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若是被凌大神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她呵呵着笑,声音温柔,“易少,你可知道你在撬谁的墙角?”
“凌总的?反正没结婚,又不犯法,现在这个社会不是崇尚的恋爱自由嘛?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易景焱笑着道。“你看上我什么了?”
江舒夏有些不耐烦。“年轻漂亮合眼缘。”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说实话,我对江小姐的感觉很好。”
“是吗?那我和你恰好相反,我对易少这种撬墙角的行为有些讨厌。”
江舒夏看了眼被推开的门,她眉间闪过一丝不悦。“就这样吧!我这边有事要忙。”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被挂了电话的某人,傻呵呵地笑着,啧啧,这个女人降服起来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压根对他不感冒啊——连玫瑰都收买不了的女人,倒还是挺有挑战性的。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乖顺的模样。铃声响起,他顿了顿才按了接听键。长臂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着搁在茶几上,单手拿着手机,微微笑。“哥——怎么想起给小弟打电话了?”
对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刺耳的说话方式,丝毫没放在心上,声音略微地清冷,“有进展吗?”
“什么进展?”
易景焱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半晌才悠悠地开口,“哦,是江家小姐的事吗?”
“嗯——”“还能有什么进展?那女人防得死死的,我这些天送的玫瑰全被她送给下属了。一万多块钱一束的玫瑰!”
说起这个,易景焱就有些肉疼。男人嗤笑,“这点钱还不够你一顿饭的吧!抓紧着点时间。”
易景焱揉了揉自个的短发,“哥——要不你来?这女人太难对付了。她身边又有一个凌旭尧,我可对付不了。”
“没出息!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认真点。”
男人幽深到深不见底的眸微微一眯,凌旭尧?“哥算我求你了成么?这江家小姐要不还是你来吧!”
易景焱有些头大。不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而是这个女人实在太难攻克了。他的面前不但有一条鸿沟,还有一堵城墙呢!“说什么混账话?”
男人面色一冷,挂断了电话。易景焱的确是在说混账话,他家这个哥哥可对着温暖痴心一片,虽然现在温暖也不知道在哪里。他低低地叹了一声,若是温暖在的话,想必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了吧!活像是冷血动物那般,没有温度。站在落地窗前面的男人,有着一张鬼斧神工般的俊脸,和易景焱是不同的类型,两人虽然是兄弟,但无疑这个男人相对沉稳得多,成熟稳重,气质衿贵而淡漠,一身黑色西装包裹下,将他衬得略微的严谨。易景臣拿着手机朝着书房走去,手才刚抚上门把,眸色略微一沉。方向一转,便朝着另一处房间走去。干净修长的手拧开门把,还没等进去,一个枕头便砸在了门板上,而后无声地掉落在地毯上。易景臣微蹙了眉,而后俯下身去,将那只枕头捡起来,讳莫如深的眸朝床上的人儿看去。坐在床上的女人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一头秀美的长发有些凌乱。她的眼红红的,秀气的眉微微蹙着,看样子是哭过了那般。但现在眼里却涌着怒火,明明是在生气但却丝毫不能影响她的美,有些漂亮得让人无法呼吸,但此时却像是一尊容易破碎的瓷娃娃。“你走!易景臣,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我恨你,我恨你!”
见着他过来,女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她又抓了个枕头过来,直接丢向了男人。易景臣轻轻松松地接下那只枕头,抬步朝她过去。他的眸漆黑深沉,极具侵略性,在听到她说恨他的时候,更是如此。她不断地往后缩去,那双水眸里的恐惧被不断地放大。“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急得大叫,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惊慌失色。易景臣薄唇勾着笑,眼底透着少见的轻狂,长腿微曲半跪在床沿上。那健硕的身躯便随即欺了上去,“恨我?”
“对!我恨你!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遇到你过!”
女人被吓得有些花容失了色,小手揪紧着身下的床单。要她怎么能不恨?这个男人几乎毁了她啊——男人邪肆的笑,长指勾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可是怎么办?我爱你啊——”男人的声音近乎自嘲,哪怕她给别人生了孩子,哪怕她已经不再爱他。这种执念有些时候是说不上的可怕,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就好,至于心,他可以不要。女人眸底渐渐蓄满了水雾,还是害怕得要死,柔若无骨的小手缠上他的臂弯,虚虚地拢着。“易景臣,你说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放过我吧——”男人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下颚紧绷得很。原本捏在她下颔的手微微收拢,下巴很疼,但她却不敢叫出声来。“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过你!”
他倏地勾唇,盯着她那娟秀的面颊,“不,给我生两个!”
温暖眸子瞬间便暗淡了下来,死死地咬着唇瓣,“不,易景臣你做梦!”
闻言,男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漆黑的眸盯着她,“我做梦?暖暖,你难道不想见见你的孩子?那个才刚满两个月的孩子可连一口母乳都没喝过呢!”
“你卑鄙!”
温暖气得直发抖,抬手朝着男人的俊脸一巴掌甩了过去。易景臣不躲不闪,左脸上便浮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就算是顶着一个巴掌印,也丝毫影响不了男人的俊美。他挑着唇,黑眸阴沉得恐怖,大掌捏着她的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出奇,仿佛只要再用力点那手腕就能被折断,痛感一下子便从手腕传到了心口。他成熟,他儒雅,几乎是在J省所有人眼中,他一直都是那个年轻儒雅的省委书记。但现在他却面色阴冷,几近残忍地对待着一个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