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只看了一眼,我就爱上了她。”
江邵甫眯起眼睛,深吸一口香烟。林七巧不知道江邵甫换了什么烟,他呼出的烟气极其浓烈,呛得她咳个不停。在潜意识里,林七巧希望自己咳得越久越好,她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这个一见钟情的故事。她跟江邵甫的交集始于五年前,而当时她是20岁。18岁和20岁,只差了不过区区两年,都是最美的年纪,却将林七巧从江邵甫心上人的名单上残忍地划去了。江邵甫感受到了林七巧的变化。她的那点弯弯绕,江邵甫摸得清清楚楚。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因为这夜色,或是林七巧跳跃的情绪,他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压在心底很久的故事。他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故事。“可惜我喜欢的女孩一直喜欢着别人,她的眼里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我。”
如同决堤的洪水,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怎么也收不住了。江邵甫用手将火光灼灼的香烟掐灭,有些失神地说道。故事突然变向,林七巧怔了一下,继而心疼起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她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自怨自艾,甚至有一点吃醋。“那你难过吗?”
“当时有一点难受。”
“那你喜欢她什么?”
对于那个江邵甫的心上人,林七巧抑制不住地好奇。“她的眼睛,干干净净,让人看了一眼就拔不出来了。”
他的头一低,夜色里的娇容渐渐变成了带着军帽的样子。江邵甫觉得自己又回到了Z大的操场上,太阳很大,他的身上满是汗,他站在林七巧的面前,捏着她白瓷般稚嫩的脸。他的手颤颤巍巍地触到了那张微张的小嘴上,有些虔诚、也有些胆怯。本就浅白的月光暗了许多。只有远处一张孤零零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可是那昏黄的光线还没有射过来,就被暗夜和湖水阻隔了。林七巧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今天的江邵甫好生的奇怪。江邵甫的长臂一勾,立在面前的女孩已经到了他的怀里。他听到扑通一声,女孩手里的篮球应声而落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