿了?那正好,什么时候发表一个声明吧!”

江宇脸色阴鹜,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凌总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让江舒夏和他脱离父女关系?江舒夏没了江家,那算得了什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男人修长的身体倚靠在围栏上,朝着远处看去。“凌总,你可知道若是我发表了声明那舒夏就不再是江家大小姐了!她就什么都没了!”

江宇觉得太疯狂了,简直不可思议。凌旭尧抿唇,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说。“就算她是江家的大小姐,还是什么都没有!难道不是?她不需要靠山!”

像事江家那种的靠山她更不需要,只有彻底断了关系,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不会显得束手束脚。被道德这种东西捆绑着始终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多的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对你指手画脚的人。挂了电话,江宇还有些恍惚,这算什么?一个外人就想来插手他们的家务事?就算他是安城的商业霸主,听不听也是由他说了算。他要他和江舒夏断绝父女关系,他就偏偏不。要让别人看看,江舒夏是如何丧心病狂地对待她的父亲家人的!凌旭尧挂了电话,转过身的时候就见着了站在里面的江舒夏,她穿着大红色的针织毛衣,里面是一条黑色的修身背心裙,长度到了脚踝处,中长的发微卷着散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微微闪着光,她抿了唇,拉开玻璃门,走了出来。凌旭尧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但面上多的也是坦然。哪怕他刚才让他们断绝父女关系——她拖沓着脚下的毛绒脱鞋走到他的身边,环住了男人的腰身,吸了吸鼻子,抬眸瞅他。语气里没有迟疑,“江宇的电话?”

“嗯,你都听到了?”

男人伸手搂住她的腰。她摇摇头,其实也没听完全。她就听到他说什么声明的,不过听后面的话其实不难猜。大概是江宇一早就拿来威胁她的断绝女父女关系的声明吧!其实她无所谓的,和那样一个江家沾上边也全然都是没有半点的用处。她的臭名,也全来自于那个家和那下所谓的家人的。感觉上去就会让人觉得讽刺。他们那家人就想着往她的身上泼脏水,只要能污蔑她的。她看出了男人眼神中的复杂,扬唇一笑,有些无所谓地说,“如果断绝关系能好点的话,那就断了吧!那种道德绑架,总让人觉得心寒!”

江舒夏仰起头来,俏丽的小脸仰着,“那些看客没有亲身体会过,就以自己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别人真的太可悲了!索性一次性断个干净!就算是要骂也一次骂个够,从此以后,我和江家再无瓜葛。”

她只要有他就够了,江家对她而言更多的像是一个笼子,将她死死地围困着。用那种所谓的道德来束缚着她。凌旭尧垂眸,盯着她平静的小脸,屈指顺了顺她的发,“我的话没说完,你不需要靠山,因为我会是你最大的靠山。”

她撩唇,小手绕着男人的手腕,突然笑开,“那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靠,半路走掉这样的事情不能做。”

男人点头,“嗯,不会。我会足够强大让你靠着不会倒。”

江舒夏将小脸深深地埋入了男人的胸膛里,笑颜如花,她说,那你还要再强大一点才足够我靠。男人搂着她的软腰说没问题。安城。江宇面色不好,直接把手机丢在了茶几上。林楚也见着情况不妙,这个电话是由着凌旭尧接的。“阿恒,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凌总不肯松口,那妈怎么办?”

江宇有些头疼地摁了摁眉心,“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判决结果下来!”

他都有些无法去面对老太太了。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完全跟个跳梁小丑似得,没有办法到处碰壁,只是到最后也没有人肯出来帮忙。摊上凌旭尧的事,谁敢跳出来帮忙?简直不知死活。林楚闻言,有些失神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怎么办?怎么办?这样的话,是不是很快就轮到她们了?这么做反倒没成功,到是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出来。他们一开始就做错了——下午,两人去拍了婚纱照。原本安排好的,从下午拍到夜景,只是才拍了两套,她就嚷嚷着不拍了,累。凌旭尧没意见,随她。若是下次后悔了,再补拍。只要她喜欢,她开心就好。两套中一套是那套婚纱,裙摆的蔷薇花,将女人的柔媚和娇羞一一体现了出来,这套婚纱是在别墅的花园里拍的。人比花娇。另一套是中国红的鱼尾裙,她化了一个烈焰红唇的浓妆,冷艳而高贵。是在埃菲尔铁塔前拍的,微微地有些复古的气息。他请的摄影团队都是顶尖的,拍摄出来的效果似乎张张都像国际大片。他们留了底,挑了几张要放大,便提前离开了。果真女人爱美是要付出代价的,十度左右的气温,只穿着婚纱在外边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她的手脚都有些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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