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无字真经八千岁内劲鼓吐,彷如他的怒意无限扩张,充满毁灭性的气团急剧膨胀,充斥整个洞窑。福报说:“师父。”
“我们好不容易重逢,宁可一起战死。”
福报说:“不好。”
福报逼于退守,回剑挡护。福报说:“师父。”
八千岁说:“嘿,情深义重,真是他妈的令人感动。”
“这团烂泥废物,正是你最尊敬的师父。”
八千岁说:“不自量力。”
“以为可阻延本座,他只是白费心机。”
“凡与我八千岁为敌,下场注定不得好死。”
可怜铁丐被震至骨碎肉裂,肢体残缺,死状奇惨。八千岁说:“你是聪明人,该不会像老鬼般作出愚蠢反抗吧?”
福报说:“师,师父。”
福报说:“畜生。”
“啊,子剑。”
铁丐说:“福报,不可冲动,别枉费为师一番苦心。”
子剑鸣响,似向福报警示恩师遗言。福报心想: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福报说:“八千岁,我定会找你讨回这笔血债。”
刚才仓促催谷,驱散烈焰,八千岁亦需暂作调息,消减戳痛。八千岁说:“黑霸王。”
早在高空守候的黑霸王,应声会合主人。八千岁心想:子剑现世,正好一试这神妖双兵的威力。拔旱和龙鹰。八千岁心想:只要吸取子剑精元,准至神人之境,唯我独尊,强如递烟也不足为惧。妖后说:“那方传来巨响,是什么回事?”
章言说:“别犹豫了,快替我解穴吧。”
“山摇地动,若是八千岁悟出登仙大道,我肯定性命难保。”
妖后突然说:“来者何人?”
章言心想:是福报?福报心想:糟糕,章言竟在这里。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我福报一世倒霉。八千岁说:“小鬼,哪里逃?”
“乐域将是你葬身之地。”
八千岁说:“来,让本座见识心生子剑的厉害。”
福报说:“怕你不成?”
八千岁说:“自恃神兵在手,斗胆跟我硬拼,找死了。”
福报说:“哼,我才没那么笨。”
福报使出自由行轻功游走。八千岁说:“臭小子,倒有点三脚猫功夫。”
“哈哈,本座也无需太着急。”
八千岁说:“让我先享受猫戏老鼠的乐趣。”
“把你慢慢折磨至死,才去陪铁丐上路吧。”
福报心想:别无选择,唯有拼了。章言心想:八千岁干嘛追杀起福报来?章言对妖后说:“我再问你一次,当日我抢去的真是自己亲骨肉?”
妖后说:“混账,我骗你有何好处?”
章言说:“我章言真的有后。”
“还呆着干嘛,快解开我的穴道。”
妖后说:“喔,要我在圣主面前放你。”
章言说:“你本非盟圣的人,此时不反他,以后再无机会。”
章言说:“今日你我同心,杀出一条血路,否则休想见到你的亲儿,妖后。”
妖后说:“章言。”
投身盟圣成为东后,早已隐姓埋名多年,如今骤闻章言直呼本名,一份难以言喻的亲切感涌上心头。妖后说:“唉,管不得了。”
东后豁出一切,毫无顾忌,劲聚双掌为章言冲穴。媚后心想:啊,她疯了吗,竟敢公然背叛圣主。章言使出登仙大道易穴大法。章言借助外力,把封制的要穴逐渐贯通,务求尽快令内息一气呵成。强弱悬殊,福报纵使手执子剑,仅能捱多八千岁一招半式,根本无法拉近实力差距,交锋片刻已不敌败退。福报心想:腹背受敌,这次完了。章言说:“别怕。”
章言说:“有爹在此,绝不会让你遇害。”
凭着易穴大法,章言刚好赶及圆功,真气畅顺,击在福报身上的一掌并非落井下石,只是截上他的退势。福报说:“你胡说什么?”
妖后说:“章言,难道他就是。”
章言说:“八千岁,休想伤我亲儿。”
回复十足状态,章言重拾邪威,掌力悍然轰吐,势道之猛教八千岁不得不转攻为守,刀剑交加迎挡,两大高手再度恶战,一切新仇旧恨将要彻底作个了断。章言使出登仙大道冷极寒风。古道派,邪王稳守防线,一夫当关,力阻智冷救人。邪王说:“玄姬,爷爷已制住了他。”
邪王心想:啊,怎会空无一人?时间如此短促,谁能救走他们?难道。殿内,滕楠以练柔为挟,逼使墨科云难以放手一斗,处于下风。滕楠说:“你们练家作孽太深,连累你妹妹也要受罪,害苦了她啊。”
墨科云未尽全力,久守必失,被滕楠连环追击,占尽优势。滕楠说:“本公子宅心仁厚,但对付你这种奸狡鼠辈,却要狠下杀手,左右为难啊。”
众人说:“盟主真了不起。”
“除恶务尽,盟主无需心软留手啊。”
斯兰心想:是非颠倒,群雄对滕楠深信不疑。如此下去,龙哥更是含冤莫白。滕楠说:“嘿,灭绝剑真主。”
“从今之后,只有古道派才是飞龙道希望,正道之光。”
墨科云说:“卑鄙。”
众人说:“古道派,名动飞龙道。”
“盟主英风,享誉飞龙道。”
“滕楠,独领风骚。”
突然,一把声音说:“这个狼心狗肺的小人,辱没古道派名声,也配当武林盟主吗?”
