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接道上漫无目的的开车,车水马龙,灯火阑珊,都像过眼云烟一般,一一别过。锦程,她已经是别人的了,你再傲娇,就真的会无药可救了!再这样下去,就真的会失去她吗?薄锦程舒了一口气,快速的调转方向,车子一路狂奔,很快便停在了盛心安的家门口。薄锦程过去按了好半天的门铃,张妈才打开,一见是他有些惊讶,转而又如同意料一般,“先生太太都不在家,薄先生这么晚了,请回吧?”
他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将所有的视线都挡住,张妈只感觉抬头看上去都是一抹沉寂的黑,只看得到那深邃低迷的眼神在闪着光。他低低徐徐地开口,“那个孩子,真的是他们的吗?”
张妈看了看他半天都没有做声,像是打量够了,才说了一句,“您等一下!”
她关门进去,没一会儿便将装在透明袋的牙刷递到薄锦程面前,“小姐说,如果薄先生您来,就将这个给您,这是源源刚换的牙刷,如果您怕作假,我可以带您进去当着您的面,拔根头发下来给您,不过源源睡眠浅,您要小心点,不然吵醒他就麻烦了!”
屋内微弱的光投在薄锦程半边脸上,让人实在看不清他的表情,良久他才接过张妈递来的袋子,轻轻说道:“不用了,让他好好睡吧!”
他转身就走,张妈正要喊住他,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关上了大门。对于这个要破坏他们家庭的外来者,张妈有些过于客气。可“砰”的关门声,似乎往人心头里扎了一刀!“如果源源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觉得薄家的人会让我把我的儿子留在自己的身边?”
薄锦程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袋子,快速的开往附近的医院。……秦淮早就下班了,被匆匆叫出来给薄锦程看病也不是头一回,但还是头一回见到薄锦程这么冷静的坐在那里等她。有些出乎意料!“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来找我,还如此冷静,应该不是来做心理治疗吧?”
秦淮戴上眼镜,坐到沙发对面。薄锦程瞧着二郎腿,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带着淡淡地孤独感,“你错了,这次我是真的来看病的!”
秦淮愣了好久这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夜晚的凉意很深,她过去将空调打开,然后将本子和笔拿过去递到薄锦程的面前,“既然下定决心好好治疗,那么……先画副画给我吧!”
薄锦程没有接,只是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在秦淮以为他又不配合的时候,他却说道:“我不是不画,只是,一直以来我的脑子里都是她,你每次叫我画的时候,我只想画她!”
“噔噔噔……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房间的灯光猛地一亮,男孩整个人愣在门口,一只脚的鞋子还没换好,就那样扶着墙立在那里。房间里全都装饰的彩带和气球,墙上贴满了爱心和告白话语,少女双手捧着蛋糕,上面似乎摆满了蜡烛,她将头上的寿星帽摘下就带到了男孩的头上,然后过去亲了一下男孩的脸颊,“亲爱的,生日快乐!”
少女甜甜的笑着,映着蜡烛的微光,如鲜花般绚烂无比,男孩愣在那里还没回过神来,少女跺了跺脚,催促道,“快许愿吹蜡烛呀呆子!”
男孩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双手合十默默许愿,然后吹灭了所有的蜡烛,少女的眼神瞬间一变,机灵狡黠的用手指勾了一大坨奶油就涂到了男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