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一直以来对你不好吗?”
“那你不要怪我吃醋,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七巧姐更多一些?”
范蓁蓁用一种小孩子讨要糖果的语气说道,娇嗔的声音甜得能粘倒牙齿。“这还用说吗?你是我的新娘,当然是你了!”
“我就知道!”
范蓁蓁高兴地跳起来,像个孩子一般,张开双臂往范世赫身上扑去。范世赫嘴上还衔着香烟,躲闪不及,火红的烟头落到了她的身上。呀!惊呼一声。尽管他以最快的速度把烟蒂打落,还是留下了一处烫瘢。赶忙打开大灯。他手忙脚乱地翻出医药箱,为她做紧急处理。看着范世赫又内疚又紧张得样子,范蓁蓁觉得幸福极了,她一点不觉得疼,甚至有一点喜欢这道瘢痕。“蓁蓁,对不起!”
他刚刚打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医生,医生说这种烫伤只能做一些基本的消炎处理,至于彻底消除瘢痕,很难,需要很长的时间。“哥哥,你这是说什么,这么一点点瘢痕,我根本不在乎!”
范蓁蓁的眼睛闪闪的。“哪里有女孩子不在乎的。”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那这样吧,你在我身上留了一块记号,我也在你这里留一块,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还没等范世赫反应,她已经用力一咬。“这下好了,我们谁都不欠谁了!”
范蓁蓁开心地说。范世赫身上有一种让她痴迷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同他连在一起,使她敬畏,使她爱恋,使她不顾一切地想占有。如果非要从范蓁蓁身上找出让人敬佩的品质,那必然是她对范世赫忠贞不渝的爱恋。可是,也正是这份痴情让她疯狂。猛地,范蓁蓁被范世赫一把抱起,大脚踢开卧房的门……自从那日跪在江邵甫脚底下大哭一场,林七巧再也没有掉过眼泪,美丽的眼睛空洞无神,不然就是昏沉闭着。清醒的时候,一个人攥着酒瓶,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甚至把杯子甩到一边,干脆对瓶吹起来。醉了,便睡在地毯上。江邵甫看着屏幕上昏睡过去的林七巧,不由觉得怒气充顶。上一次,她曾为了范世赫自杀。这一次,难道她要为了楚谦喝死?“江总,刚刚智通集团的董事长秘书打来电话,希望可以把今天下午的会面提前两个小时,您看?”
陆曼一副职业女性的打扮,得体地征求意见。提前两个小时,意味着他们必须现在就出发,才能确保按时到达位于城郊的会谈地点。江邵甫沉思片刻,他看了一眼手机上那抹身影,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办公桌上,回复道:“通知一下业务部经理,让他去跟智通的人谈。”
“可是,江总,智通的董事长好不容易同意跟咱们见面,您派一个业务部经理过去,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陆曼面露难色。江邵甫并不回答她,起身走了出去。“江总。”
陆曼又叫了一声。“陆秘书,还有什么事情吗?”
他闪着深邃的桃花眼问她,可是陆曼却感到一股彻入骨髓的寒意。她在江邵甫身边多年,比谁都明白,若是再有半点违逆,他便真的怒了。不知为什么,她不想让江邵甫出去。她害怕那个让他抛下亿万大单去见的人,也许就是林七巧!这才让她逾矩。……江邵甫一路飞车,赶到了林七巧的公寓。当他冲进屋内,一把抱起地上的林七巧,手指放在她的鼻息下,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时,才松了一口气。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她倒在车里惨白的脸,他伸手摇了摇,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他收回来的手上全是湿热的血。他害怕林七巧死了,他舍不得她死了。可是江邵甫不愿意承认,确定林七巧没有大碍后,他猛地撒手。“林七巧,我的仇还没有报呢,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死了呢!一了百了太便宜你了,你知道最痛苦地事情是什么吗?就是用生锈的钝刀子割肉,一刀接着一刀,留着那么一口气,日复一日,生不如死!”
他像换了一个人,眼神阴鸷。这样恶狠狠的样子,让他心里好过一些。豆沙包跑了过来,蹲在林七巧的身边,喵喵叫个不停。“小畜生,你也觉得我说得很对吧!”
他捞起地上的小家伙,关进猫舍,顺便给它倒了满满一碗的猫粮。江邵甫拿起一本财经杂志,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而他的脚下,林七巧瘫成一团。喵喵~喵喵~豆沙包像是想要把她叫醒。它的叫声很急切,一声接着一声,不知疲倦。江邵甫被吵的心烦意乱,本想给她加一条薄毯,无意之间碰到她的脸,才发现她竟然是烫的。换季的天气,本就多怪,极易受着风寒。更何况,是她这样单一睡在地上大半天!江邵甫叹了一口气,将她抱起来,谁知,林七巧竟然不愿意撒手,握住他的胳膊不让他挪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