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江舒夏笑着反问。电梯抵达一层,他们一道从电梯里出来。“舒夏,你脾气也该收敛收敛,她毕竟是你奶奶。晚上记得回家来!”
江宇略微着有些语重心长地说。这话,江舒夏只权当听过就算了的。有奶奶诅咒自己的孙女去死的吗?这个世界上怕是都找不出来这样的第二个奇葩来。和凌旭尧离开,江舒夏窝在他的臂弯里,眯着眸。男人的大掌搂过了她的腰,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颈侧,“晚上要回去?”
“回!”
她眯眸,“我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做点什么。晚上我再偷偷溜过来,记得给我开好门!”
后面的话她说得很小声,像是害怕前面的司机能听到似得。凌旭尧失笑,薄唇微弯,“好!给你开门。”
她那双弯弯的眼眸笑得很好看,红唇亲了亲男人好看的面颊。用过午餐之后,两人便回了家,男人让她在家里休息,他出去有点事情要办。江舒夏点头,一副乖乖的模样。凌旭尧折回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准吃冰淇淋,才刚打完针。”
江舒夏默了默,难道在他眼里她就只有整天吃吃吃吗?这点常识她如果也没有的话怎么能活到今天?她勾着男人的脖子往下拉,红唇凑上了男人的薄唇,“好了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晚上过来接你。”
男人撩唇。她点头说好。餐厅是易景焱订好的,她实在有些微窘,本想着提醒一下他的,但是凌旭尧说不用,那地挺好的。是安城里出了名的情侣餐厅,所以这男人晚上是打算吃狗粮吗?郊区的别墅内,男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通透的酒杯里红色的液体,看上去有些鲜艳得过分。有些像是女人的血。他微抿了一口,红色是液体沾染上了男人的薄唇,更添上了一分好看的色泽。跪在他面前的女人,满脸的惊恐,害怕。就在刚才她把一切都招了,她是那位江舒夏开除的于经理的妻子,于经理他脾气不好,被开除了不免朝着她撒气,她三十五岁才怀上的孩子,被于经理那么一推给弄没了。她怎么能不心痛,而她孩子掉了,那男人就要跟她离婚。她还没缓过劲来,那男人就已经离开了。她这一切都是因为江舒夏,因为她把自己丈夫开除了。她的孩子没了,丈夫不要她了。她三十五岁了,再也不能怀孩子了。人生没了意义,还不如跟罪魁祸首同归于尽,死了搭上江舒夏她觉得值得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薄唇邪气一挑,他到是没听过这么歪的理。酒杯往着茶几上重重一放,颀长的身体往后靠去,他眼眸眯着,危险的气息让人有些无法直视。“他被开除,你知道原因吗?”
女人身体微僵,她不知道,只知道他说他被开除了。凌旭尧摸了摸下巴,黑沉的眸十分冰冷,“他在运往工地的材料中为拿折扣,用了劣质材料,导致工地的工人三死一伤。你觉得开除算重的?”
他的声音不算重,中间带着一丝丝的揶揄,他挑唇,“有因必有果,你们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味地怪别人,你觉得你做得很对?”
女人闻言,面色都变了。她从未想过是这个样子的。只知道她的丈夫是被江家大小姐给开除了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别人身上。凌旭尧见着女人那跟丢了魂似得模样,眼眸微眯,还算没有丧失理智。“昨天,幸好是在GK门前动的手,有人及时阻止了,若是在其他的地方。一条鲜活的生命可能就没了,你觉得自己那尚未出生的孩子是一条命,难道别人的就不算?”
女人被凌旭尧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低着头一个劲儿地道歉。凌旭尧薄唇微抿,揪出了重点来,“是谁告诉你是江舒夏开除你丈夫的?”
女人有些犹豫地看了凌旭尧一眼,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我丈夫说的!”
他微挑眉,一脚踩在了茶几上,拇指指腹蹭着下巴,挑唇笑着,“说实话!还是说你想见识见识地下室的滋味?”
闻言,女人眼里闪过一阵惊恐,地下室那个玻璃的房间里,全都是蠕动着的蛇,那些蛇小的只有手指头那么粗,大的却也有大腿那么粗。刚才有人说,那些蛇已经饿了三四天了,她吓得腿都软了,那是要出人命的。虽然之前有过同归于尽的想法,但现在也难免地恐惧了。不说实话,这个男人是打算让她去喂那些蛇,她甚至都不用怀疑,这个男人的样子根本不想是吓她的。“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凌旭尧问得冷血。明明是俊雅的贵公子模样,却在这样的时候显现出些许的嗜血来,冷酷得可怕。“我说我说。”
女人咬唇,那蜡黄的皮肤下显出些苍白来,“是一个女人告诉我的!”
在她流产住院的那段时间里,有个女人打电话过来跟她讲的。于是她当天就出了院,在江舒夏的后面跟踪了两天,才找准的时机下手。“她告诉我说是因为江舒夏,因为江家的大小姐,我的丈夫才会被开除,才会害得我丢了孩子。她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凶手。”
女人面对着凌旭尧的时候根本不敢说什么假话,哆哆嗦嗦地将话给说了完整。“哦?”
男人摩挲了下巴,颀长的身子微微倾了过来,看上去有些危险。女人,没露面。跟江舒夏有过节。他摁了摁眉心,朝着一旁的保镖看了眼,“送去警局!”
