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刺眼的光线却刺入了他的眼帘,缓慢的睁开模糊的眼睛看着时苓正坐在他身边。转过头看向外面的暖阳,伸出手,将苍白的手暴露在阳光下,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他没有死。时卿躺在病床上,自嘲的闭上眼睛。已经两年了,他本以为那一次的逃脱是重生,没想到等待他们的依旧是无尽的苦痛和寒冷。病痛的折磨,他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从这个窗台跳下去算了。甚至在脑内模拟过,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他会是怎么样的死状。两年来,时卿打工赚的钱全部用在他的眼睛上,他几乎就是住在了医院里。转过头朝向睡在另一张的时苓,虽然看不清,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模糊的声音。他想要像时卿照顾他一样照顾去照顾时卿。时苓第二天五点钟就行了,立马将枕边的闹铃关掉。揉了揉眼睛起床,看向旁边呼吸绵长的时卿,时苓轻手轻脚的起床。最快速度的去厕所洗漱完,折回来,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少年,尽管他听不见,时苓轻声道,“小卿,姐姐去上班了。”
拿过摆在一旁的包,跨在肩上离开了病房。时苓前脚刚出病房,少年垂在两侧的手逐渐收紧,握成拳,里面的骨头似乎要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