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之后冷凝送冷诺去幼儿园,因为她的车还没回来,所以便由老马开着家中其他的车去的。路上,小诺对冷凝说,“妈咪,今天晚上你来接我放学好不好?”
“好啊,不过今天妈咪没有车诶,晚上我要打车过去,可能会比往常慢一点。”
冷诺揶揄的看了她一眼说,“那会比较快才对吧?”
冷凝,“……”她的车技,她再了解不过了。一时间,她竟有些无言以对。接着,小诺又说,“我以后都不要再让爷爷接我放学了。”
冷凝不解,“为什么?”
“因为爷爷不好。”
冷凝瞄了一眼前面开车的老马,老马不动声色,她连忙对小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压低了声音说,“不许乱讲话。”
冷诺嘟起嘴巴,环抱着双臂,一副郁愤难平的表情,他说,“我说的是真的,爷爷,他在背地里讲妈咪的坏话。”
冷凝顿时脸色煞白,下意识地看向老马,而老马这次也在倒车镜里看着她。接着老马不慌不忙的扯着嘴角笑了笑,说,“少奶奶,前面堵住了,不如咱们就把车停在这儿吧,反正离幼儿园也多远。”
冷凝眼神慌乱,忙说,“好。”
冷凝将冷诺送到幼儿园,回来坐上车,她吞吞吐吐的对老马说,“老马,小诺还小,刚才他说的话,请您不要当真。”
老马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少奶奶您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冷凝感激的扬起嘴角,暗暗松了口气。她无力的靠在座椅里,脸瞥向窗外。街道两旁的树都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弯曲的枝丫在寒冷的空气中颤抖。有几只麻雀在树枝间笨拙的跳跃,抖动翅膀,缩着头,似乎也在感概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老马将冷凝送到千金花店,冷凝目送着车离开。她转身,叹了口气。她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褚擎天竟如此不待见她。她想,或许,她什么都不用做,存在,就已经成了一种错。她出身一般,家境一般,就已经注定了,这辈子,她会被很多人不放在眼里,又或者,被很多人不满意她的存在感,他们把她当成是一块碍手碍脚的石头,欲除之而后快。这种尴尬的处境,让冷凝觉得自己不得不努力,她得想办法让自己的身价增值,她得让那些人闭上不干净的嘴巴,并让他们打消害她的念头。人活着其实是很无奈的,尤其是对冷凝这种小富即安综合实力一般却又身处上流社会阶层的人来说更是这样。她有自己理想的生活状态,花间一壶酒,不愁吃穿和零花,本着勤俭的原则,可以在小诺二十岁之前给他攒下足够他出国留学的钱。可是,这样的她在褚擎天看来是穷酸的,不入流的,她不适合和他们这些上层社会的人生活在一起。所以,他在不断挑剔她身上的毛病,企图将她彻底赶出他们浮华的世界,让她独自滚回她该属于的那个烟熏火燎的世界。人是不分高低喝贵贱,冷凝实在觉得当初说出这种鬼话的人一定是一个和她是同一类人,吃饱喝足之后闲的蛋疼说这种没有营养的心灵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