就算是道歉了,知错了,到底还是让他的人受了惊吓,怎么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放过她?送去警局算轻的。保镖领命,上前拉着地上的女人便出了房间。很快,房间内便只剩下他一人,男人撩唇,颀长的身子微微靠后,吁了一口气。凌旭尧是在傍晚回来的,江舒夏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塞着一个抱枕在看电视。见着他过来,她主动地让出了自己身旁的位置,单人沙发上凌旭尧挤了进来。后面干脆抱着她,让她坐在自个大腿上。江舒夏转过头,红唇拱在男人的脖颈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气息很好闻,“凌总,你下午去哪里了?”
男人捏着她的腰,薄唇勾起了笑,这小女人。他偏头吻了吻她的耳垂,恶意地往着里边吹了一口气。没想瞒她,“去处理昨天那个女人的事了。”
昨天的女人,江舒夏身子轻轻一颤,张开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我是怎么惹到她了?想置我于死地?”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薄唇贴上了她柔软的唇角,“她是你开除的经理的妻子!”
江舒夏扯开了他的手,眉头忍不住锁了起来,经理?“好了,什么都别想。乖乖的就好!”
男人的长指顺了顺她的发丝,“有我在。”
“突然觉得有些防不胜防。”
江舒夏的声音淡淡的。的确是防不胜防,她没做错的事情,在别人的眼中可能也是错了的。凌旭尧亲了亲她的面颊,薄唇勾勒出了弧弯,“看来我得时时刻刻把你放在身边看着才能放心。”
“那你还是把我拴在裤腰带上带着吧!”
江舒夏开玩笑着说。“好啊!”
男人抱起她,朝着房间走去。“穿得好看些,等会不是要去情侣餐厅?”
江舒夏勾着他的脖子笑了,眼眸弯弯的,纤细的手指抵在男人的唇上,“凌总,你这么坏,易少会不会被你气吐血?”
她事先可没讲说,凌旭尧陪着她一起去的哦!所以可以想象,到时候易少的表情该有多丰富了。男人咬了咬她的手指,一本正经着,“有胆子觊觎我的女人,那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
“我家凌总越来越帅了!”
她轻轻地吻了吻男人的面颊,从他的身上跳下来。“不过,凌总你真的让我穿得好看点?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去见别的男人,精心打扮,这个男人肯定有一箩筐的醋可以吃。凌旭尧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屁股,嗓音柔和,“穿给我看的,又不是给别人看。”
最后,江舒夏穿上了男人给她挑的一条衬衫裙,搭配着卡其色的风衣外套。简单又精致——男人也跟着换了一身,一样的卡其色风衣,穿在男人身上显出风流韵致来。这样的男人是个衣架子,江舒夏真的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穿什么都好看的男人。他们到达餐厅的时候,易景焱已经在了,见到两人一身情侣装过来,嘴角不免抽了抽。女人中长的发束起来,耳旁落下的发打着漂亮的卷,看上去有些韩范儿但又带着一股精致。和她身旁的男人配在一起极养眼。易景焱桃花眼微微发沉,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凌旭尧放在女人腰间的大掌上,“凌总这是来这边谈公事的?”
凌旭尧的手在女人腰间捏了捏,笑道,“陪着舒夏过来的,听舒夏说,这段时间你帮了她很多。为了感谢易少这段时间对我们舒夏的帮助,请易少吃顿饭。”
易景焱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朝着江舒夏看了一眼,得,对方连看都不敢看他。三个人,订的情侣餐厅。感情他是来吃狗粮的?他一定得问问他那不靠谱的哥,那货想办法是想到哪里去了?结果到现在这凌旭尧在他面前秀存在感。这里的餐饮,大多是情侣套餐。凌旭尧询问着江舒夏的意见,点了一份情侣套餐,将菜单还给服务生,温淡着声开腔,“你们这的套餐能不能单独一份卖?”
服务生有些为难,来这里的都是情侣,人家也是来这里找情调的。怎么来的情侣套餐单份卖?“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店里的情侣套餐不单份卖的!”
对面的男人脸色暗了下来,完全是来自取其辱。他还没开口,就听见对面的凌旭尧说,“易少,你能吃下两份吗?”
坐在他身边的江舒夏不禁有些忍俊不禁,这凌总也太欺人太甚了吧!她偷偷地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袖子,示意他见好就收。凌旭尧的大掌覆上了她的手背,轻轻地拍了拍,“乖,别闹!”
那声音柔情得可怕。易景焱有些咬牙切齿,扯了笑出来,“能!不就是两份吗?多少我都吃得下!”
他低头随便地点了一份情侣套餐就把菜单还给了服务生。服务生默了默,其实他还想说一句,其实咱们店里还有其他的单人套餐。但是看着这位帅哥的脸色,他还是先遁了吧!以免被祸及。凌旭尧唇角的笑十分地春风得意,大掌里包着女人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细细地摩挲着。易景焱拿了水,大口地喝了一口,不然他的火气真的会蹭蹭蹭地往上冒出来。他看向了对面的江舒夏,提起了项目上的事情。就是要让江舒夏冷落了那个死男人,这样他心里多多少少也会畅快点。聊起了项目上的事情,江舒夏自然听得仔细,难免地忽略了身旁的男人。凌旭尧适时地插话,“项目的事情还得有劳易少多费心了,毕竟工地上面的事,一个女人家不怎么好出面。”
“凌总可真会疼人!”
易景焱说,“跟凌总在一起过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幸不幸福,我的女人最有发言权了!”
凌旭尧捏了捏女人的软腰问,“宝贝,易少问你幸不幸福。”
江舒夏拿着水杯设手微微一颤,点点头。“点头什么意思?来,告诉易少,你幸福吗?”
她抬眸瞪了男人一眼,有些无奈,“幸福啦!”
得到想要的回答,男人挑衅地朝着易景焱看了眼过去。两个男人勾心斗角起来简直比女人还厉害,江舒夏真觉得可以弄一本男版宫心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