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没事了。”
周梅眸子一闪,她上前抓住了男人的手,愧疚的说:“谢谢你哥,还有,又给你添麻烦了。”
周井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他眸色深深,难得语气放柔了些:“我只剩下你这个亲人了,不帮你帮谁。”
周梅一下抱住了他,泪水不知怎么的,哗哗的掉了下来。周井然以为她是惊吓过度还没有缓过来,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没有多想。*搬回老宅住的第二天下午,周梅就接到了傅希林打来的电话。她走到了外面的阳台。电话内传来了傅希林不悦的声音:“你是不是忘记了答应我什么?”
周梅拿着浇花瓶给植物喷水,脸上哪里还有一点昨晚的恐惧颤栗,她勾了勾唇:“不是还没有到约定的期限么,放心吧,我可不是一个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的人,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一定把许冬夏带到你门前。”
女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散漫,丝毫没有以往被要挟时的愤怒不满。傅希林明显怔了怔,她觉得女人今天的态度有些反常。其实按理说,像周梅这样出生名门,清高自傲的女人,被她陷害丢了清白,应该恨不得杀了她才对,怎么可能跟她说话还会这么冷静。她抿了抿唇:“千万别让我发现你在耍花样,否则我说到做到,一定会让这些照片公布于众。”
周梅浇花的动作一顿。她的眸子闪着诡谲的光芒,默了好一会儿,笑了起来:“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傅希林虽然狐疑她的反常,但是也没有怎么上心,冷漠的告诉她:“我最后给你三天的时间,只有三天,如果我见不到人,就怪不得我了。”
周梅扯唇:“好,就三天。”
电话挂断了,她捏着手机,继续给花浇水,还哼着曲儿。三天时间,足够了。这时,背后突兀响起了周井然的声音:“你在跟谁打电话?”
周梅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僵,着实被吓了一跳。她霍然转过身,目光落在了卧室里面不知何时走进来的男人身上,眼底飞快闪过了一抹错愕。她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进来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儿到底听见了什么。心里有些忐忑。她放下浇花瓶,佯装镇定的扯唇:“哥,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我刚跟一个朋友打完电话……”话没说完,周井然已经平静的打断了她,冷声质问:“你和傅希林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联系的?”
周梅心头一凛,没有想到男人居然一下就猜中了。她担心与之间谢宇的事情会暴露,下意识心虚的躲开了他的注视。她双手紧紧攥住。周井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面色复杂,继续逼问道:“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他的目光极具压迫,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周梅讪讪的退后了一步,支支吾吾半天,心一横,低声道歉:“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是傅希林她……”周井然绷唇,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周梅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她挣扎了好一会儿,迟疑的告诉他:“她威胁我说,如果不在三天时间内把许冬夏带到她的面前,就会向媒体揭发你生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你生病的事情,所以情急之下,才会答应了她的要求。”
话落,周井然的面色徒然变得十分骇人。傅希林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是傅贺远告诉她的,这俩父女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愚蠢麻烦。他的唇片紧紧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森冷。周梅迟滞了两秒,担忧的问他:“哥,我该怎么办?”
周井然已经回过神,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说:“按照她说的做。”
“可是哥……”周梅斟酌了一会儿,复杂的提醒他:“我们这次按照她说的做了,如果还有下一次呢?”
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只要稍微品尝到了一次甜头,就会变本加厉的索取。傅希林肯定也不例外。这次是许冬夏,下次说不准就是别人。她能想得到,周井然自然心里也有分寸,他还是很平静,淡淡的叮嘱她:“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按照她说的做就可以了。”
他既然有办法处理傅贺远那只老狐狸,那么自然也有办法,逼得这只小狐狸现身。只要是威胁到了他的利益和计划的人,他都会不留余地的铲除,不管对方是谁。男人想到这,眼底不自觉迸射出了一抹骇然的杀意。周梅无意捕捉到了这个细节,身体一紧,睫毛颤了颤,掩盖住了她的不安。其实她也不想去捏造这个谎话欺骗周井然。可是她真的走投无路了。她知道周井然生性多疑,又特别在乎自己和公司的声誉利益,所以一定不会容许有人做出伤害公司和自己利益的事情。现在周井然以为傅希林是知道了他患有妄想症的病史,所以肯定不会选择袖手旁观,至于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傅希林一辈子都保守这个秘密,她就不得而知了。缓过神,周梅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犹豫的问道:“哥,那个人怎么样了?”
