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拿下来了？”
许知之问。“额，也还没有。”
可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大概十到十五天之后才会出结果，到时候才能知道到底鹿死谁手了。”
“都这样了，还需要再拖延时间？”
在许知之看来，靳氏拿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再等那么久是没道理的。可可抱着许知之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没办法啊，要走流程嘛，而且……”“而且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其实还不是方案是否是最优秀的，而是竞拍价格，价格才是王道。”
……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里，这似乎也无可厚非。“那就是所谓的价高者得？”
在刚才的比稿过程中，许知之的确是听到了好多巨大到夸张的金额，但天真的她还以为拿是参加竞拍的公司的市场估值。而且还一度对靳氏和齐轩他们环宇公司的“市场估值”惊讶到目瞪口呆，如果换一个不像许知之那么高冷的普通人，可能就会惊讶到尖叫了。“算是吧。”
“那靳氏和环宇哪个报价更高一点？”
许知之赶紧问道。“好像环宇比我们多了个几千万，但是你刚也听了，几千万的差别压根不算什么，而且还有一个土豪公司报价比他们环宇还高出好多。”
经过可可这么一普及，许知之再也无法淡定了，再也没有那种靳氏稳赢的心思，反倒开始有些担心。毕竟齐轩看起来还和那个赵主任有一层比较特别的关系，谁又能确定那个看起来一派正气的赵主任是否是表里如一？再看靳珉，此时已经又是一副冰山脸，冷淡至极的样子。……一回到公司，许知之远远就看见一个非常不想见到的人站在公司大厅里，不知道在和前台小姑娘聊着什么，惹得人家面红耳赤。“靳总好，靳太太好。”
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停下来打着招呼。站在前台的靳凌听见，蓦然回头，神情变得古怪起来，甚至有些滑稽。许知之一想到那天晚上靳凌那副无耻下流的样子，就觉得生气，还好靳珉教训的够狠，心里有些许抚慰。“哎哟，瞧瞧，功臣们回来了。”
靳凌阴阳怪气地冲他们一行人的方向喊着，声音简直有些令人作呕。按照许知之的性格，但凡别人没有叫她的名字，她都默认为不是在跟她讲话。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去搭理他。然而靳珉更是冷淡，永远都是无视一切的样子。其他人也许不想搭理，也许不敢搭理。所以一行人就这样目不斜视地与靳凌擦肩而过，没有一个人搭腔，也没有一个人看他哪怕一眼。哪怕是那些职位比靳凌低很多的人。“哟呵，牛逼啊，厉害，结果都还没出来呢，这就目中无人了……”靳凌不被搭理自然生气，毫无风度地骂着，就像是一枚泼妇。靳珉没有回头，径直走过，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他突然讲话了，“狗喜吠……”噗，轻飘飘的三个字，然而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简直没有比这更棒的回应了。再联想到前几天靳凌失足跌落下水道吃屎的传闻，大家一时都忍俊不禁，相比起来人，这气的跳脚的样子确实是更像狗呢。“你，靠！”
靳凌气的浑身发抖，“走着瞧，看看到最后谁才是狗，丧家狗……”许知之无奈地摇摇头，靳凌这个样子未免也有些太难看了。就在她心里感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意外地飘进耳朵里。“唉，什么味什么味，怎么这么臭呢，这是有坨屎在大厅么？”
高闪闪蹦跶到前台摸了一下前台姑娘的小手，“美女，我偷偷告诉你哦，你们公司里有坨大便，臭死了，你闻到没有？”
许知之靳珉他们同时回头，就见穿着男装的高闪闪在那里看着他们挤眉弄眼，最后还做了个鬼脸。于是许知之和靳珉几乎是同时扶住了额头。靳凌知道是骂他，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不男不女的玩意儿，你特么才是大便，别玷污了我们公司！”
“大便骂谁？”
高闪闪一下子跳起来，愤愤还击。“高闪闪！”
靳凌发出气沉丹田的一声怒吼，“怎么哪儿都有你，你特么哪钻出来的，我们公司的保安都是吃什么的，怎么什么东西都让进。”
“哎我靠，你……”高闪闪还要再骂回去，靳珉忽然出现在她身后，不管不顾地拖着她就走。“靳冰山，喂喂喂，我被欺负了，你看见没有，快让我骂回去。”
“你已经骂回去了。”
“靠，这哪儿行啊，你放开我，老子要回去跟他决一死战。”
高闪闪不停地扑腾，眼看着靳珉就要拽不住她了。“还愣着干什么，帮忙！”
靳珉斜了一眼许知之，毫无温度地吩咐说。“哦。”
然而许知之却发现无从下手，手忙脚乱地瞎抓了一会儿，最后忽然一把将高闪闪抱住。一时间，靳珉和高闪闪都愣住了，停了下来。靳珉看着她，“你干什么？”
高闪闪，“哈哈哈，小娘子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哎哎哎，继续抱，多抱一会儿，千万不要松手……”“松开。”
靳珉冷冷说道，“把她嘴捂上。”
许知之见被笑了，赶紧松开，很快又尴尬了，“真的要捂住嘴巴么？”
“啊啊啊，小娘子不准捂，不准。”
高闪闪又闹起来，“我还要战斗那个大便，战斗到他跪下唱征服，奶奶的，狗杂种，还敢欺负我？”
狗杂种？许知之想了一会儿，这词是不是骂错了？然后偷偷扭头看了一眼靳珉，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完全不在意。许知之想来是自己多虑了。“你说谁，谁狗杂种，你给我站住！”
靳凌追了过来。眼前的电梯门忽然在这个时候打开，靳正庭黑着一张脸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好听到了靳凌这句话，转眼又看见拖着高闪闪的靳珉他们，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这下就尴尬了，靳珉不在意，靳正庭要还不在意那就怪了。“胡闹什么，像什么样子。”
靳正庭不满地数落道，然后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最后锁定在高闪闪身上。“爸，你都听到了吧，这死娘们骂我……”靳凌率先告状。“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靳正庭将他的嘴堵住了。“姑父，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高闪闪吐了吐舌头，小声念叨。“你们，都给我去办公室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