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电视剧来说吧,我就是导演和出品人。”
在季棠的眼里就蓁蓁像个藏不住话的傻丫头,如竹筒倒豆子,能说的和不能说得一股脑都说了。她在心里紧锣密鼓地打着小算盘哪里会知道,眼前这个心思浅白的范蓁蓁,也正打量着她。出品人!在国内的影视圈,出品人的能量甚至比导演还要大。因为出品人是投资人,他对剧本、演员、宣传、发行等等都有着绝对的话语权。看来范蓁蓁的实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季棠不禁大喜过望,决心要好好抱住蓁蓁这棵大树。她仔细想一想,范蓁蓁自己出钱拍电视剧一点都不奇怪。范蓁蓁写了那么多书,几乎本本畅销,光是版权她就赚得盆满钵满了。再加上她那个大亨丈夫,随便出手帮她一下,就是几个亿。这个范蓁蓁,最不缺的应该就是钱了!“棠棠,你什么时候杀青?我们一起去太阳岛玩两天吧,我最近心情特别不好,需要好好放松释放一下。”
说罢,两道黛眉微微蹙起。“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季棠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她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正中范蓁蓁的下怀。“其实也没什么。”
范蓁蓁悠悠一叹气,不着头脑地冒出来一句,“也许是我想多了。”
季棠看着范蓁蓁拧巴的小脸,着急坏了,催促道:“有什么你可说啊,就这么憋着,你舒服嘛!”
她看范蓁蓁神色有了一点动摇,继续说:“事情不管是大是小,你只要说出来,心里就舒服多了。”
“好吧,可是棠棠你千万别要替我保密啊,尤其是对我先生。其实我是不想说得,可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范蓁蓁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七巧姐前两天请我和我先生吃饭了。”
林七巧?一听到这个名字,季棠的心里咯噔一下。前一段时间她跟林七巧在一个剧组拍戏,对这个女人是越来越不敢小看。虽然林七巧演的是一个连女三号都算不上的小角色,她却时常感到林七巧对自己的威胁。但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表露对林七巧的任何看法,季棠隐约知道范蓁蓁和林七巧关系复杂,但是在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她不敢冒险。“七巧姐因为一段视频,形象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我和我先生都打心里为她高兴。可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让我帮她找楚谦,还非说我跟楚谦是相识的!”
“那个楚谦,是在婚礼现场悔婚的人吗?”
“恩恩,就是他。”
林七巧点点头。“七巧姐,她真的挺可怜的。她想找到楚谦,我很理解她,也愿意竭尽全力帮助她找到这个人,可是她为什么要一口咬定我认识楚谦呢?我最难过的是我先生他真的相信了这种鬼话,回去之后一直对我板着脸。棠棠,你知道吗?自从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样对我发过火!我真的好委屈!”
范蓁蓁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看到范蓁蓁哭了,季棠却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原来,蓁蓁对林七巧十分不满,甚至可以说是心怀怨怼。“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分明是在害你啊!都这样了,你还没有看清楚她的没目的吗?傻蓁蓁,她是在破坏你和范总的关系!”
“可是,七巧姐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见不得你好呗!”
季棠目光炯炯,对她说:“蓁蓁,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觉得任何人都是好人,对别人好得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你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的。那个林七巧,我跟她在一个剧组里,对她有所了解,那个人不是善茬,你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
范蓁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季棠竟然这么评价林七巧。可是,而后她又点点头,似乎是被季棠几句话点醒了,深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季棠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免心中洋洋得意起来。而后,她添油加醋地跟范蓁蓁讲了很多林七巧在剧组的事情。比如说她跟江邵甫关系不清不楚,林七巧半夜还会出入江邵甫的包房。还有尤励导演对她格外垂青,大大小小已经给她加了不少戏份。这里面一定有不少猫腻!“你这个七巧姐姐,真不简单!她多聪明啊,刚进组第一天,就勾搭上了男一号。这个裴川正是红得发紫,蹭他的热点,林七巧在娱乐圈也算站住脚跟了。蓁蓁,不是我抹黑她,你且等着瞧,过不了多久她和裴川的绯闻就会炒翻天!她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为了能够往上爬,不择手段。”
范蓁蓁用手捂住嘴巴,仿佛内心受到了极大地冲击。“范总,长得又帅又多金,这样优秀的男人,也难怪会被林七巧盯住了!蓁蓁,你千万要长个心眼,把你的丈夫牢牢看住。不然他被林七巧抢走了,有的是你哭得时候!”
“那我该怎么办?”
范蓁蓁用祈求的眼光看向季棠。“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啊!放心,我会帮你的。我要让她知道,这个娱乐圈是没有那么好混的!”
季棠真是自作聪明,借她的手对付林七巧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简单。范蓁蓁长长舒了一口气。……十几天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剧组那边一再催促,林七巧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和张林林一起启程了。这次回去,她明显感到周围人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明显友善很多。最直观的改变就是她的戏服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她之前的那一套颜色都褪掉了,难看不说,料子还扎身体,怎么行动都说不上来的难受。古装剧最注重的就是服装。演员又何尝不是?拍戏的时候,导演总说她姿态不够优雅,没有古人女子的娴静、娇美之态。可是她的戏服既不合身,料子又硬,刚走两步就浑身起静电,本就单薄的衣料紧紧贴在身上,何谈美感?为了不耽误拍摄,她不得不一直在身上喷水,以免头发擦到静电,直叉叉地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