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江舒夏有反应,男人便掐住了她的腰,往肩头一甩,她的腰就搁在了男人的宽阔的肩头。凌旭尧的大掌落在她的大腿上,大掌丝毫没留情地就拍在了她的屁股上。江舒夏惨叫了一声,眼泪汪汪的,多么痛的领悟。“凌旭尧,你虐-待我!”
男人没理她,直接把她甩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上。“虐-待你?”
他眯眸,那双黢黑的眸紧盯着她。“你打我,打女人算什么男人!还有你还不给我吃饭,你打算饿死我!”
江舒夏撇嘴,满脸的委屈。别的本事没有,倒打一耙的本事到被她运用得淋漓尽致。凌旭尧眉心微跳,长指从她的脸颊缓缓下滑,“啧,饿死你还便宜你了!刚才的胆子哪里去了?”
“被饿没了!”
江舒夏张口,咬着男人干净的手指,软软着说道。“……”最后,男人还是认命地从她身上起来,去了厨房。江舒夏也十分乖巧地说要给他打下手,包揽了洗菜的活。虽然做的不熟练,但好歹也在男人的指导下没弄出上次那样的灾难现场来。拿来的那捧花,依着男人所说的,直接泡了花瓣澡。浴室里,可以容纳双人的豪华浴缸里,一池子的水,整个水面上都飘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毫无疑问,那些花瓣全是褚先生送的玫瑰的残骸。江舒夏趴在冰凉的浴缸边缘,只露出白皙可爱的双肩,肩头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搅乱了一池的春-水。白皙的小脸上满是尚未散去的红晕,不知是被水汽熏染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汹涌而至的感官,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小嘴里吐出细软的吟哦声。身后的男人,听着她那压抑着轻吟声,更是觉得心都软了大半。*自从这个玫瑰花事件之后,凌旭尧将她看得更紧了。每天上下班专车接送,上班的时候电话也多。只是这个玫瑰花,江舒夏还是隔个几天都会收到那么一次,不过那花她到再也没敢拿回家过,总是随手给了秘书小姐。这些花都是那位褚先生送的,她虽没有应过约,但在电话里也讲清楚了,她有男朋友的。但却也依旧没能止住褚先生的这种巴着往上赶的热情。八月俨然过去了大半,接近了尾声。只是安城这样的南方城市热度还尚未退去。尚未下班,办公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江舒夏微蹙了眉,朝来人看去。江林凡穿着浅色连衣裙,长发飘飘的倩影便落入了视线中。秘书抱歉地朝着江舒夏道,“大小姐,对不起!我没能拦住二小姐。”
“下去吧!”
江舒夏干脆放下手中的笔,懒懒地往后靠去。那精致的眉眼里染了笑,她凝向了江林凡,“什么龙卷风,把妹妹你给吹来了?”
江林凡面色微变,朝着这边过来,“江舒夏,你别假惺惺的!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知不知道?我以后在安城再也没办法立足了!是你毁了我——我恨你!”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毫无疑问的江舒夏大概已经死了千百遍了。她毁了她?江舒夏冷冷地勾唇,她们何尝不是想毁了她呢?最开始的,给她下药,还找了三个痞子过来,她们曾几何时想过,她们也是想把她给毁了的。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还真是可笑。江舒夏莞尔,双眸盯着眼前略微狰狞的江林凡,“毁了你我都还觉得是轻的!识相的话就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做出点什么来,后果可是你承担不起的。”
“呵呵,江舒夏你就是这样待你妹妹的?所以你找了几个男人的来强女干我对不对?你如愿了,我这辈子再也嫁不出去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江舒夏你好狠的心——”江林凡眼眶泛着红,死死地瞪着江舒夏。好狠的心?江舒夏垂了眸,不心狠难道还等着别人来算计她?她不傻。“我没有!别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不过,居然有男人愿意集体强jian你,你应该庆幸了。毕竟体验到了普通女人体验不到的重口味乐趣,是不是?”
“江舒夏!你不得好死,今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闻言,江林凡彻底失控,从包里拿了水果刀出来。直接朝着江舒夏挥去,不过因为害怕,拿着刀的手还是微微发着颤的。“反正我也被你毁了,我什么都不怕,大不了一起下地狱!”
江林凡有些失控,明晃晃的刀子在空中胡乱地挥动。设江舒夏显然没预料到,江林凡竟然会这么大胆,她险险地避开那锋利的刀,面上却也镇定下来。“江林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江舒夏,今天我要跟你拼命!”
江林凡握着刀,身子越过大半个办公桌,面目狰狞。江舒夏蹭着她没注意便按下了内线,“江林凡,你还真是幼稚!你这样让你母亲怎么活?一切不过是你们自作自受的而已。”
电话里响起,秘书柔缓的嗓音,江林凡立马变了脸色,就要去挂电话。“去叫保安过来!”
在电话被按断前,江舒夏立马出了声。江林凡面色一慌,刀锋一转,对着自己的小-腹便刺了进去。鲜红的血液从刀口渗出,她身上的浅色衣服染上了大滩的血。“江舒夏,我今天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江林凡笑着,唇角的笑容宛如那盛开的曼珠沙华。她身形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咚咚声。江舒夏眼前一晃,她的手撑在皮椅上,有些头疼欲裂,血,越来越多的血——秘书小姐进来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反应过来,便立马打了120。江舒夏抓着皮椅的扶手,脸色极差,指关节上微微泛着白,身子止不住地发颤,脑海里席卷而来的便是十几年前那场车祸。她身形晃了晃,呼吸急促了几分,忙拿过手机,哆哆嗦嗦地按了凌旭尧的电话。坐在办公桌后男人,闻言面色铁青,迅速起身大步地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