那个人,指的是谢宇。周井然对上她略显不安的眼神,默了下,笑道:“放心吧,都处理干净了。”
闻言,周梅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撒娇一样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哥,谢谢你,辛苦了。”
经过谢宇的事情,他们俩兄妹之间存在的隔阂已经都消散了。……两天后,冬夏顺利拆线,迫不及待的回了医院上班。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曹琦嫆真的是想死她了,中午他们几个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叨叨不停的跟冬夏讲起了她离开后医院里发生的各种大小事情。最后不忘关心的问起她在温哥华受伤的事情。“我没事了。”
“当时看到新闻的时候真的吓死我了。”
曹琦嫆夸张生动的描述,还撞了撞坐在身旁沉默不语的何修初,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你别光顾着吃啊,你就没有话要对冬夏姐说吗?”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担心到吃不下饭。何修初顿了下,抬起头,看向了对面漂亮白净的女人,默了半响,开口:“回来就好。”
曹琦嫆:“……”这是什乱七八糟的?她刚想吐槽一句,男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要酝酿的话。何修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后放下了筷子,端着盘子起身,跟冬夏解释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多吃点。”
冬夏点了点头。何修初离开以后,她低头吃饭,随口一说:“怎么感觉一段时间不见,他好像变了个人。”
哐当一声。曹琦嫆把勺子放在了盘子上,激动的抓住了冬夏的手,委屈巴巴的控诉:“冬夏姐,你终于发现了,你知不知道自从你请假离开以后,我独自一人默默的承受咽下了多少心酸泪水。”
冬夏被她生动的表情逗笑了。她挑眉:“怎么了,何修初虐待你了?”
曹琦嫆摔下筷子,愤然的骂道:“岂止啊,他如果是虐待我的身体还好,我可以承受,但他偏偏是虐待我脆弱的心灵,三番五次对我冷暴力,让我每天不由的怀疑一遍人生,给我造成了严重的心灵创伤,简直就不是人咳咳……”她说的太激动,一个岔气,被米饭卡到了。冬夏赶紧把汤放在了她的面前,等她气顺了,才半开玩笑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何修初的性子虽然经常喜怒不定,有时候幼稚了点,但是她了解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人进行心灵上的“残害”,一定事出有因,或者是与何志成的事情有关。曹琦嫆睁大眼睛,无辜:“冤枉啊冬夏姐,我一直安安分分真的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她撇了撇嘴,郁闷:“我猜啊,八成是他家里的那位小祖宗,没给何修初好脸色看,所以他才会把气撒在我这个无辜的人身上,真的好气。”
“小祖宗?”
“对啊,冬夏姐你不知道吧,何修初他收留了一个女孩在家里,每天下了班都赶着回去给人家做饭,我们科室之间的聚餐他一次都没有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金屋藏娇呢。”
曹琦嫆沉吟:“我记得他收留的那个女孩,好像是叫徐什么烟来着,我见过她一次,长得挺乖巧可爱,就是不爱说话搭理人。”
吃完饭,两人在食堂门口分开而行。冬夏回去了办公室,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落下了很多工作,需要回去处理。只是很不巧,路上碰见了周梅。一段时间不见而已,女人看起来消瘦了不止一点点,脸上虽然化了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气色不太好。比她这个生了病刚出院不久的人,看起来还要憔悴。冬夏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打量她的目光。周洁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