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烹调虹彩说:“这几味小菜,我花了不少时间烹调呢。”
墨科云说:“嘻嘻,好吃。”
“噫,咳咳。”
虹彩说:“早叫你别吃得太急,呛喉了。”
墨科云说:“嗄,食不言,寝不语都怪你哄我说话。”
虹彩说:“嘻,你自己不小心,还在撒赖?”
紧插在旁的灭绝剑,突然震动起来。滕楠尾随虹彩而来,藏于附近草丛,竭力镇压邪皇,避免灭绝剑感应。滕楠心想:他妈的墨科云,我的名声荣誉全给你毁了,现在还要夺去我的虹彩?若我的伤患尽愈,必跟你拼个死活。墨科云说:“啊,是冰后。”
心想:三月之期未届,它为何提早回来?福报说:“终于找到你了。”
龙仔说:“龙爷。”
福报说:“墨科云,大事不妙啦。”
墨科云说:“什么?”
虹彩喔了一声。心想:他就是害得滕楠公子如斯田地的奸邪,墨科云?墨科云说:“到底发生何事?”
福报说:“倥恫派出了乱子,你要尽快赶去。”
“迟恐不及啊。”
墨科云心想:啊,要离开这里?墨科云心想:岂不是再见不到她?倥恫派出事,我又不能不管。我该如何?墨科云说:“鹰妹。”
虹彩说:“喔?”
墨科云说:“鹰妹。”
墨科云说:“你跟我同往倥恫派吧,我们一起再闯荡江湖,有你陪伴,我什么也不怕。”
虹彩啊了一声。同一举动,虹彩想起的却是另一个人。虹彩说:“侠士。”
墨科云说:“喔?”
虹彩说:“我已有心上人了。”
墨科云说:“对不起,鹰妹。”
墨科云心想:雄鹰,对不起,她虽长得与你相像,但始终不是你。我心中牵挂的,只有你一个。连日来的快乐,并非源自眼前这个人,而是因为鹰妹你。墨科云心想:你在我内心的地位,是无可取代。就算再有两个,三个,四个,也无人能替代你。墨科云说:“我终于完全明白,雄鹰和墨科云的爱,即使天人永隔,也是永恒不变。”
福报心想:对啊,那姑娘酷肖雄鹰公主,搞什么鬼?墨科云说:“对不起。”
“刚才你若答应我,我反而不知怎办。”
墨科云说:“多谢你解开我的心结,我们后会有期。”
墨科云对福报说:“倥恫派究竟怎样了?”
福报说:“你师父,总之一言难尽,我们边走边说。”
墨科云说:“那快去吧。”
虹彩心想:墨科云。要赶快回去告诉滕楠公子。突然,她啊了一声。望见滕楠,说:“公子。”
虹彩说:“你的仇人墨科云,刚离去不久啦。”
滕楠说:“是吗,你何时知他在此。”
虹彩说:“我也是刚知道。”
滕楠心想:你叫我如何信你?在这世上,果然没一个人值得我滕楠相信。滕楠说:“多谢你。”
“连仇人也替我找出来,我实在不知如何报答你。”
滕楠说:“可惜,真是可惜。”
虹彩说:“可惜什么?”
滕楠说:“我放不下的东西太多。”
虹彩说:“公子。”
滕楠说:“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
“包括你。”
滕楠说:“我今次去报仇,不能向你作出什么保证。”
“但可否容许我自私一次?跟我一起走。”
虹彩说:“我愿意。”
滕楠心想:墨科云,我虽胜不了你,但同样可以报仇,既然你对雄鹰公主的爱,永恒不变。我就要雄鹰公主在你面前再死一次,因为我对你的怨恨也是永恒,我要你再次崩溃。古道派,战幔再起。两大强者未分胜负,绝不会就此罢休,只有其中一方倒下,这场恶斗方可结束。邪王啊了一声。邪王说:“走。”
玄姬说:“大家快退。”
砖石倾盘坍塌,众人不敢怠慢,动身远避。两股巨力倾轧挤撞,反震巨爆,犹如天雷轰炸,摧枯拉朽。心开说:“确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
“啊,帕虎。”
感受到现场强烈战意,帕虎显得兴奋雀跃。心开体内经脉,似有一股刀气翻滚窜动,循环有序。八千岁说:“炎武论既然无法压制本座力量,你已彻底失败。”
八千岁居高临下,一双兵刃如山压顶,逼得递烟身形下堕。八千岁说:“本座神功无敌,你败象毕呈。”
递烟心想:嘿,你越自负越好。递烟脚踏实地,乘八千岁攻势已老,悍然吐劲反扑。八千岁说:“强弩之末,还在垂死挣扎。”
八千岁说:“斗志可嘉,再来。”
八千岁一退即上,瞬间回气增力,狠辣进逼,递烟横剑招架,再次被推压而退。八千岁说:“你以往的威风哪里去了,加把劲,给本座多点刺激呀。”
递烟心想:尽管兴奋下去吧。刀剑合击,势道强横,所过之处建筑物尽毁,递烟直撞围墙方能遏止退势。递烟说:“大言不惭,自夸自擂,凭你的修为,只配当我的徒儿。”
古道派经过两大强者的战火洗礼,变得满目疮痍,残缺不全。八千岁说:“可笑的是你,还在逞口舌之勇。”
“若杀不了你,我这盟圣之主甘为猪狗。”
“玩够了,是时候终结这次游戏,纳命来。”
递烟心想:对,差不多了。的确已是时候。素养心想:啊,星光暴现,递烟果然是第三颗帝星。夜空投射而下的并非帝星之力,竟是跟八千岁同出一撤的宇宙之气。宇宙之气直朝二人所在倾注,究竟这股天外助力属于递烟?还是八千岁一并引用?素养说:“心开。”
心开说:“好痛,我的头好痛呀。”
战况进入白热化,这边厢的心开却旧患复发,头痛欲裂,一切纯粹出于偶然,抑或是帕虎作崇?滕楠说:“来,干杯,预祝我顺利手刃仇人。”
滕楠与虹彩前赴倥恫派途上,将近入夜,投栈寄宿。虹彩说:“你今次有把握成功吗?”
