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武洋的话,在场的任何人都感到不可思议,缘飞不仅觉得不可思议,更是无法接受。缘飞不断地摇着头,不自禁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会是牌师,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武洋知道缘飞一时还难以理解与接受,他招呼大家认真地观看身后屏幕放映的东西,一边随着屏幕里出现的画面开始解说道:“这个世界一直存在着两股势力,即善与恶。人们讨厌恶而喜欢善,所以在历史的长河中,人们总倾向把胜利者与善联系在一起,善代表着一切的美德,而恶则代表着人们所恐惧和厌恶的东西。人们总是希望尽量除掉更多的恶,保留大量的善,甚至认为世界上完全除掉恶,只留下善,那么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完美的世界,或者说一个人本身只有善而没有恶则被看作是完美的人。但这真的是完美吗?”
武洋继续说道:“一切事物都是朝着平衡而前进,就如同热量的传递,在没有施加外在的条件下,热量大的一边会自动向着热量小的一边流动,最后达到平衡。动量守恒,能量守恒,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一个平衡点。善与恶也不例外,如果过于善或者过于恶,则会照成失衡,人们期望这个世界理想的状态则是只剩下善,但失去恶那么善也就会失去它的价值,甚至只剩下善时,善的东西有可能就渐变成恶。所以只有平衡这两者,世界才会更好地前进,这也正是牌师的使命。”
大家对武洋的话半信半疑,不慎理解,但都没关系,听懂中心思想就好。缘飞依旧感到疑惑,问起武洋:“那牌师具体是要干嘛?难道像啊洋那样,不,像你弟弟那样利用这般力量害我或是害别人吗?”
“我弟弟就是因为要加害你,所以提前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
缘飞表示不解“本身牌师就是恶魔的化身,但牌师本身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所以牌师不仅只是做坏事,也可以通过合理地利用牌师的力量来为人类做出贡献,也即是恶的力量转换为善的力量。牌师就是为了平衡好恶与善两股力量而存在的。”
“是人都可以做善事也可以做坏事,这点即便不是牌师每个人都可以做,那牌师同平常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易大叔也向武洋道出心中的疑惑。武洋听了易大叔的话,伸出手指了指周围的环境说道:“这就是牌师与平常人的区别。”
“人类所拥有的善与恶的力量并不巨大,即便要照成巨大的破坏或者贡献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实现。但牌师不一样,本身通过与恶魔的契约,出卖自己的灵魂,来获得超越人类的力量。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牌师,牌师必须具备很好超控这股力量的人才有资格。但是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否能控制这股力量,只有历代牌师通过某种方式才能找到新的接任者。”
“按你的意思,假设我是下一任的牌师,那么前任牌师的你或者你弟弟又怎么知道我是下一任牌师的?”
缘飞从武洋的话中没有找到几个答案反而又多出几个疑惑。武洋继续说道:“你战胜了我弟弟,通过这种方式,你就是下一任的牌师。”
“但这不是很奇怪吗!为什么你弟弟会找上我呢?”
此时武洋低下了头,感到很抱歉地说道:“这都是我的错!”
“是你派遣他来找我的吗!”
缘飞质问武洋道。武洋没有说话,闭上眼睛,陷入沉思当中,而这时站在武洋身旁的妍子对缘飞解释:“并不是武洋让武城来杀你,而是武城自己找上的你。”
“为什么武城会找上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也没跟你们有什么恩怨。”
“因为这就是恶魔撮合的时机,在人间称之为缘份。”
妍子说道。“谁想要这样的缘分!”
缘飞显得不高兴了。这时,妍子也感到这样说话似乎有些强词夺理,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给了缘飞听:“武城是因为他哥哥一次意外的受伤,在牌师力量流失前触犯禁忌取代了他哥哥牌师的身份,然后才保住了这份力量。”
“因为身为牌师,一旦失去了牌师的力量,那么牌师就会死亡。唯一能保住牌师性命的方法,就需要孪生的兄弟或者下一任牌师接替牌师的力量,后者不需要任何条件与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实现,但前者则需要触犯禁忌得以实现,但付出的代价则是自己的生命只有10天的时间。”
大家沉默着,听着妍子继续地述说。“武洋虽然因为武城的接替占时保住了性命,但是身体的消耗则需要10具带有恶性人类的躯体和10具带有善性人类的躯体,在遇见缘飞前,武城通过牌师的力量在6天的时间内已经收集齐10具带有恶性人类的躯体和9具带有善性人类的躯体。”
“那么意思我是最后一具带有善性人类的躯体吗?他又是怎么能辨别到的!”
