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了,再拉嘶……啊……”他又感觉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接着肠道内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奇妙的化学反应一般,疼,揪心挠肝的疼。“不行了,我还得上趟厕所。”
说着,顾晓东便又进了洗手间。冷凝无奈的叹气摇头。或许是因为晚饭的时候火锅太辣了,顾晓东从一个小时前就觉得肠胃不适,到了厕所之后就是一阵排山倒海。而且悲催的是,他进去一次就是二十多分钟,二十多分钟之后出来了,没三分钟他又得进去。都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他来来回回的折腾,冷凝也跟着备受折磨,困成狗,却又睡不着,这半宿她都经历了什么,只有鬼知道。“哗啦啦。”
顾晓东虚软的从洗手间里出来,单手扶在门框上,对冷凝有气无力的说,“我不行了,我得赶紧去挂点滴,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冷凝摇头,“我没问题的,你赶紧去吧,千万可别虚脱了。”
“好的。”
顾晓东一步步艰难的走向门口,突然,“唔。”
他闷哼一声,然后又迅速折身回了厕所。冷凝单手扶额,“我的天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一整个晚上,顾晓东几乎都没能离开洗手间。而冷凝则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她尝试着各种方式让自己睡着,比如将枕头盖在头上、抱着被子、将一条腿挂在床头,或者将身体平躺在床上而将头悬在半空……可是,诸多方法,没有一个奏效的。到了第二天早上冷凝已经成了熊猫凝。她顶着一双浓重的黑眼圈问几乎是趴着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顾晓东说,“你还好吧?”
顾晓东点点头,气若游丝,“好~”护士进来查房,问冷凝说,“昨晚睡得好吗?”
冷凝摇头。“刚进来的病人难免都会睡不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冷凝苦笑。顾晓东瘫在沙发上,对护士说,“护士,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护士扭头见顾晓东脸色惨白,眼圈与黑,一看便知是有问题,“你怎么了?”
“拉肚子,拉了一宿,现在我都没力气走出这扇门,麻烦你带我去打点滴好吗?”
护士此时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先生,您需要我们帮忙,为什么非要等到第二天早上呢,昨天晚上,你完全可以按房中的电铃叫我们啊。”
顾晓东一脸的懵逼,他扭头看向冷凝,冷凝则是一脸的后知后觉,俩人一阵面面相觑。冷凝不禁感慨,天那,智商是硬伤啊。…………顾晓东被护士掺去打点滴,冷凝则一头倒在床上呼呼的睡起了回笼觉。她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眼前站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顾晓东,俩人幸福的微笑着神情的望着彼此的眼睛,在牧师面前发誓要互相爱彼此一生一世。牧师说,“请把彼此的信物套在对方的左手无名指上。”
冷凝则娇柔的伸出的自己左手,翘手指,等待顾晓东将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小诺这时候则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卷发,身穿黑色燕尾服缓缓地一步一步的走上台,手中捧着锦盒,锦盒里是两枚钻石戒指。顾晓东拿出其中一枚,上面的钻石简直有鸽子蛋那么大,冷凝简直都要被幸福和惊喜冲昏了头脑。顾晓东笑着对她说,“Honey,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然后他就将那枚带有鸽子蛋大的钻石的戒指往她的纤纤细指上套。冷凝一边看着大妹硕大无比的钻戒,一边感动的鼻涕眼泪一起哗啦啦的流。转而她拿出锦盒里面的另外一枚钻戒,缓缓地,小心翼翼的,套在顾晓东的左手无名指上。她优雅的抬起头,突然,她脸上灿然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简直难以置信,刚刚还在她面前站着的新郎顾晓东不见了,而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站着的是居然是褚君莫。褚君莫冷着脸,愤怒的瞪着她,眼睛里布满了恐怖吓人的红血丝。他咬牙切齿的对她说,“没有我的同意,你怎么可以嫁给别的男人?”
说着,他的嘴里竟然长出两颗尖尖的獠牙,她想跑,他却一把掐住她的小细脖子,然后“咔嚓”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啊——”冷凝尖叫着惊醒,粗重的喘息着,两眼涣散,感觉梦里被他咬过的地方在隐隐作痛。她缓和了良久才发现刚才那恐怖的场景只是一个梦,她和晓东还没有举行婚礼,褚君莫那个男人也没有出现。“呼。”
她坐起来,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汗水打湿,黏在后背上,难受极了。她下床准备找到干净的衣服换上,这时候,香夫人从外面进来,她看到冷凝正单脚在地上蹦,并且还浑身湿透了。于是,香夫人说,“你怎么这么不消停,那只脚还没好利索,就急着把这只也折腾骨折了是吗?瞧你那一身汗,你虐待自己怎么能这么熬心掏肺呢?”
冷凝嗤笑一声,“您无聊不无聊?我是想拿一件干爽的衣服换上,我可没想瞎折腾我自己。”
“我来帮你拿,你别动。”
香夫人帮她拿了干爽的衣服,又将她扶回病床边,问她,“晓东呢,已经走了吗?”
冷凝一想起顾晓东来,她就想笑,说,“没有,他是昨晚吃坏了东西,这会儿正吊水呢。”
“这么严重?”
“可不的,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我都跟着没合眼。算了,先不说她,先说说您今天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吧?”
香夫人斜眼盯着她,手指戳了戳她的大脑门,“瞧你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