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候我正在做着目标训练,趴在一处草丛中,你从我身边路过一下子踩到了我的腿上,当时的你那惊吓过度的样子我依然能清晰的记得……”“丽娜,我对不起你,说好让你在上帝和亲友的见证下嫁给我的,可我却没能做到……你知道我是雇佣军,可你依然义无反顾的嫁给了我。别人的婚礼都是在亲朋好友齐聚一堂,高楼豪车的装饰下经行的,而我们的婚礼只要一个破旧的小木屋和我父母的牌位,你说你不在乎,你说只要有我陪着你就够了,别的什么都不要……”“丽娜,我真的好没用,眼睁睁的看着你离我而去,而我却丝毫办法也没有,为什么你那么傻?他们的目标是我,为什么你要去挡那一枪?抱着一身鲜血渐渐虚弱的你,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好像可以给你一个风光的婚礼,真的好想、好想……”“我还记得你用满是鲜血的手最后一次的抚摸着我的脸,嘱咐着我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幸福,好快乐的过一辈子,可你知道吗?没有了你,我还怎么活下去?怎么快乐的过一辈子?你不在身边,我怎么能够快乐的起来……”“丽娜,不要怪我好吗?我发誓要为你报仇,亲手割下杀你的那人的头颅放在你的坟前,可现在我就快死了,我完成不了我的诺言了,丽娜,不要恨我……”“丽娜,等着我,我马上就可以来陪你了……”我带着期盼的泪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去寻找我最爱的人,和她长相厮守的在一起。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眼前是雪白的一片。“这时哪里?我死了吗?丽娜呢?我怎么看不见她?”
我感觉眼前一片白,大脑中迷迷糊糊的想到。“布鲁德,他怎么样?还有没有救?”
“这不好说,他的腹部和背部有严重的硬物撞击痕迹,胸骨折断六根,大脑也受到剧烈的波动,小腿腿骨骨折,说白了就是没有几处是好的了。”
“想办法,尽量将他救活。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很是难得,一定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去!”
“嗯,我尽力吧!”
在我昏迷前,耳边隐隐传来这段对话。三天后……“看这,看这,这是几?”
“五。”
“这是什么?”
“杯子。”
“我是谁?”
“凯恩斯.布鲁德。”
“你是谁?”
“乔.布莱克。”
“很好。”
布鲁德是我们的主治医生,医术十分高超,此时他正在测试我的神经系统有没有因为遭受撞击而受伤。他测试完毕后转过身对着站在一边的队长和我的教练说:“看来他的精神方面没有问题,剩下的就靠休养了,估计一个月后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嗯,很好。布鲁德老伙计,谢谢你了。”
队长上前抱着布鲁德笑着道谢。“呵呵,这是我的职责,我还有别的事先出去了,你们聊会吧。”
布鲁德客气的回到,然后转过身开门走了出去。“感觉怎么样?”
队长在布鲁德走后坐到我的床前,一脸微笑的看着我,关切的问道。“嗯,感觉好多了。”
我也笑着回道。“呵呵,小伙子不错。现在正式像你介绍一下,我叫路易斯.波顿,是ST雇佣军团第七小队的队长,代号猎鹰,M国人。”
“队长好,我叫乔.布莱克,代号眼镜蛇,J国人。”
在雇佣兵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新人是完全没有资格知道老人的真名和国籍,除非他能历经生死战斗后带着胜利的荣耀立下战功,当然前提是他能活下来。并且新人在没有入队之前战死,是不会被ST军团所承认的,也不会有人将其骨灰带回故乡,只有就地埋葬,战死他乡……“你好,乔.布莱克,首先庆祝你顺利的完成了目标,并且在敌人重重的围杀中活了下来,其次我想代表我的第七小队所有成员邀请你的加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路易斯队长伸出铁钳般的手,握住我的手一脸期待的询问着我。我想了会问道:“不是每届毕业的人都是ST直接分配的吗?”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是这届毕业生中最优秀的一人,你有权利选择你所喜爱的小队。”
教练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张的说道。我看着教练的举动疑惑的问道:“最优秀?我?我记得这一届不是有着二十多人吗?”
“乔,你不知道,这一届毕业的人中,包括你,也只有四个人活了下来!其他人的……很遗憾……”坐在一边的队长顿了顿后,声音略有低沉的说道。“四个人……四个人……”我不断的重复着这个数字。一届二十多个人,却只有四个活了下来,而其他的人,永远的见不到明天的阳光,永远的沉睡在战场上。雇佣军毕业的章程就是这样,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去为了荣耀而拼搏,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去选择。“乔,不要去想了。这是我们的选择,一辈子的选择,没有后悔的资格,没有后退的余地,想活下去,只有去战斗,去厮杀!或许有一天,或许明天,我也会如同那些人一样,不知道被哪个角落飞来的子弹打爆脑袋……”队长在一边又像安慰我,又像自言自语的说道。雇佣军,就这是这样。选择了这条路,便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做我们这一行,已经违背了国际道义,任何一个国家都在通缉我们,我们只能像老鼠一样,活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远离喧闹的人群。像我们这种人,一旦身份暴露,就会面临着死亡。“嗯,我明白!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我看着队长和教练平静的询问道。“那好吧,我们先出去了,你好好考虑下吧!我们第七小队永远欢迎你,一个优秀的狙击手,我可是舍不得随便放弃的哦。”
队长站起来小小的幽默了一把,然后就和教练并肩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我用左手按了一下安装在床头上的呼叫铃,不一会进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走到我的床前用她那甜美的声音询问道:“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哦,漂亮的女士,我的手机在哪里,你能帮我找一下送过来吗?”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一会,我现在去给您找一下您的手机。”
大约过了五分钟后,那护士小姐将我的手机送了回来:“先生,这是您的手机,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谢谢你,漂亮的女士。”
“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您休息了。”
那女护士礼貌的走了出去并将门关上。我们的医院是ST军团投资的医院,在全世界很多国家都有分布,以方便我们这类人治疗。而我所在的这家医院,就是在南美洲的W国靠近加勒比海的位置,很美的地方,也很适合疗伤休养。我拿着手机,翻出里面的照片,看着曾经相拥而卧现在却天人两隔的人儿,轻轻的说道:“丽娜,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没能去找你,你会生我的气吗?不要生气哦,那样就不漂亮了。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相信我!既然上帝让我又活了过来,总有他的安排,他肯定是想让我为你报仇!丽娜,等着我,我爱你。”
我的眼角慢慢的留下了一丝泪水,轻轻的合上了手机。在心中重重了发下了重誓,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治疗的日子总是无聊的,每天不断的打点滴,吃各种各样的药,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下床走路,各种各样的训练又是接踵而来。一个月以来,对医院一向没有恶感的我,彻底的厌恶了。本来趁着受伤想好好休息的,可休息到没有休息到,反而让我感觉比训练的日子还痛苦。不许喝酒,不准大声喧哗,不准抽烟,简直就像监狱一样。一个月后,我的身体康复了。飞快的钻上前来接我的车里,指使着司机像训练营而去,留下的手续之类的东西,自然有布鲁德帮慢解决,并不需要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