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多情自古怜多病“有多喜欢?”
欣儿娇笑道。“我也不知道有多喜欢,只知道看见你疼,我便希望那疼的人是我,看见你哭,我便希望那哭的人是我,看见你伤心难过,我便希望那伤心难过的人是我。此番见你咳嗽不止,我便希望那咳嗽不止的人是我····”桓远想也未想,就将如此深情之话脱口道出。还未等他说完,欣儿便踮起足尖,蠕动樱唇在他颊边亲了一下,笑道:“哥哥对欣儿真好!”
笑容甚是天真可爱。桓远但感她那红唇所触之肌肤,一阵温润香滋传来,白皙的脸庞顿时通红。突然,欣儿又一跺玉足,嗔道:“哼,你个癞蛤蟆,臭呆子,人家亲你一下,你竟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你并不是真心喜欢我!”
桓远心中已呆,百口莫辩只是急得手舞足蹈,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何话做何事才能令眼前这个让他销魂心醉的妹妹开心。见他这般手足无措,欣儿不禁觉得好笑,可反又哭道:“欣儿就知道你是骗我的,爹爹说过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的话会是真的·····”哭得甚是伤心,面上珠泪齐齐滚下。桓远急得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古灵精怪的欣儿他实在无从应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让你觉得如蜜般香甜,一会儿又让你觉得心肺巨凉。“咳咳···”欣儿哭了一会又剧烈的咳了起来。“妹妹怎样了,身子如此之弱,可有吃药?”
桓远但感心中一阵疼痛,如此佳人可恨上天令其体弱多病。欣儿咳了一阵方自又笑道:“嘻嘻···没有什么啦,欣儿自小就是这样,药也不知吃了多少,爹爹也想尽了各种法子,请来了无数名医,只不过这病就是不见起色,大夫说,恐怕这病是治不好的,欣儿也活····”说道这里也不在多说下去,一只玉手牵着桓远,朝前奔跑了起来,道:“哥哥家里还真是漂亮,以后要多陪欣儿逛逛!”
桓远此时心里俱是担心着她的身子,哪还有心情逛,嘴里便道:“你如此厉害想必你爹爹也定是个厉害之人,他可曾说过有何法子将你这病治好?”
欣儿道:“嗯,我爹爹可是极其厉害的人呢,不过就算是他也是束手无策,哈哈,爹爹说除非····”说道这里,又不在说下去了。桓远见其如此说,又急忙问到:“除非怎样?你快说啊!”
可任是桓远如何追问,欣儿终是不在言语。此时玉佩之中传来玉老那猥琐的声音:“这姑娘的身世不一般,他爹爹更是神人,他爹爹都办不到的事情,你这臭小子又为何非要问个明白!”
桓远心中念道:“臭老头,你莫非知道她的身世不成?”
玉老方自神秘一笑,竟未承认,也未否认。桓远又在心中询问了半天,玉老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未出声。桓远越发疑惑了:“哼,什么东西搞得如此之神秘!”
两人不觉中已来到一个小湖旁。欣儿盯着桓远,眼波流转道:“哥哥觉得欣儿美吗?”
声音甚是柔和清脆,宛若天籁。桓远不觉的痴了,呆呆道:“美···美···这世间只怕在也没有比欣儿更美之人了!”
欣儿娇笑着松开玉手,迈动白嫩的纤腿,几步便跨入湖中。桓远正待大呼,又不觉摇头笑道:“我怎忘了你是一名元素斗师!”
但见欣儿漂浮于湖面之上,娇躯摇曳,翩翩起舞,婀娜舞姿,美绝天伦,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桓远不禁想起了三国时期,风流才子曹子建之诗曰:“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吾闻之乃河洛之神也!”
昔时读其《洛神赋》,但觉他乃一浮夸虚徒,世间何以有如此之美人乎?但今观此时此景,但觉即便洛神在世,也不过如斯!正当桓远忘情之际,但见欣儿玉手捂胸眉头紧蹙,方又自咳嗽起来。心中不觉大乱,慌忙伸足跨出,却忘其乃湖中,这一步跨出,脚下踏空,“扑通”一声便坠落水中。桓远手舞足蹈,竟不会游泳,连呛了几口冰凉的湖水,但觉意识渐渐模糊,突然身体被人提起,而后又飞于岸边。清醒之后,但见一美若天仙的女孩正俯首一边,低头哭泣。方自一瞧,乃是蓝欣儿,但见她双目皆已红肿,让人甚是怜惜,桓远便道:“哥哥真没用,又让妹妹担心了!”
欣儿见他清醒了过来,方又破涕为笑道:“哥哥没事就好,刚才可吓死欣儿了!”
桓远见她经此痛哭一场后,面上更是苍白,只觉心疼欲裂,但恨自己没用。突然,欣儿自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黄色香囊,递给桓远,道:“这个哥哥收着,欣儿从小就带着它,它有保人平安之效,但愿它以后能保护好哥哥!”
桓远慌忙道:“这····这乃妹妹贴身之物,哥哥又···又怎能收下,妹妹若无此物,平安何以保之?”
欣儿不由分说的将之塞到桓远手中,娇嗔道:“欣儿让你收下你就得收下!”
忽又背过娇躯,喃喃道:“性命之事实乃天定,欣儿恐怕也没福享受此物了,能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希望哥哥以后见到此物,便思睹欣儿罢!”
言毕便浮空飘去。桓远嗅着着黄色香囊之上传来的丝丝清香,但觉一阵痛心,连忙唤道玉老:“老师,你神通广大,难道真不知有何方法可以医欣儿之疾吗?”
半响,玉佩之中传来玉老那古朴的声音:“办法只有一个!”
桓远喜道:“是何方法,但请老师告知!”
玉老摇头道:“你这孩子,又是何苦非要知道呢,哎,多情自古原多病,清镜怜清影。一声弹指泪如丝,央及东风休遣玉人知。也罢,也罢,告诉你也无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