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人,他不知道这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就是这些已经令他咂舌。“土包子,去去去”刚挤进去,一个弟子模样的男子粗鲁的一把把汤尧推开,好不容易挤的近了。又被人群挤了出去。回头一看,汤尧乐了。明石,白铜他们几个也唉声叹气的蹲在人群的后面。一问也是如汤尧一般遭遇,汤尧看看前面的人墙。一咬牙:“走!再挤”。几人面面相觑,苦笑:“那也要挤得进去。”
“跟我来。”
汤尧活动一下手脚。瞅准人群的缝隙就扎了进去。他个子矮小,倒也叫他挤进去了几层。夹在人中,仰头看的全是脑袋,低头看的全是人脚。汤尧一横心,我钻钻钻——,钻不进去?我爬,我爬。众人看见一个小身影如同蛆虫一般蠕动前行,哪里会同他计较,白铜明石几个有样学样,倒也顺利,唯有白铜圆滚滚的身子被踩了好几回,差点连早饭都被踩了出来,为了观这一场盛况,在所不惜,拼命了。汤尧顺利挤到了台下,正看见一个穿黄色衣衫的男子一扬手,手里飞出去一道红光。灰色衣衫的那人一闪身。衣服下摆被风扬起没有躲开,沾上红光居然燃烧了起来。汤尧没有见过这种可以着火的红光。看的眼睛都直了,羡慕的只差留下口水。灰衣男子原地一跺脚,地上飞起了几枚土刺,这个汤尧看的清楚,黄衣服的一时得意不查,胸腹露出了空挡,土刺迎面而来。他看时已经躲闪不及,被一根土刺刺中胸腹间,当下“哇”的吐出来一口血。脸色顿时有些灰白的颜色。怏怏一拱手:“承认。”
灰色衣衫的男子紧张的走过来询问:“成乾,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不躲开呢。——你伤的不打紧吧?”
“不要你假惺惺,我死不了。”
被称为成乾的脸上露出一丝怨恨。恨恨的跳下台,扬长而去。看来他伤的的确不重,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耍脾气。汤尧对这个成乾无一丝好感,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样没有气度的人。心胸狭窄,是修行之人的大忌,这个是山爷爷说的。汤尧记得清楚,山爷爷说这样心胸狭窄的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日后必定还会再生事端。所以,除恶务尽,千万不能手下留情。灰色衣衫的男子因为胜了一场,所以继续守擂,他朝四周一拱手:“各位师兄弟,雷默请指教——”原来这个灰衣服的叫雷默。汤尧仔细看了看他的眉眼——目不斜视,眼神清冽,鼻直口方,天庭饱满袁阔。正是山爷爷说的正气凛然之相,只怕他日后必定会受那成乾的刁难。有心提醒,不过汤尧他自己现在都是小孩子,管不了那许多,还是就看擂吧。此时明石他们几个被挤那里去了也不知道。一个同是灰色衣衫的男子跳上了擂台:“雷师兄,请指教。”
雷默一愣:“张师弟,你这是——”心里却暗自叫苦不迭,怎么是这个瘟神。“是什么是?还不出招?”
张杰叫道:“师兄不要小觑了师弟,师弟可有新招式了。”
雷默立时紧张了几分,平时张杰就和他不相上下,可如今他得的新招式必定不俗。还是谨慎为妙。只有打起精神准备迎战。“你个好斗的家伙,怎么盯上我了?”
雷默看见这个令他头大的,平日看见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家伙,这会子竟然对上了。“谁叫你站台子上的?我就打算,谁厉害找谁试试招数?”
张杰得意的笑笑:“接招吧——点石成兵,”见雷默不甚上心,心里更是得意,脸上却没有露出来。往后大跳一步,一副出手大招的样子,“雷—动_九_天——”雷默一听,头皮一阵发麻,师傅就是偏心,连压箱底的绝招都偷偷授予张杰,还不露一丝口风,当下哪有时间责怪师父有失偏颇,一闪身,跃至台下。师傅这个招式,只有躲为上策。雷默跳下台,身后却没有动静。久久不见张杰落招。正纳闷。只听张杰哈哈大笑:“师兄,你上当了,哈哈,师弟我哪里会了雷动九天,不过是诓你罢了。我可想省些力气”“好啊,兵不厌诈。”
汤尧叫了声。雷默看见身旁这个小不点。呵呵一笑。“小家伙,你也知道兵不厌诈啊”完全就是哄孩子,汤尧笑:“大哥哥,台上的这个哥哥没有错。”
“噢?”
雷默饶有兴趣的看这个小孩,心里已经是千般喜爱。“说说看——”“大哥哥,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只是我还小。不甚明白。所以就无从解说了。大哥哥还是看下面的比试吧。”
雷默喜的一把抱起汤尧:“哥哥抱你看可好?站的高了,看的也便利。”
汤尧轻轻推推雷默,“大哥哥,不用费心了。我又看不懂,只不过是看个热闹。”
旁边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就是家生的奴才罢了。只有雷默大人不嫌弃。”
汤尧循声望去,见是一个陌生男子,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雷默。雷默冷冷的道:“你若是找揍,我们台上见分晓。何必在这里说风凉话。”
“呵,我可不是雷大人对手,张师兄一句话就打败的人,也轮不到我啊。”
那人一阵夹枪带棒。汤尧有心帮雷默反驳一句。刚说一句:“大哥哥——”就被那人打断。“狗奴才,哪里有你插话的地方?”
雷默见怀中的娃娃眼中已有泪意。忙喝道“高金文。你想战,约在旁时便好,稚子无罪,何苦迁怒他人?”
高金文嗤笑一声:“哼哼,你也就沦落和家生奴才亲近的份了,和你战?脏了爷的手。”
台上张杰和人正酣战难分,此时却听见此话。分心怒喝:“高金文,你倘若再不闭你的嘴,等你爷爷下台帮你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