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枭隐瞒了顾泷儿已经去外市出差的事情。可以看出来,顾宁安并不想让母亲担心。顾宁安又写到:那就好,谢谢你救了我。黎枭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幽深的眸子看着顾宁安。“你以前发生过能过这样的事情吗?”
顾宁安一愣,拿起手机有写到:好像没有。“好像?”
黎枭俊朗的眉头轻微一蹙。“这次的事情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至你于死地,因为美术楼只有你那一间教室起了火,其他的安然无恙。你有什么人选吗?”
顾宁安一愣,她的确想到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当时还来不及深究自己就已经晕了过去。但是细细一想,顾宁安立马想到了一个人,顾惜宇!昨天他还扬言不会放过自己,那人是一个疯子,如果一旦被他记恨上,他就一定会报复,没有丝毫理智可言。顾宁安在手机上写到:昨天在赌场,你把那个人带到哪去了?黎枭也像是想到什么,眉宇微蹙,“他逃了。”
昨天本来想要将他带下去看守的,没想到还没有压到地方,那人就从二楼跳下去跑了。“这件事我会去调查的。”
黎枭冷声道。“如果是他,我不会放过他。”
少年的眸子里满是阴鸷,声音也是阴冷渗人的,顾宁安又片刻的怔愣。这样的黎枭有些陌生。黎枭拿过顾宁安手中的手机,轻声道,“你好好休息,等会会有人来照顾你,我下午再来看你。”
顾宁安没法说话,她其实很想问黎枭到底是谁?这样一个气场强大,一举一动透着尊贵气息的少年,根本就不会是一个普通少年。难道自己之前对面前这个人的认知都是错误的?顾宁安在医院躺了两天,喉间的不适感稍稍减轻了些,但是依然不能开口说话。期间顾宁安和家里变了一个借口,说自己跟朋友组织了一场野营,山区里没有信号,所以接收不了外界一切通讯,让秋姨跟顾泷儿说不用担心她。好在顾泷儿在外市忙工作,已经马不停蹄,一时也没有听出来顾宁安里面的漏洞。黎枭将顾宁安接到自己家里。这天将顾宁安安置在房间里,匆匆见了一面,就离开了。顾宁安有些好奇的跟出去,发现少年并没有离开这座房子,而是去了书房。顾宁安奇怪的往里看了一眼,就看见书桌后面的墙上有一面暗墙,将墙上的油画取下来,暗门就开了。少年一脸肃杀的意味走下去,身上透着冷意,转眼,油画自己回归原处,暗墙也开始缓缓闭合。顾宁安诧异的看着房内,将快要关上的书房门推来。看了那堵墙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近墙边,看着那副色彩浓郁的油画,学着黎枭的样子,将油画往右边移了一下。门立刻慢慢打开,顾宁安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们一打开,里面的等也相继亮了起来。顾宁安壮着胆子,走进去。走了一会,看见下面果然有一个地下室,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架子,上面摆了很多文件。旁边就是一扇紧闭的铁门,上面镶嵌了一个坚硬玻璃,可以看出里面透出来的光亮。顾宁安小心走走近,贴近房门。就听见里面用掉冰冷刺骨的男声。“是你派人去烧死顾宁安的?”
黎枭坐在一张圆木椅子上,旁边放了一把银色的手枪。身后站了两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人,那健壮的肌肉像是要透过衣服鼓出来,充满了爆发力。地上的顾惜宇跪在地上,脸上有许多血迹。惧怕的看着面前的明明是少年,却完全不像少年的黎枭。少年的眸子含了一抹浓重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顾惜宇手腕上绑了一个坚硬的腕拷,只能被迫举起手,跪在地上。顾惜宇战战兢兢的开口,一开口就是否认,“我没有,不是我干的!她……是我的侄女,我怎么会害她!”
黎枭幽冷的眸子看着地上的顾惜宇,冷笑了一声,声音阴冷至极。跪在地上的顾惜宇颤了一下。“你还敢否认,你派去纵火的人一惊全部招供,他说是你指使他去的,事成之后给他一万的酬劳,怎么?还要我说下去?”
顾惜宇面如土色,拼命地摇摇头,“我知道错了,您放过我吧,我就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绝对没有下次了,我已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捉一个好舅舅的。”
看着黎枭面上厚重的讥诮,顾惜宇心底甄嬛传呢发慌,“枭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招惹的你,是我狗眼看人低,我真的不敢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顾惜宇看着黎枭面上冰冷的神情,将头用力磕在地上。联系还是冷冷的看着他,面上的冷峻和狠戾不减丝毫。掀起薄凉的唇角,“我记得你在赌场还欠了我两只手,两只腿。”
此话一出,密室里的气氛更是冰冷到了几点,顾惜宇错愕的看着他。拼命地摇头,“不是的,和我赌的人是鹭炀,不是你啊!”
黎枭缓缓勾起唇角,“那整个赌场都是我的,里面的赌注自然也应该有我的一半,就算不是你的四肢,你的双手我是要定了,毕竟这双手也沾了一条认命不是么?”
“你这是什么道理!我根本就没有和你赌!我已经和鹭炀立了字据,我的……我的四肢是他的!”
鹭家在这帝都同样是不可撼动的存在,这个时候也许将他搬出来,还能救自己一命。至少鹭炀不会像面前人这样,如此恐怖,明明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的狠戾却比有些成年人要过之而无不及。黎枭淡笑了一声,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雪白的纸张,上面有两个鲜红的指纹。嘴角微勾,“你说的是这个?”
正是鹭炀当初在赌场和顾惜宇签订的字据。那字据就是赌场的人提供的,他作为老板,岂有拿不到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