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要是说不是你信吗?”
电话那边传来乔正槿猖狂的笑声,司南渊不由得紧握着双拳,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把厕所镜子打碎的冲动。“你要是想知道就来怀瑾的墓地吧,在那里你能见到我!”
说要这句话,电话那边就只剩下了嘟嘟嘟的电话忙音,司南渊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怀瑾不仅是卢静潇的痛也是司南渊的心病,想着那幼小的身体在自己的手里愈发冰冷,司南渊就忍不住心中蹭的窜死的怒火。“老大,人出来了。”
“跟着。”
乔正槿简单的命令道。“是。”
小喽罗看着前方发动起来的车子,等一个安全距离后,才发动了车子。客厅里座机响起来的时候,卢静潇还在沉睡,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让她的眉头皱了又皱。“阿南,电话。”
喊了几声都没有人答应,卢静潇推开了被子,只好自己去接电话。“喂?”
卢静潇打着哈欠,吐出来的字也有些不清晰。电话里是一个不正常的声音,奇怪的音色瞬间把卢静潇的困意击退了。“卢静潇,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想不想知道怀瑾现在在哪。”
经过变音的声音,让卢静潇想起怀瑾那不同寻常的丢失。“在哪?”
卢静潇焦急的问道。“去找司南渊。”
电话里的人将信息提供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卢静潇现在却条理清晰,思绪越发明确,司南渊,司南渊现在在哪。卢静潇拿起车钥匙冲出门去,她不相信司南渊找到怀瑾却不告诉她,只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怀瑾可能出事了。不,这不可能,卢静潇内心是抗拒的,怀瑾不会出事的。车绕了好几圈,终于在临近院门口看见了那熟悉的车牌号,卢静潇松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小心翼翼的好,把车的速度放缓。司南渊的车驶上了高速,卢静潇打起十二分精神,紧跟其后。夜晚的高速倒是没有白天的拥挤,过了十五分钟后,司南渊的车终于驶下了高速。司南渊是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会被乔正槿反将一局的,越过高速后就到了磕磕巴巴的山路,一路颠簸。想了多种可能,司南渊都猜不透乔正槿到底想干什么,不过要是想让卢静潇离开他的话,这是不可能的。无尽的月色滑过车窗,卢静潇无心窗外的景色,看着熟悉的墓地就在不远处,内心中一股无助的彷徨瞬间袭来。车最终熄灭了引擎,司南渊从车上下来,看着荒芜一人的墓地,心里却没有恐慌。乔正槿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要做一个了断。月色覆盖在一个个包头上就像是覆上一层霜,卢静潇将车开进一个隐秘的地方,看着不远处司南渊的身影。确保司南渊没有发现自己后卢静潇静悄悄下了车,夜晚还是有点冷的,卢静潇紧了紧衣服,看着前面的司南渊,心里五味杂陈的。时间在月光的照耀下悄悄溜走,司南渊看着面前的墓碑,眼睛竟湿润了几分,怀瑾,那个小生命,就这么静悄悄的躺在地下,一想到有可能是乔正槿做的,司南渊就难以压住心头的怒火。天都快亮了,乔正槿还是没有过来,司南渊焦急的朝四周望了望,还是没有人。当再次拨打乔正槿的手机后,司南渊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嘟嘟嘟的忙音,司南渊承认自己被耍了。“喂,司默给我查个人,乔正槿,对,要尽快。”
司南渊绝不会坐以待毙,处于被动永远都是不利的位置,只有找到乔正槿的老窝,才可以一举端掉。待那辆黑色奥迪绝尘而去后,卢静潇才从树后面出来,手指几乎是颤抖的,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司南渊刚才站的墓碑前,用柔嫩的手指摸娑着上面的字:南怀瑾。悲痛的声音在卢静潇的胸腔里鸣荡,抱着石碑,卢静潇泪如雨下,无论之前有多少次给自己做过心理预设,可是现在还是接受不了怀瑾去世的事实。冷静下来的卢静潇坐在墓碑前,泪已经流淌干净了,悲哀也已经洗涤了,卢静潇心里却升起另一层异样得感觉。这感觉跟她和司南渊有关系,为什么司南渊没有告诉自己,为什么司南渊独自承受着,归根到底,司南渊还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可以和他一起承担风险。司默也是很蒙逼,乔正槿不是应该在监狱吗,怎么又出来祸害人间了。打开监狱的大门,往监狱长桌子上扔了几万块钱后,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按理说乔正槿是一辈子都不能出来的,可是挡不住钻了法律的空子,乔正槿生病了,监狱无法为乔正槿提供医疗设施,只好办理在外医疗,再加上乔正槿有的是钱,疏通好所有关系后,在外医疗直接就成了出狱。司默心里止不住的骂娘,怎么会有这么吃干饭的狱警。后来看到狱警的艰苦生活以及一点油水都捞不着后,司默算是知道为什么乔正槿有机可乘了。“你们,你!”
司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种情况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监狱也不是他们公司旗下的疗养闲人的机构。“您,应该不会乱说吧?”
监狱长不放心的看了司默一眼。司默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摇了摇头,他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缓急。“那就好,那就好。”
监狱长揩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司默回来把这件事告诉了司南渊,久久都没有在司南渊脸上看到一丝表情。其实,司南渊对乔正槿怎么出的监狱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乔正槿那天要把自己约出去,却不露面。乔正槿应该不会闲到耍自己来寻开心,如果目标是卢静潇的话,那这件事会和卢静潇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