众人回头一看,说:“啊,谁敢侮辱盟主?”
墨科云大喜说:“三妹,智嫂。”
黄非说:“滕楠丧心病狂,杀害我爹剑皇,禁锢我们,十恶不赦。”
“他假仁假义,伪善阴险,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贱种。”
黄非说:“此獠心狠手辣,欲把所有罪名嫁祸到墨科云身上。”
众人说:“什么?剑皇是滕楠所杀?”
斯兰心想:好极,几千先生终于成功了。滕楠心想:妈的,邪王办事不力,怎会被人救出他们?滕楠说:“这丫头存心破坏大会,扰乱正道,借机诬蔑于我。”
“因为她早已出卖剑崖海阁,秘密搭上盟圣。”
黄非说:“呸,真正勾结盟圣的人是你。”
滕楠说:“各路江湖好汉,俱是精明能干之士,岂会轻易受她蒙骗。”
“只要遇上盟圣中人,便可真相大白。”
玄姬突然说:“嘿,你要盟圣的人作证?”
“我玄姬乐意代劳。”
玄姬说:“滕楠狼子野心,拜八千岁为师,代任盟圣之主,但他尤未满足,尚要一统飞龙道,权倾飞龙道。”
“这家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迟早出卖盟圣,更会出卖整个飞龙道。”
玄姬心想:滕楠,若被你一统飞龙道,成为正道盟主,我们盟圣岂非要遭受打压,淹没飞龙道?众人说:“滕楠真的布下圈套,引我们入局?”
“父仇不共戴天,黄非怎会信口开河,胡混了事?”
众人说:“知人口面不知心,他妈的无耻之徒。”
“盟主,是否另有内情?你不妨直说。”
盟圣当场指证,事已至此,滕楠心知再难狡辩下去。刚才还意气风发,如今竟被正邪二道唾弃,他,仍有立足之地吗?墨科云说:“滕楠兄,回头是岸,为时未晚。”
滕楠说:“收声。”
滕楠说:“我千算万算,想不到栽在这班臭婊子手上。”
众人说:“呀,言下之意,他们所说的全是实话?”
玄姬说:“错就错在你得一想二,贪婪无厌。”
滕楠说:“贪有何罪?你们可知我为了出人头地,名扬飞龙道,当中付出多少努力和牺牲,一切得来不易。”
“藏在盟圣面具后当个傀儡枭雄,你以为我会就此甘心?我要的是古道派这三个字传颂千古,无人不识,既然今日功败垂成,怕什么认?”
章言及时冲穴,出手猛攻八千岁。八千岁心想:寒劲凛冽,遇物凝冰。八千岁说:“好啊,原来还留有一手。”
八千岁说:“尚有什么压箱底本钱,尽数施展出来吧。”
“好让本座观摩观摩。”
福报说:“喔?”
福报说:“又是这种鬼话,你只是贪图子剑,我才不会上当。”
章言说:“我真的是你爹,此事千真万确,你信我吧。”
福报说:“嘿,你是我爹,那她岂不是我娘亲?”
妖后说:“对,孩儿,我真是你娘啊。”
福报说:“吓,竟厚颜如此。”
福报说:“为了我手上神兵,你们认亲认戚,简直荒谬绝伦。”
福报说:“出手了,还不原形毕露?”
妖后说:“我们去挡住八千岁。”
章言说:“孩子快走。”
八千岁说:“好一幕相认戏,本座就送你们一家上路吧。”
福报心想:哪管你们斗个你死我活,我才不会留下送死。啊,她不是也想抢出来认做我娘吧?媚后说:“章言与妖后确是愚昧之极。”
媚后说:“他俩刚冰释前嫌,本可再续前缘,却为救亲儿与圣主为敌,自寻死路。”
“更可笑的是,当儿子的还要质疑亲生父母的一片苦心。”
媚后说:“简直是天下间最大的笑话。”
福报心想:不错,以章言的性格怎会为我拼命?加上这婆娘的说话,难道。他们所言的全是事实?福报心想:我,我为何心跳如雷?天呀,不是那种,肉麻感觉吧?若是真的,我岂非大大不孝?媚后心想:唉,我这样做,不知是对是错?福报心想:不管了,宁可被骗多一次,死就死吧。章言说:“孩儿。”
八千岁说:“哦,毫无劲道?”
福报说:“你不知整个乐域中,我福报最是精明蛊惑吗?”
八千岁说:“狡猾小鬼,声东击西。”
福报心想:啊,踢他不动。八千岁说:“小丑把戏,以卵击石。”
“若你是精明的话,就不会折返送死,杀。”
福报心想:退避不及,完了。千钧一发,东圣妖后施展隐藏已久的大和绝学,五行忍术,及时救走福报。八千岁说:“倭奴忍术,东后你竟是罗刹教的奸细。”
八千岁说:“凭你的微末功力,妄想击败本座,下世投胎再苦练吧。”
拔旱,龙鹰运转如轮,刀光剑影组成一道坚厚气墙,滴水难侵,章言的指势纵使如何凌厉密集,也被拒隔瓦解。福报说:“八千岁那家伙,强得太可怕了。”
妖后说:“不,我们尚有一线生机。”
章言说:“对,只要夫妻同心,仍有力挽狂澜的一着。”