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顾小韫端着盘子,飞快上楼。任恺见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也跟着顾小韫上楼去。“小韫,小韫,给我吃一个!”
任恺在后面追着顾小韫喊。“不给!”
顾小韫朝着任恺做鬼脸。“小韫,你等等我!”
任恺加快脚步,在顾小韫即将把他锁到门外时,用手把门撑住。“小韫,我的手被门夹住了。”
顾小韫稍稍把门打开一点,任恺借势探进大半个身体来。僵持之际,顾小韫拿过饼干,咔嚓咔嚓吃起来。“小韫,给我留点。”
任恺可怜巴巴道,顾小韫不为所动,风卷残云。“吃完了。”
顾小韫把盘子递给任恺,“你可以进来了。”
任恺把盘子朝旁边一扔,朝着顾小韫扑过来,顾小韫躲闪不及,被他扑倒在床上。真的生气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任恺便俯下身来,含住她的嘴唇,温柔舔舐,而后便猛烈进攻,横扫每个角落。顾小韫沉迷之际,任恺突然停下。“小韫,你骗我!曲奇的味道明明咸的都发苦了!”
任恺大力摇晃顾小韫的肩膀,声音愤怒又委屈。“虽然味道有点咸,但是真的很好吃。”
顾小韫拍拍他的肩膀。任恺还在生气,肖秘书突然打来电话,于是他坐在床上接电话。顾小韫看着他,浅绿色的眼睛中饱含控诉,英俊的脸上带着孩子气的固执。她轻轻一笑,朝着任恺靠过去,在那人侧脸上飞快印下一吻。长发拂过他的脸。顾小韫很少主动亲吻任恺,因此,她主动起来的时候,异常动人心魄。“别吃醋了,我的Fans可没有这种待遇。”
任恺心跳加剧,动心不已。柔软湿润的唇,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缓缓靠近。仅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令他沉沦不已。“总裁,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总裁?”
电话那头,肖秘书疑惑的追问道。…………顾小韫花了整晚时间,终于把任恺哄好。天亮之后,任恺的海德人格出现。任恺开车送顾小韫去诸神。到达诸神门口,顾小韫准备下车,却被任恺拦住。“等等。”
“怎么了?”
顾小韫不解道。她顺着任恺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两个女人正厮打在一起。“李美妍,叶言。”
任恺冰冷道。“什么?!”
顾小韫大惊失色,“我下去看看!”
“不准去。”
任恺抓住顾小韫的手腕,态度冷厉。“保安马上到。”
“李美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小韫感到很茫然。“江非天出国之前,和李美妍有过一夜情。”
“怪不得,以李美妍那样的性格,和江非天发生关系,肯定会要求名正言顺的身份。”
顾小韫咬牙,“江非天这个人渣。”
李美妍下手很重,叶言的脸已经被她抓得鲜血淋漓,但她仍不愿就此罢手,而是扯着嗓子在诸神门口大喊起来。“你们都来看看,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小婊子,勾引我男朋友!小三,贱人,破鞋!都来看啊,就是她!叶言!”
李美妍说着,拿着自己的包,劈头盖脸的对着叶言打下去。“我叫你勾引我男朋友,我叫你不长眼睛当小三!”
“我没有当小三,他告诉过我,你们已经分手了,是你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叶言被打得嘴角流血,却还是不愿意相信李美妍的半句话,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脚踏两条船?“你还敢说?!”
李美妍死命拽着叶言的地方,把她往地上拖。“你才是小三!”
叶言不要命的大喊。顾小韫实在看不下去,无奈任恺态度强硬,根本没有转圜余地,只能闭上眼睛,不忍去看叶言的惨状。任恺冷眼看向这出闹剧。李美妍和叶言争执当中所说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李美妍和叶言各执一词,以她们的智商,不可能想得出来这么逼真的谎话,特别是在这种针锋相对的情况下,根本没时间来编造谎言。所以,她们脱口而出的,全部都是真心话。这些真心话,又是谁告诉她们的?答案显而易见。“住手!”
安保队长带人赶来,“把她们两个分开!”
李美妍被人拦住,嘴里的脏话疯狂往外飙。叶言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看起来受伤颇重。保安把李美妍强行带走。顾小韫恳求道,“让我下去看看她。”
“我陪你下去。”
顾小韫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叶言身边,叶言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听到顾小韫的声音,她又勉强睁开眼睛,“学姐…对不起,今天我不能陪你去现场了…”“叶言!叶言!醒醒!”
“送她去医院。”
任恺指着昏迷不醒的叶言,对保安说道。“是,总裁!”
“走。”
任恺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小韫,面无表情的向她伸出手来。“不!”
顾小韫哽咽道,“我要陪她去医院!”
“江非天也会去医院。”
“你陪我去医院,好不好?我真的放心不下她。”
顾小韫眼眶里泪花直打转。任恺深吸一口气,“好。”
他强压下心头想要杀人的冲动。保安把叶言送到医院。任恺和顾小韫随后赶到。李美妍在叶言那里发泄了一通,又去江非天的画廊兴师问罪。“江非天!”
李美妍用力踹门,“给老娘开门!”
“来了。”
江非天飞快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你这个混蛋!”
李美妍朝着江非天扑过去,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在他胸口乱捶。“背着我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乱搞,昨晚我都看见了!”
“美妍,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江非天皱眉道。“我不听我不听!”
李美妍坐在他身上,娇蛮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除了你,我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
“混蛋!”
“美妍,我爱你!”
“唔……”江非天吻住李美妍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画廊外,私家侦探飞快拍下这幕,发到任恺手机上。医院,叶言头上缠着纱布,有气无力的躺着打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