“牌师本身具备这样的能力,武城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妍子低下了头,显得有些郁郁。“他要是成功了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身为上任牌师的你,太自私残酷了!居然为了保全自己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即便有的人存有莫大的恶,但总不能这样随便处置别人的生死!”
“是武城自己执意要这么做,武洋曾数次阻止他,但接过牌师力量的武城根本无法阻止他。”
妍子解释道。“不要再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一时疏忽让他获得了那份力量,不仅害了别人,而且还断送了他的性命!”
武洋突然失声斥责自己,表情显得异常痛苦。“这也不能怪你!如果没有找到下一任牌师,您就死掉的话这个城市的未来只有毁灭!”
妍子向前安慰武洋。“嗯,我了解了。这并不是谁的错,这种事,实在是。。”
缘飞的心情也终于慢慢平稳下来,看着武洋失去弟弟痛苦的样子不禁让他想起多年前的哥哥与弟弟,他能理解武洋的痛苦。小胖与易大叔也不再愤怒,看着这有些凄惨的一幕,不仅也有些伤感。缘飞稳了稳情绪,对武洋说道:“如果我是下一任牌师,我又该如何利用这番力量。还有武城使用的力量又是什么!我只清楚是通过牌来释放这股力量。”
妍子对缘飞这般180度态度的转变感到惊讶,同时武洋也认真地回答起缘飞的问题:“牌师的力量只有你自己去理解,你理解了在你身上牌师的力量,你自然就会知道武城是怎么使用这股力量。这种力量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因为这即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劣势,让别人知道你的弱点牌师比任何人都要脆弱。”
“您的意思是我现在就已经拥有了牌师的力量吗?”
缘飞赶紧问武洋“没错,不信你看一看你的胸口处是不是出现了恶魔的咒符。”
听到武洋这么说,缘飞用手掰开衣服,确实胸口处印着有卡牌上一模一样恶魔的图案,大伙都跑到缘飞身边确认个究竟。缘飞这时有些为难地说道:“即便你说我是什么牌师,但我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武洋看着缘飞,语重心长地说道:“去到世界的尽头,你就知道你需要做什么,也就明白了你的使命。”
“这话开玩笑吧!”
大叔与小胖张大嘴巴不敢相信武洋的话,但这一次缘飞却相信了。缘飞自信地说道:“好吧,就按着你的意思,去世界的尽头看个明白。”
听到这话的武洋,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身旁的妍子也对缘飞会心一笑,易大叔和小胖则完全不敢相信缘飞居然真要这么去做。而最后,缘飞突然提出了一个请求,缘飞低沉地说道:“我有一个请求。”
武洋疑惑地看着缘飞,“什么请求?”
看着低下头有些伤感的缘飞,妍子顿时想起缘飞想着见何维最后一面,妍子立马在武洋耳朵旁嘀咕起来。窃窃私语之后,武洋突然以异样的眼光看着缘飞,这是一种钦佩,感到不寻常的眼光。武洋对缘飞郑重说道:“对不起,缘飞,你不能见何维最后一面。”
缘飞忙问:“为什么不能?”
武洋:“因为她的灵魂已经消失在天空里。”
“可妍子说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何维一面!难道是欺骗我的吗!”
缘飞焦急地说道“妍子并没有骗你。”
这话又把大家听不明白了,这时武洋闭上眼睛,一副睡着的样子。而妍子听到了猫头鹰此刻的报时,招呼三人离开,大伙一副不明白的意思,视线都集中在躺在轮椅上睡着的武洋身上。妍子让大家动作迅速,说道:“在不快点,就见不到何维了。”
听到这话大伙赶忙跟上妍子,坐上电梯来到了大厦的最顶层,也就是启动钥匙的地方。众人来到顶部,看着刚从地平线升起的太阳,妍子在后边推着缘飞正对着升起的太阳,在缘飞耳边小声说道:“把眼睛闭上,待会没让你睁开眼睛前不准睁开眼睛,要不就见不到何维了。”
缘飞认真地朝妍子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妍子让大叔与小胖待会不论什么情况都不要说话,易大叔与小胖点了点头。太阳缓缓升起,而这时从空中飞下一位仙女,身上一双洁白的翅膀,那面容正是何维。何维与小胖与易大叔依依拥抱,两人都忍着泪害怕有哭声,然后何维又朝妍子笑了笑,妍子也同何维笑了笑。最后,何维从身后抱住了缘飞,不忍地离去。太阳高高升起,睡着的武洋看到了身上张着黑色翅膀的武城拉着何维的手飞向了太阳,露出了最后的笑容。而缘飞,始终紧闭双眼,而眼角处留有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