滕楠说:“我当然满怀信心。”
虹彩说:“无论如何我也会支持你。”
滕楠说:“好,我们再饮一杯。”
虹彩说:“但我酒量浅,已感醉意。”
滕楠说:“你就陪我喝个痛快,算是提早庆贺吧。”
虹彩心想:反正我已随他离乡别井,二人又共处一室。我还有什么好怕呢?虹彩个性单纯,对感情毫不掩饰,喜恶分明,但对于一个入世未深的女子,这份坦率不知是好是坏。虹彩说:“公子,饮。”
“饮啊。”
滕楠说:“虹儿,你醒一醒。”
虹彩不胜酒力,早已昏醉入睡。滕楠心想:两颊绯红,妖艳欲滴,她确是个美人儿。但,那又如何?滕楠出门对伙计说:“这是你应得的,一会别作声。”
伙计说:“吃免费餐,还有钱赚,夫复何求?”
“嘿嘿,真是天大的好运。”
滕楠心想:你好好风流快活,事后我定会取你狗命。伙计说:“甜心,先看看你是何模样?”
“哈,上佳货色,老子他妈的艳福不浅啊。”
滕楠心想:我定要杀了你,杀了你。杀。虹彩说:“公子。”
“公子,公子。”
滕楠心想:虹儿。可恶,他妈的可恶。好痛,我从未试过如此伤痛。墨科云,全都因为你。倥恫派。福报说:“咦,你为何不从峰顶主楼进去?”
墨科云说:“我已被逐出师门,为免节外生枝,还是偷偷进去好点。”
福报说:“原来你再非倥恫派弟子,难怪我被冷漠对待。”
墨科云说:“我也希望永远是倥恫派弟子,因为这才是我真正的家。”
“天剑师父对我悉心栽培,循循善诱。”
“还有仙刀师父虽然严词厉色,实则外冷内热,暗藏关怀。”
“一众师兄弟的互勉互励,同甘共苦。”
“仙刀师父,可惜他。”
墨科云说:“倥恫派给我的回忆实在太多,还记得初次潜入禁地,遇上龙火。”
“除此之外,尚有他。”
神武通说:“小鬼,你竟斗胆私闯禁地?”
墨科云说:“叔叔,这头飞龙是你的宠物吗?我们可否交个朋友?”
神武通说:“朋友?倥恫派所有人也怕我怕得要死,小鬼你真有趣,哈哈。”
墨科云说:“唉,可惜寿仔如今。”
递烟说:“三个月后,将会天地昏暗,日月无华,到时你再无出剑能力,就是命终之期。”
墨科云说:“想不到竟要跟他的躯体决一死战,唉。”
福报说:“你别太伤感。”
“我刚与爹娘重逢,又变回一个孤儿。”
“还有媚后为了救我,已不容于黑白两道,你也未算太惨。”
墨科云说:“媚后?倥恫派弟子没对付她吗?”
福报说:“倥恫派元气大伤,未对媚后有所动作。”
冰后渐渐飞近曾被八千岁破坏的岩壁。福报说:“但在我们入住当晚,子剑出现异常反应。”
墨科云说:“子剑?”
福报说:“媚后亦感到是恶地狱的妖气,于是我俩追索源头,寻至禁地。”
“凭着子剑越过火柱机关,妖气更见凛冽。”
“突然,冰后被一股妖力轰出。”
福报说:“千钧一发间,冰后已把我捉住带走。”
媚后说:“啊,福报。”
福报说:“现场只留下媚后一人。”
“在我远去之时,最后看见一个身影扑出。”
“一个充满恶地狱妖力的身影。”
墨科云说:“原来如此。”
“冰后带你来找我,看来天剑师父真的出了乱子。”
冰后怪叫几声。墨科云说:“我不该将恶地狱留在倥恫派,遗下祸患。”
穿过缺口,只见一人盘坐于洞窑内。媚后说:“嘿嘿。墨科云。”
“我们又见面了。”
媚后说:“欢迎你们进入充满恶念的领域呀。”
福报说:“啊,子剑又再灵动。”
龙仔说:“娘亲你干什么?”
福报说:“岂有此理。”
“你这畜生想摔跌我?找死了。”
冰后吼了一声。福报说:“还敢装凶作势,看我把你煎皮拆骨。”
龙仔心想:他们为何如此暴躁?墨科云说:“你们吵够了没有?”
“要打便和我打。”
龙仔心想:连龙爷也。墨科云手中灭绝剑,陡地灵光大盛。墨科云说:“喔,我怎么了?”
心想:这个洞窑布满异样感觉,定有不妥。墨科云敛定心神,开始感到充满恶念的妖力,弥漫四周。墨科云心想:这股恶念,妖惑人心,若意志不够坚定,必神智大乱。啊,是祖师爷留下的剑气。洞壁虽毁,但招意仍在。墨科云用心体会,遗刻组成的剑意再度浮现眼前,却换作手持恶地狱的大饿妖施展,原来正气浩瀚的五色遗招,如今竟化成凶悍恶招。精妙剑招,配合浓重杀性,气势便显霸道凌厉,墨科云大为震撼,一看即不能自拔。更有跃跃欲试的冲动。终于挥动灭绝剑,演练起来。舞动一轮,墨科云内息翻滚,跟妖力越加融合。墨科云心想:剑势非凡。威力比五色遗诀倍为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