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关切她。陆宴北何其无辜,完全是没有机会开口关切,可如今是“老婆大人在上”,他正准备哄人,角落处就传来一声轻响!“谁在那!”
陆宴北迅速起身,锐利的目光直射过去。那人慌忙跑开,隐没在阴影里没了踪迹。陆宴北和薛知遥追过去,那人已经从后门跑了。“肯定是家里的人,不然怎么会这么熟悉路径还有恃无恐,直接落跑。”
薛知遥气呼呼地说,“你看看,我们在客厅里说点话都有人鬼鬼祟祟偷听,我说要搬回去是对的吧?”
“你当然是对的。”
陆宴北立刻给予肯定,眼睛却还在四周穿梭,企图发现什么遗留的线索,“这是什么?”
还真被陆宴北在角落的钩子上发现了一小块残破的布料。薛知遥捻起来一看,是一块紫色的真丝布料,估计是刚才那人不小心被挂住,这才发出了声响,被他们发现了。“我们家谁有这样的衣服,那这个偷听的人就是谁了。”
陆宴北说道。薛知遥点点头:“是倒是,不过,我们刚才说的也不算什么机密,不就是八卦一下,又讨论了几句搬回去的话,这个人有必要那么紧张么?”
“做贼心虚吧,偷听别人说话,总归是不道德的。”
陆宴北推测地解释,还在想怎么把人抓住。“好了,进去吧,等会儿该吃饭了,这人反正在家里也跑不掉。”
薛知遥推了推陆宴北,自从怀孕后,她的胃口也变大了,有时候也很容易感觉到饥饿,比如现在。陆宴北自然没有意见,和薛知遥一起去了餐厅,陆老爷和陆夫人都已经落座,见他们来了又是一阵关切。晚饭进行到中间,薛知遥朝陆宴北递了个眼色,陆宴北心领神会,便把想搬回别墅的想法说了出来。开始两个长辈当然不是很同意,后来陆宴北说他们随时可以去小住之后,二老才松了口,说考虑到孕妇的情绪,就让薛知遥和陆宴北搬回去。第二天一大早,薛知遥就醒来起床,慢悠悠地开始整理东西。陆宴北被窸窣的声音吵醒,揉着太阳穴坐起来:“你这么早就整理?这些都可以让佣人来的,再说了,我下班回来才能来接你,快别忙活了。”
“哎呀,你不懂,东西不多,我也不想让佣人经手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慢慢收拾呗。”
薛知遥一边细细叠着衣服,一边回道。陆宴北无奈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嘟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陆家老宅的人虐待你了呢,这么迫不及待就要走。”
薛知遥哭笑不得,如今,她有时候也会发现陆宴北是十分孩子气的,比如此刻无厘头的斗嘴。她只好宽慰:“人家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老宅条件再好,我觉得别墅那边才是我的家,我当然期待早点回家了。”
这个回答陆宴北算是相当满意了,重新爬起来,冲着薛知遥笑了笑,说:“那好吧,你整理累了就休息,不要勉强,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
“知道了,你快收拾一下去上班吧!”
薛知遥受不了地直挥手。陆宴北洗漱之后,和薛知遥一起吃了早餐,便离开去了陆氏。薛知遥一个人慢慢整理了东西,看着整齐的房间,满意地拍拍手,走了出去准备喝口水。才出门,就听见走廊里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薛知遥一惊,四处望了望,诡异的是,今天老宅的佣人们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放眼看去一个佣人都不见。可哭泣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薛知遥没办法,没法叫人去看看情况的话,她只能自己过去了。那哭泣声似乎是从健身房那边传来的。薛知遥悄悄走过去,健身房的门果然是虚掩的。恍惚之间,薛知遥又想起当初第一次在陆家留宿的那晚,那天陆宴北和霍子声大打出手,她为了给陆宴北拿医药箱,也是经过了健身房,正好听见了陆琼和陆萧的电话。而今天,薛知遥悄悄往门缝里一看,居然还是陆琼在里面,低声啜泣的人也正是她!只见陆琼沮丧地坐在健身椅上,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眼睛红肿一片,泪水还在不停泛滥,身边已经丢了一圈的纸巾团,一看就是哭了很久了。薛知遥转转眼珠,不知道陆琼这又是唱得哪出戏,也不关心陆琼怎么样,于是便打算悄悄离开。谁曾想,薛知遥脚下刚往后撤了一步,一直垂眸的陆琼却刚好抬起头,一时之间,四目相对了个正着!陆琼脸色即刻大变,从惊讶到皱眉到恼怒,最后她迅速抬手一抹泪容:“薛知遥,你干嘛!”
无处可躲了,薛知遥无可奈何,只好站直了,推开门,尴尬地挥了挥手:“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